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用完早点,宝儿照例想出门溜溜。不过还没踏出房门去,脊背就激灵灵地一颤。
兰小雀这厮最近可是越来越y魂不散了,走到哪里都能碰到。
想起昨天的事,她不禁又是一阵火烧火燎似的羞恼,仿佛那灼人的讨厌气息还紧缠着不放。
眼角瞥到平平展展放在桌上的小仙女,宝儿心中一动,记得当初……
“嘿嘿嘿嘿……”宝儿沉浸在回忆中,眯着眸磨着牙笑得y森森,当即一拍桌,“喜鹊,拿铁锹来!”
小丫鬟惊,“小姐,你要铁锹做什么?”
宝儿嘴角翘起,一脸高深莫测,“去弄点防身的东西。”
喜鹊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主子撅着屁*股,在后院里忠叔种的一小畦白菜地里刨土。
不多时,便见一片泥尘滚滚,黑土翻天,一多半的新白菜秧子都翻着g须横尸在地上,宝儿则是把铁锹一扔,拍拍手一脸兴奋地开始……捉蚯蚓。
半个时辰后,她顶着一脸一身的泥,抓着满把蠕蠕扭动的肥蚯蚓,得意洋洋地叉腰仰天狂笑,“啊哈哈哈,老子再也不怕了!”笑完,就脚步轻快地往自己屋里冲,“今儿个去游湖!”
喜鹊看着自家主子离去时二百五一般的背影,愣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这事情太玄妙了,她参得透这蚯蚓可以用来钓鱼,却参不透它缘何可以用来防身。
“这咋整的?府里进野猪了么,我的菜怎么被拱了!”忠叔从外面采买回来,一进后院就看到狼籍一片,顿时心疼得老脸都抽抽成了菊花。
“……”喜鹊扭头,心虚道:“是的吧……刚才……才自己跑了。”
这厢,宝儿将捉来的蚯蚓都填进小铁盒子里面封好,清理一番,就换上男装高高兴兴地出门去。
往千孜湖的路上,她碰见了头一次穿得素雅正经的醉花千。
一身淡青儒袍,外罩微赭明纱。行走间裾随步动,纱与风翩,额间的琉璃坠点点轻摇,再加上那张美到极致的祸水脸,说是妖神临凡也不为过。
“我潇洒不潇洒?”
宝儿脑门仿佛被一道旱雷劈中,嘴巴颤抖了半天,噎着的话才战战兢兢地出口, “乖徒儿,你受啥刺激了?”
“干!”醉花千打了**血似地跳脚,脸上狰狞着抽搐了几下,才硬压下怒火,重重哼冷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的美岂是你这种chu鲁的俗人能理解亵渎的?!”
宝儿默默扭头。
好吧,她chu鲁,她俗。
一头傲娇的花孔雀突然硬要装白毛鸽子,她……真的难以接受……
这厮绝对是受刺激了。
“是!老子是受刺激了!据说小樱樱要跟你同一天上官擂招亲,要不趁这几日拿下她,那时候对手更多,我可就惨了!”
宝儿闻此转回头,刻意忽略掉他一身的打扮,调侃道,“呦!进展这么快啦!敢情你今天是跟她有约?”
醉花千闻此,俊颜就黑了一半,气闷地嘟囔,“反正我就是知道了她今天要去千孜湖。”
“然后你去守株待兔吗?”宝儿仰天翻了个白眼。
她这便宜徒弟原本脑筋还算聪明,现在为了小幽竟然变得笨兮兮的,哪可能是兰小雀那衣冠qín_shòu的对手。
“没错!”醉花千整整衣襟做出一副玉树临风状,“以老子的品貌,只要多见上几次,小樱樱能不拜倒在我的儒袍之下吗?”
宝儿闭上眼。
这厮太二,不可教也。
“那就……走吧!”
有事拉架,没事看戏。过去凑凑热闹也不错。
宝儿和醉花千绕着千孜湖大半圈,在湖西岸边的一棵大柳树下,终于找到了蹭在树后抠树皮的夜幽兰。
怎么又是这幅德行?!
宝儿心中突然起了几分不好的预感,刚想试探着问问,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一阵男音,瞬间从头到脚“唰”地冻结。
“夜小姐,不知兰某是否有幸能陪你游湖?”
夜小姐……
宝儿看着眼前的小幽“噌”地循声望去,一脸不可置信,立马明白了,这“夜小姐”叫的不是别人,而是小幽的异母妹妹——夜青鸣。
皇g桃园宴里,官员只能带一名子或女,夜宰相那次带了夜青鸣,小幽一定是没有去。而照她这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管宅到死的x子,兰小雀请婚夜青鸣,她肯定不知,所以才会一直对那qín_shòu抱有幻想。
哎,说不定她直拖到现在不嫁,都是为了等那个混蛋呢!真是不值!
“兰熙哥哥怎么……”夜幽兰靠住c裂。
宝儿叹了口气,正欲m上她的脑袋安慰几句,手就被醉花千眼明手快地拍开。他身子再往她前面一c,正正好好就扶住了夜幽兰半斜的身子。
“小樱樱,别看那什么烂什么稀的了,哥给你靠!”说着,就一脸春*意荡漾地欲往夜幽兰身上偎。
宝儿见他如此的见色忘形,不由得藐视一记,接着退远十步,开始默哀。
果不其然,她还没站定脚,醉花千“嗷”的一声凄惨闷嚎,艳若牡丹的美脸就被毫不留情地摁在了树干上,扭曲变了形。
夜幽兰再恶狠狠一膝盖撞到他肚子上,脸上的淡定已经荡然无存,只余满面的黑沉,“想死就再靠近我看看!”
虽说相识多年,看到她这副样子,宝儿还是不由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小幽素来对待近身的陌生男子如寒冬一般的冷酷,更何况她这会还正受着刺激,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