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转头一笑:“田七家的摩丝十有**是陈柱磊偷的,发现死尸那天他头发上有摩丝的气味,而他不是有余钱买摩丝的人,现在你问出这事,他嫌疑最大,我说的对不对?”
我靠!这推理能力神了,我无言以对。
……
中饭吃的是小鱼锅子,老爸早上在湖里电的鱼,全是白条子和野生小鲫鱼,外面裹上面粉,炸成金黄色,然后和水面饼、鸡蛋、千张、青菜、丸子一烩一大锅,味道别提多美。
我身上没好透彻,还有点发酸,但是饿的急了,一瘸一拐的到了饭桌,正准备大吃一顿,可发现桌子上多了个人,一点胃口都没了。
那个叫小王的女民警眼睛笑成一条缝,一边“谢谢叔叔阿姨”,一边和姐姐比着赛吃,吃相真丑。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我有种作为犯人被保后看押,与家人短暂团聚的感觉,心里别提多别扭。
老妈这时轻咳一声,一脸亲热的问:“小王啊,听你说的都是普通话,你是外地人还是咱这边的人?为什么做警察呢?”
小王一脸乖巧道:“阿姨,我是镇上的,从小的梦想是做一名除暴安良的人民警察,所以大学毕业后就进了派出所工作,我很喜欢这份工作,为人民服务……”
我差点酸掉牙齿,太假了。
老妈也明显对这些不太关心,转而问道:“那你多大了?”
“我21呢,阿姨。”
“有对象没?”
“还没有。”
“女大三,抱金砖,你应该找个比你小的啊。”老妈朝我挤眉弄眼,感情隔壁村写情书的女孩那事被她识破了。
小王一脸不好意思,“阿姨您说什么呢?这事我还没考虑。”说着鄙夷的瞅了我一眼。
吃不下了、吃不下了,我妈有时不太靠谱,这女人逗我妈玩呢?我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好插嘴,摔了筷子,站起来就往外走。
老爸严厉的声音传来:“干嘛去?”
我头也没回道:“去修炼,驱鬼降妖,除魔卫道!”
老爸怒道:“你咋不上天做神仙呢?烂泥扶不上墙,今天要不是有客人我非打你不可。”
老妈:“小王你别介意啊,这孩子人挺好的,就是电视剧看多了,喜欢胡思乱想,我跟你说,他啊……”
你们可劲的聊吧,眼不见为净,这几天发生的事我都还没理顺,哪有功夫跟这帮条子瞎胡闹,还近身监视?难道认定死尸和我有关系,然后从我身上找突破点?白痴!简直太好笑了。
我钻进老屋内,房门关的紧紧的,把《天官降魔秘术》从头到尾温习一遍,然后开始练习那门道家气功,从昨晚那趴背女鬼的反应来看,这东西果然有用,以防万一,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啊。
可练了一小会脑子又乱了,根本静不下来啊!
我忽然想到,昨晚的事儿好像还没完,因为最后出现的那个女人似乎说我是她的客人来着,我怎么会是她的客人?苍蝇不叮无缝蛋,没有平白无故的杀人犯,说这么没头没尾的话肯定有原因吧?
哎呀卧槽!这段时间先是老院子,再是北沟晏,我活了十几年没遇鬼,这次扎堆遇见了,这种难言的恐惧,随时被害死的感受,实在把我吓得够呛。
……
下午烧退了,身体也好了很多,就去看了下荷花和小琼,她们果然活蹦乱跳,我问她们昨晚还有记忆吗?俩人只说在茅草丛里歇脚,歇着歇着睡着了,早上起了自己回的家,啥事也没有发生,好像我昨晚遇见的只是自己的臆想一样,真他么奇了怪了,左右问不出道理来,我索性在村子里瞎逛,顺道找一下锤子,我忽然反应过来,这孙子也许知道点什么。
对!是他昨晚发现的我!
很快得知磊子上午就和锤子那仨人出去了,也不知去了哪里,我一直等到天擦黑也没看到他们,搞的有点郁闷,原本以为凭借自己和锤子的关系,他肯定会提上礼物来看看啥的,结果完全没这回事。
期间碰见了大杨叔,俩天没见这家伙瘦了一大截,脸色憔悴的跟男版林黛玉似的,这让我又尴尬又好奇,怀疑他是不是丢了石头的原因,而那石头到底又是干嘛用的?
村里人一整天都是议论,说什么人不可貌相,以前都说锤子这辈子完了,你看看,人家现在开着小车带着美女,还带了个干爹,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就不明白了,美女、小车倒还好,干爹有什么可炫耀的?
……
晚上那小王居然留在我家里过夜,和姐姐一个房间,俩好的跟亲姐妹似的,叽叽喳喳半宿,睡觉前这女人总有意无意的往我房间瞅,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晚上11多俩人终于消停了,确切的说是我姐睡着了,这小王自觉的闭了嘴。
又到了一天中最可怕的时间,二大爷昨晚竟然没找我,难不成干不过北沟晏的鬼?今晚……他们不会一起找上门来吧?卧槽!
说实话,我活了十九年,从没有觉得晚上会这么难熬,晚上是干嘛的?用来睡觉的!谁特么会等鬼啊!
我关上灯,渐渐适应了黑暗,钻进被子只留双眼盯着外面,一刻也不敢放松,大概凌晨一点多的时候,窗外人影一闪,好像出现了一个人,我揉揉酸涩的双眼一看,果然,一道身影探头探脑的往里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