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歆抚摩著他c银丝,偕抹他渗著汗珠的脖子,心里的亲切油然而起。闭上了眼睛,她沈沈睡了过去,只觉得自己已经把一切托付了出去,可以什麽都不用去想,只管安适地睡去的。这样的时光,以前曾经在父亲怀里有过,一直地漂泊打滚,在邓霍廷处重新寻获。
看见林歆居然被自己压著,竟然也睡了过去,还紧紧地抱住自己,邓霍廷心中不免一阵心疼。
他在她身上重新找到了年轻时的激情,林歆,这是跟他太太李玉翡完全不同的两种女人。他的妻子在x事上与自己一向拘谨,时间长了,便淡得没有了yù_wàng。可林歆却给了他那麽大的视觉和心灵冲击,让他欲罢不能。
他不敢动,轻轻侧了一下把一些重量卸在床上,怕压坏她。林歆就在他怀里,这个夜夜梦著却咫尺天涯的妙龄女郎,此刻就在他怀里,恋恋不舍。
他突然生出慈父般的情愫,不忍让她醒,真的不忍。
到底爱的概念是什麽?实在让人混淆。yù_wàng之外?可惜爱却是因yù_wàng而生。
林歆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她知道邓霍廷是肯定要回家的,她懊恼自己错过了这麽多时间。月亮挂在半边天,零落的星星在天空的角落发著冷光,这种寥落的夜空让她心生恐惧,她只怕眼前的时光再不好好把握就不再拥有。
她听到他口里发出声音,看见他好看的嘴巴在张张合合,声音不大却极其真切。
然後鼻子一阵酸楚。她腾出手,想去拭泪,可眼睛却是干干的。
一场风花
如果这只是人生中的一段风花,既然知道要结束,当初又何必开始。爱能不能和占有分开?只重过程,不求结果?
林歆一直害跟邓霍廷讨论将来,例如,你有打算娶我吗?会跟你老婆离婚吗?
问了是没有意义的,徒惹伤感。她知道自己始终不能理智面对他的答案。
他们两人也一直彼此默契地避免聊到这个话题。
不过自然有一天,有人会开口提出。
听不到,她什麽都听不到。
林歆侧过身去,把头埋在枕头里。
“歆歆,你听到吗?”
听到,一字一句,其实也没什麽的,他只是问她以後打算想做点什麽;他只是说她想做什麽都可以,现在你要走随时可以走,他会帮助她。
他买了她,亦有权了结这场交易。她早知。所以以为自己要哭,却哭不出,是不是早有预料?
为什麽,为什麽偏偏在这种温馨的时刻,说这种敏感禁忌的话。
“我听到我听到,” 她大喊,翻身起来,压住他,一手便往他下体抓去。
玉手不停地前後耸弄著他疲软的男g,她闭上双眼,难过委屈,“我以後的打算就是等你,每天等你来看我。” 缠著他,不断吻著他的x膛、脖子和嘴巴,她觉得自己此刻只能用身体留住他,迷惑得多一次,便一次,她不想清醒过来。
邓霍廷无奈地推拒著,“别这样……”他的表情也十分痛苦,“难道你打算跟我到老?”
“那有什麽问题?”林歆斩钉截铁,“你不肯信我?”手部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甚至还用私处不停摩擦他的男x,可惜,依然无法重新燃点激情。
他狼狈地把林歆的头紧紧按在自己x前,“别动了,你又何必要我难堪?林歆,我只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这副时日无多的身躯满足不了你的j力充沛,爱玩爱动。”
林歆诧异,终於不再扭动。竟然不经意间,她就刺激他更不得不接受现实。伏在他的x膛上,林歆犹如鸵鸟,“我不是定要那种生活,我不是……”
“结婚後你就知道。一时情迷你会以为自己别无所求,十年八年後你就感到有问题。日後你定会後悔,你有大把的青春,我什麽都没了。”他握住她双肩,情真意切。
“你什麽都不缺,而且我能用时间去试验。”
“可我最缺的,就是时间。过半百岁的男人,看上去要什麽有什麽,其实我已经没有明天了,我今後的日子,你现在就可以一目了然。想想,十年後,我七十多岁,正值黄金年华的你要我陪你逛街,爬山,或者想拉我同你环游世界,我却已经老得走不动了,晚上不到七点就在电视机前打鼻鼾,你又如何忍受?”
“如果我能呢?”林歆睁著发亮的双眼。
邓霍廷叹一口气,“我这个年纪,都是责任和亲情了。”
“但你却抛弃了我。”
“没有我邓霍廷,想要追求你的男人铺满大街。但陪伴我几十年的妻子,却只有我。”他选择了林歆,他就更加是无情无义的男人。
如果他真是那般无耻,即便这个男人打包送给她,她也不要。“我不要名份,”她想无可想,尽力挽留。
“别说不负责任的话,你明明有权利选择更好,我却私心夺去,而我的老婆也只会持续痛苦,你不现实,林歆,你还是太意气用事,亦太不道德。”
他每字每句,象幽幽空谷传来的声音,他用一颗仁爱之心宣判了残忍的决定。林歆顿时被抽去筋骨,终於不出声,烂泥一样瘫软在床,一步三跌地堕入一片迷惘,失落。
她忆起《圣经》上的一段话:你爱他,别人也爱他。如果别人先,你就是不道德的。如果你先,别人就是不道德的。如果同时,他就是不道德的。爱情没有什麽道德的,不道德的是我们的观念,是我们自己的感觉。可遗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