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那水凉的帕子细细地移动,宝儿不由得一阵不习惯,忙欲夺过它自己擦,却不想兰熙这时收回手,淡淡道:“脏了,我再去摆摆。”
接着,宝儿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一方绿汪汪大池,帕子撩动几下,挥散了密密实实盖住水面的浮萍,露出一小片缝隙,然后就开始就着那水搓帕子……
方才脑子有些不清楚,她现在鼻子抽了几下,就觉得一股腥臭蔓了她的全脸……
“兰!小!雀!老子要是死了,绝对不放过你!”
咬牙切齿的赌咒很快被夜下繁华吞噬得一干二净,宝儿最后还是得扒着兰熙这g毒柴才能找得到老爹,走得出皇g。
一路上她面色漆黑如夜,兰熙闷了许久,鼻子,胡乱没话找话道:“喂……知道稽山吗?传说曾经住过一对神仙眷侣的那个?”
“……是怨侣吧?”宝儿耐不住他灼热得有些诡异的盯视,冷冷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兰熙噎了一下,匆匆移开眼,似乎带了丝仓皇的味道。静了片刻后,他又转移话题道:“那……你晓得三生石吗?”
传说黄泉彼岸有三生石,刻痴男怨女的名姓,注三生三世的缠缘。倘若上面刻的缘连续三生不得圆满,那么这对男女将被诅咒,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不得见,不得爱,不得守。
如斯缠绵的话题,听那说话的语气,似乎还包含了抑不住的怨念和渴望……是在跟她说话?!
宝儿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脑中立刻浮起八个大字——“天降异象,必有妖孽!”
兰小雀这厮今夜突变得这么多愁善感……怎的感觉就跟狼人月圆欲变身一样呢……
宝儿偷偷斜了一眼过去,见兰熙还是平时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终于稳了稳心神,忍不住皮笑r不笑地道:“假如真有那东西,我倒是希望把我跟你的名字刻上那劳什子的三生石。”
“哦?”兰熙惊了一下,扭过头,脸竟然有些微红,“原来李包子你是装着讨厌我,其实暗对我有企图啊……”
“错!你想错了。”宝儿抬起头,一脸的坦荡,“刻了以后,搅黄了所谓的三世缘,就能一劳永逸地解决掉你。”
“你……”这次换到了兰熙灰头土脸地磨牙,憋闷到说不出话来。
他脸色一黑再黑,最后终于成了气极反笑的样子,“既然这么讨厌,那趁着现在还能见到,我不好好折腾你个够本,可就对不起我自己了!”
说着,就伸手过来欲抓宝儿。
“喂!干啥干啥呢!欺负我家闺女?”
chu嗓怒熊熊地响起,成功镇住了又抠又抓厮打成一团宝儿和兰熙。
趁着兰熙怔愣,宝儿眼明腿快重重一脚撩y,然后猛地一搡……
只听“噗通”一声闷响,龙章凤姿的金鹰将军就四脚朝天地被掀翻在地,只有捧着腹下打滚痛哼的份!
“哈哈哈,老懦夫家的崽子果然是个软脚虾!连我家宝儿都不如,这么多年的战场是白上了!”
李拓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拉过自家还炸着毛、双目通红的小土匪,满脸的自豪。
他一把拍上宝儿的背心,“不错,我的种果然比老懦夫的有出息!”
宝儿狠狠晃了一下,差点给这巴掌呼得去啃泥。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心内便是凄风苦雨一片:若是她英年早逝,恐怕不仅可能是被兰小雀气死的,更有可能是被亲爹拍死的!
而且,显然亲爹的手法更利索!
“哈哈,闺女,以后爹陪你再多练练掌!”
眼看李拓咧嘴一笑,蒲扇般的虎掌又要呼下,宝儿心肝一颤,忙窜出去几丈,打着哈哈道:“爹,这些以后再说。现在困死了,赶快回家吧!”
“哦,对!我家闺女该睡觉了!”李拓收回拍空了的大手,搔搔脑袋,直接把瘫在地上面有菜色的兰熙拎起来,豹眼一瞪,“小子!带路!”
等宝儿踏进自己的房里,由喜鹊伺候着洗漱完毕,亥时已经过半了。
她躺在床上,只觉得累了一夜的身子骨仿佛遭过大难似地疼。
脑子也昏沉沉的,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暗夜中甜香又起,只不过这次的味道淡去了些许。
男子一身黑衣闪身而入,借着月光,手指一点一点地擦过宝儿颈上的淤紫。
旧迹添新痕!
幽深的瞳孔紧缩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不由重了几分。
宝儿在睡梦中哼了一声,迷迷蒙蒙中,仿佛回到了景怡殿中,华容强行将她抵在g柱上的时候。
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再停下来。
火烫的鼻息搔拂着毛孔,韧唇一点点移动着包裹上肌肤,漫过细嫩的脖颈,印上圆润的肩头,滑至敏~感的x前……速度缓慢到几乎令人疯狂。
硬齿不断啃啮着,刮起羽毛轻蹭般的微麻,火舌寸寸熨帖着,将暧昧的酥~痒渗透血脉。
随着男子头颅逐渐往下,敝体的衣物被缓缓剥开,带着春寒的料峭撩动着裸~露的肌肤,衬得男子唇舌耕耘处的炽烈更加如火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