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愣了愣,只道他是没力气说话,赶紧舀起一勺汤药放到嘴边吹凉,心中纳闷:日子已经过了半月有余,大夫诊后只道是亏了点血气,喝点汤药补补就成,怎如今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不……不要吃药了……”兰熙小小声推拒着,将脸扭到一边,心中暗恨:什么庸医呐!再喝下去,恐怕他要爆血而亡了!
“不吃药怎么能好?”宝儿扔下勺子,一把将他的脸扭正过来。彼时再喂,男人却任药y流了一襟,就是死闭着嘴不松开!
“兰小雀!你到底要怎么样!”宝儿“嗒”地将碗重重搁到床头案上,叉腰怒声问。
兰熙薄薄眼皮下的眼珠子滚了滚,弱弱地道:“老……老规矩……”
“老规矩?”宝儿呆了一下,脸上迅速涨得通红。
死色胚!到了这般半死不活的形状还整日想着占她便宜!
所谓的老规矩,就是……
宝儿仰头含进一口汤药,再俯下去贴住男人早已变得红艳艳的唇,嘴对嘴哺下,可是……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王八蛋!又咬住人嘴巴不放!
明明是有好大的力气吸住她不放,可每次等她扑腾半天好不容易挣开来后,男人还是那副病恹恹的虚弱相。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嗯,继续喂……”兰熙咂了砸嘴巴,眼睛还是闭得死紧,见宝儿半天没有动作,忍不住出声催促道。
宝儿还在狐疑中,久久盯着他的脸不语。
兰熙感到一阵不自在,便将身子动了动,再猛地绷直,脸往旁边一侧,就爆出串摧心折肺的咳嗽,直咳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叫宝儿深深觉得怀疑他的自己简直是qín_shòu。
她忙揽过男人的脑袋,叫他靠在自己怀中,小手抚着他的x膛顺气。不一会儿,咳嗽果然渐渐止住了,男人也顺势把头往她x前拱了拱,一脸舒服地蹭住不动了。
宝儿哭笑不得,却不敢使太大力气,只轻推了几下,又怎能推得动?最后只得任他压着一侧x房,悠哉哉地虚喘着等她再一次的哺喂。
“无赖!病里还这么下流!”宝儿在他头顶轻啐了一声,脸上却是通红的羞窘娇嗔。
兰熙依旧厚着脸皮,将头仰起来,半张开口,示意她可以继续哺了。
这难得地美人恩啊,他苦守了那么多年,花尽了的心思,现在终于得偿所愿,还不死逮狠着狠享受一把?!
这会别说是吃补血药,就是嗑耗子药,他都甘情愿!
宝儿无奈,只得端起碗,再含进一口,凑近男人已经差不多挨到她下巴的唇,哺喂进去。
“小姐!皇上又派人送‘东西’来了!”丫鬟喜鹊咋咋呼呼地撞进门里,宝儿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抬头,兰熙从喉咙里不满细哼一声,长眸眯开一条缝,狠狠瞪了门口打断他好事的冒失鬼一眼。
喜鹊被那目光扎得一哆嗦,见了屋里的阵势才恍悟过来,当即红了脸,低头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僵在了门口。
“这回又是几个?”宝儿把兰熙死赖着的脑袋从x口推下去,站起来整整衣襟,往屋外走去。
喜鹊见主子过来,颤巍巍地举起两g手指。
“两个?”宝儿轻皱眉头,虽然依旧烦躁,还是为这不多的数量松了一口气。派派後花園≡圊愺哋≡手打整理
喜鹊吞了吞口水,怯怯地道:“小姐,是……二十个。”
“什么?二十!华容这是打算叫兰小雀当种猪吗?”宝儿的声音一下子拔高,头发似乎都炸了起来,听得屋内兰熙几声咳嗽,她才勉强闭了嘴巴。
自书院那次死里逃生后,华容似乎也有些不大一样了。他先是要杀兰小雀,被她拼死拦下后,又对她说了古怪的话,接着虽然放了他们回家,却还不肯给安宁,借着奖赏平叛功臣的名头,一波连一波的赏赐接踵而来。
这赏赐若是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之类的死物还好,偏生华容为示出手大方,送的全是顶级的美女,还都由朝廷养着,不用将军府花一个子儿……
啊呸!这才不是重点,重要的是那些美人一个个环肥燕瘦,风情万种,比起她来不晓得漂亮温柔了多少倍,而且无皇命,不得转赠他人!这不是明摆着非要兰小雀爬墙给她看不可?!
按捺着x腔里翻涌不停的酸意和怒意,宝儿尽量稳下声对喜鹊道:“带我去看看。”
拖着步子刚一走到前厅,果然再一次被那姹紫嫣的红艳色晃花了眼。
若放到荒唐玩乐的以前,她绝对能扑上去全部调戏一番,可如今一想到这些女人是赏给兰小雀的,她就连看一眼都觉得心里扎得慌!
刘德顺眼尖地看她过来,忙上前做了个揖,笑盈盈地道:“上回的十名美人,金鹰将军看来还是不甚满意,皇上这次就派奴才再挑了二十名送来……”
宝儿咬着牙打断他道:“我想……皇上应该晓得他人还下不了床吧?”
刘德顺眼皮也不抖,依然接着把未尽的话说完,“若是这次金鹰将军还是寻不到可心地,下次就加送三十个,再不行就四十个……直到将军找到满意的为止。”
宝儿听得额角狠狠一抽,差点背过气去。派派後花園≡圊愺哋≡手打整理
华容,如今是想用这新法子来泄仇的吗?
她是心中对他有愧没错,叫她赔命,那也绝对没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