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庄,都怪你,你把我的胃给养刁了。”
跟人打架,还割脉,我的谢晓,你到底在伦敦干了些什麽?
我悲哀的望著他,我知道小文既然说谢晓情况很不好,以她说话三分保留的个x,那就代表他其实非常糟糕。
可是,为什麽会这样?
因为对我失望吗?
我抓起谢晓的手,轻轻的抚m著那条伤口。
谢晓整个人都一僵,显得十分不自然。
“这是怎麽回事?”我问。
谢晓想缩回去,被我牢牢握住。
过了一会,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我不是故意的。”
“嗯?”你就不能跟我说实话麽?
“不,我是故意的。”谢晓又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割脉是故意的,但是自杀不是故意的。这是策略,洛庄,如果不这样,我妈妈不会放我回来的。”
“策略?”他还敢跟我谈什麽策略,我有点儿愤怒,握住他的手的力道重了几分。
“我……”谢晓连连解释,道“真的。我没有骗你。
你打电话给我之後,我就觉得在伦敦待不下去了。
後来,我爸爸也来了,他都可以重新追求妈妈,为什麽我不能?
我才不要这麽白白的……哎哟……”
谢晓吃痛的望著我,我太用力,他的手上都被我掐出指甲印来了。
真的只是所谓的策略吗?
策略可以让你自残到这种地步,让你暴虐到这种地步?
连下馆子都可以跟人打起架来。
我的谢晓可是一直文质彬彬的。
我有点儿想揍他一顿,但是忍住脾气,道:“这一次割脉是策略,那麽上一次溺水呢?”
谢晓一怔,愣愣地道:“你怎麽知道的?”
可能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他顿时没有了言语。
我觉得一阵狂怒,将他拖起来,按到沙发上,扬起拳头想要揍他。
谢晓瞪大眼睛望著我,我拳头在他的脑袋上方定格,久久没有落下。
我的力量像被什麽东西全部抽走了。
身子瘫在谢晓的身上,我只能低低的责问:“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所谓策略,如果有一次是成功的,我会怎麽办?”
谢晓的身体又僵了僵,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我感觉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背上。
“记住!”我抬起头,纠住他的脸,直视著他,“如果有下次,你就守在原地,什麽也不要做。收起你的那些狗屁策略。
如果有下一次,就换我来追你。我保证我一定把你追回来,你只要乖乖的等著就好,明白了吗?”
谢晓的表情慢慢起了变化,显得又难看又可爱。
我正想取笑他,一滴泪滴到谢晓的脸上,我连忙往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
谢晓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哭了几下又开始大笑,又哭又笑的,像个小疯子。
我搂著他,他抱著我,翻了个身,孩子气的将泪水全蹭到我衣服上。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傻瓜。
我抱著他,又抹了自己的脸一把。
我突然莫名地记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小故事。
那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清晨,我和小文在一次登山的旅行里,望著天边快要冒出来的太阳,晕红的羞怯的,我兴奋地问她:“你觉得爱情的滋味是什麽?”
“啊?”山似乎没有听清楚。
“就像现在,看到朝阳一样”我在她耳边大吼,“我觉得爱情的滋味就像等待朝阳一样。充满希望,甜蜜又焦急。”
“哦。”
太阳全部出来,s得满山头一片金黄,莫小文突然对著山谷大喊:“李洛庄见到朝阳啦!”
山谷有回音,李洛庄见到朝阳啦…
李洛庄见到朝阳啦…
见到朝阳啦…
是的,我紧紧抱著谢晓。
这一次,我真的见到朝阳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