“将军,您就应了他吧!老实说,他也怪可怜的,这么老大不小的了,连个婆家都找不着。”
“就是,大半夜的让大伙儿由暖呼呼的被子里爬起,居然是为了这种小事,真够没劲的!要我说啊!将军,他爱当驸马,您就让他当呀!反正您又没差。”
“那可不是,将军,更何况您这多年这么威名在外的,最终若落个始乱终弃的话柄给别人有机会说嘴,终究不是个事儿啊!”
“谁、谁对他始乱终弃了!”听到这些含着揶揄与暧昧的话语后,云苎的脸微微嫣红了起来,但她还是努力硬声说道:“我、我又没有玩弄他,更没弄个三夫四面首的在营里瞎胡闹!”
“将军,您既没有始乱终弃,也没有玩弄鞠先生,那就让小老儿斗胆做一次主,将他许配给您,无论做大做小,我相信鞠先生都不会有意见的。”
“是啊!就是这样,无论做大做小,我们希孤城民都不会有意见的!”
“你、你们……”听着四周如海潮般响起的阵阵“逼娶”话语,再望着鞠滕郗那动也不动的身影,云苎牙一咬,恨恨地策转马头往将军府奔去,“莫要后悔!”
在疯狂的欢呼声中,鞠滕郗迅速的起了身,笑意满盈地对所有人致意过后,便连忙跳上旁人备的马,加速朝着云苎的马后狂奔而去,然后在追上她之时,飞身跃起,跳至她的马上。
“苎儿……”由身后将云苎紧紧拥在怀中,鞠滕郗不住低唤着,“苎儿……”
“满意了吧!都满意了吧!”丢下手中马鞭,云苎忍不住低喊着。
“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接过云苎手中的缰绳,鞠滕郗不断轻吻着她的颊,嗓音是那样的沙哑而且满足。
“你到底……要为这个城牺牲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要罢手?”听着鞠滕郗的嗓音,云苎的眼眸整个模糊了。
是的,牺牲,因为若不是事关希孤城,意气风发的他绝不会再度让自己变回卑微的!
为什么他要为希孤城做到这样的地步?
他难道就不能为自己想一想吗?
“牺牲?”策马让坐骑向左弯去,鞠滕郗缓缓问道。
“你可知女儿国的驸马是没有名字、没有声音,甚至是没有任何地位的?”鞠滕郗语气中的那股平静,令云苎忍不住扭头握拳朝他喊道。
“我知道。”望着云苎眼中的不舍、痛苦、挣扎与矛盾,鞠滕郗点了点头,而眼眸是那样的温柔。
“你可知女儿国的驸马永世不得在朝为官,甚至在野都不得经商、应试,更不得参与各项公开活动?”
“我知道。”
“你可知女儿国的驸马……”听着鞠滕郗一个接着一个的“我知道”,云苎的嗓音几乎都梗塞。
因为,女儿国的驸马什么都不是,而这,就是令云苎心痛的主由!
而他,是一个那样优秀、才华洋溢、前程远大的男子啊!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我全都知道,而我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轻轻握住云苎的手,鞠滕郗深情地望进她的眼眸,“只有成为驸马,才能一辈子守在你身旁。”
是的,鞠滕郗确实由包参将那儿知晓了女儿国驸马的所有条件,但他不在乎,并还相当愿意遵守,且全心配合虐通过对驸马的最严苛要求——
无论任何原因,无lùn_gōng主召见与否,一生一世长伴公主身旁!
鞠滕郗相当清楚,他从来不需要荣华富贵,更不需要名利权势,而在希孤城已能自主的今天,他唯一需要的,只有她。
而只要能一辈子陪在她身旁,对他来说就够了,况且,女儿国驸马的那样多条列中最好的一点就是——
没有规定他不能成为公主的战友与旗下军士!
自此后,他再不必在她出征时担心害怕,而可以在她身旁,以他的方式,一辈子守护着她……
“你不必再……更何况秋姑娘……”望着鞠滕郗深情的眼眸,以及开怀不已的自然、俊美笑颜,云苎真的很想相信他的话,真的很想……
但他的知道,真的是出自真心吗?
而为什么什么都知道的他,还愿意成为她的驸马,一辈子被她绑在身旁,做一个没有声音的人?
更何况,他有没有想过,他若成了她的驸马,秋墨雨怎么办?
那同样等着他回来成亲的秋墨雨,怎么办……
一听到云苎提起了秋墨雨,鞠滕郗先是沉默了许久,内心不住地挣扎着,但最后,他还是开口了,因为他明白,秋墨雨的问题,他一名男子,是决计解决不了的,毕竟他尝试过,真的一次又一次地努力尝试过……
“她是我的义姐,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我会永远敬爱她、保护她、帮助她,而她口中那个在光复希孤城后将与我成亲的女子,其实并不是她,而是十多年前,曾经存活于她腹中,却再也不存于世间的……”
“她……”尽管鞠滕郗的话并未说完全,但云苎却明白了,明白那日她为何会觉得秋墨雨的举止诡异,更知晓了原来与他定亲的,其实是秋墨雨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可秋墨雨却已分不清了……
“我知道她曾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更对你说了些奇怪的话,但她全是为了保护我……而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与我一起照料她,直至她康复……尽管我明白对你来说,这个要求或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