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歌舞伎町一番街,我径直朝大久保方向走去,严佳佳的家就在大久保车站附近,今晚我去她那里住。就在五个小时前,严佳佳打来电话让我明早送她去机场。她打算趁暑假期间回趟家,由于是第一次回国探亲,所带行李较多,这才求我帮忙送机。
“让我送你倒是可以,只是我今晚休息,明天一早从所沢赶到你家恐怕来不及吧。”听完严佳佳的请求后,我回应道。
“这个好办,你今晚住我家不就得了。”她爽快地说道。
严佳佳一直独居,本以为她会知难而退,找文涛或高鸣帮忙,毕竟他们的住处离她那里比较近。没想到她毫无避讳,竟邀我去家里过夜。
“去你那里住,这个,不方便吧。”我说。
“没事儿,你过来吧。”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因为之前曾帮她搬过家,所以这次自然轻车熟路。我走进公寓楼,来到三楼的307房间,透过拉着碎花窗帘的玻璃窗望去,里面亮着灯。我按响门铃,好一会儿,严佳佳才把门打开,她睡眼惺忪,长发凌乱,穿着短短的淡黄色夏衣。关上门后,她重又倒回床上,蹙着眉头,将头胡乱枕在大毛绒玩具上。难道是我的到来,扰乱了她的睡眠。
“怎么这个时候睡起觉了?”我望向墙上的挂钟,才傍晚六点多钟。
见她默不作声,似乎又睡去了,我在榻榻米上坐下来。只见在她身下,有一张长方小褥,那显然是女性在月经期睡觉时用来垫在身下的。从我的角度望去,依稀可见她背心下**的轮廓,腋窝的淡淡汗毛清晰可见。这么热的天气,哪个女孩子会在家里穿着内衣睡觉呢。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下身一紧,竟然有了反应。脑海里立刻闪现出那种电影里的片段,便连忙将手伸进裤兜,调整了一下位置,好在躺在床上的严佳佳此时还闭着眼睛,我转过身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朝别处张望,以掩饰尴尬。
严佳佳的房间弥漫着香味,虽然开着冷气,但这股味道还是很明显。是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她身上的体香。看着还在床上似睡非睡的她,一时间,我竟又不知所措起来。
“诶,你想睡到啥时候?”
我看了看表,快七点钟了。
“现在睡成这样,那你过后还能睡着吗?”
严佳佳不快地吭了一声,翻了一个身,这回她把后背对着我,好像是嫌我吵到她似的。
此时,男人的直觉告诉我,她对我的表现提出了不满。我意识到她躺在那里迟迟不起来,也许是在等着我过去,她显然是把自己交给了我,至于该把她怎样,决定权完全握在自己手中。当我意识到是这种情形时,刚才的兴奋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晦暗。
严佳佳的大胆行为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一直以来都傻里傻气的丫头,她现在正衣着薄衫,毫无防备地躺在我面前。而我就像一个饿汉,死盯着眼前这顿丰盛的晚餐,我想换做谁都会不顾一切地把它先吃掉再说吧。可是饿汉没钱又没力气,天下的美餐又不是免费品尝的。我快速转动着早已晦暗一片的大脑,我需要即刻找到一个可行的答案,然后告诉自己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去做。
这时,严佳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铃声响了很久她才接听,我听出电话里的那个人好像这会儿就要过来。挂断电话后,严佳佳总算起来了,她挠了挠头发凌乱的脑袋,眯着眼睛噘着嘴,一脸疲态地瞥向墙上的挂钟,然后哈气连天地进了洗手间。我坐在地上,默默地看着她,觉得自己简直呆得不可理喻了,没想到,在她面前我也会有抬不起头的卑微感。
严佳佳从洗手间出来时,整个人精神多了,她把头发高高地扎在脑后,露出了饱满的前额,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她梳马尾。她问我吃饭了没有,说着拿出一袋泡面打算煮给我吃。
“不用了,我临来时已经吃过了。”
“你还没吃?”我问。
“哦,我下午吃得晚,这会儿就不打算吃了。要不是打工,我晚上一般都不吃呢,很容易长胖的。”
我又一次感到在她面前,说话竟会如此没有底气,语无伦次。
“过会儿好像有人要来吧?”我问。“嗯,是我一个朋友,你坐你的,她一会儿就走,不碍事儿。”她说。
不久,那个朋友来了,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女人应该事先不知我在这里,看见我时有些吃惊。我强掩尴尬地向她问好,便坐在一旁不吭声了。女人是来这里取一个包裹的,严佳佳把一个方方的纸盒递给她,两人简单聊了几句,那女人便离开了。
“那女的不会把我当你男友吧,这么晚了还理所当然地留在你家,不是男友又是什么。”
我这会儿不知怎的,已不再有刚才的违和感,便投石问路地打探一下她的反应。
严佳佳听我这么一说,噗呲地乐了。
“应该不会吧,再说,她咋想无所谓。”
对我之前的所为,她现在的表现似乎有些释然了。
不知刚刚的女人和严佳佳是什么关系,但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关系亲密的人,否则,她也不会让这个人看见我在这里。我见她对此没有多说什么,也就不再问了。
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里,两人是在看电视和吃零食中度过的,严佳佳还涂了一手的指甲油,在她的指导下,我在她双手的小拇指甲上各画了两朵小花,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