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放手,不想放手。”薇儿莎柔顺但异常坚定的说。
被一个修女拉着手,又在公共场合,而男人也撇过了头,停顿了几秒,苗艳阑的理智稍微回位。
真是的,中文没学好就不要来台湾逛大街!
“算了。”除了算了又能怎样,她和他再不对盘,该做的还是要做,替身任务是她自己选的,生死她都豁出去了,她又何必在意他怎么看待她呢!他,路人甲乙丙丁都构不上,他没名没姓!
原想惹她生气,想证明些什么,没想到最后只得到算了两字,他整个人居然只值这两个字,让喻元浩心头的乌云是下雨打雷刮风起雾,差不多是世纪末日的天气异象等级吧。
“哼。”
听到男人冷哼了一声,薇儿莎虽然微笑,但那笑却无端僵硬,她从来没看过喻元浩变脸,发这么大的怒气,加上这女人压根就和谦和的玛丽叶是不同类型的两个人,她并不知道该怎么调停。
几经思考,她一边一人,分别拉起了他们的手。
“愿上帝赐福你们,阿们。”
傍晚时分,夏季艳阳西垂,最后的阳光落在树叶上,像大海一样的反射跳动着,大片森林,如同绿色大海,被风吹起阵阵波浪。
有别于外在的炎热,虽然在别墅里非常凉爽,但苗艳阑脸色十分难看,气冲冲地四处走动,好似在找寻什么。
她需要发泄,虽然不能出去喝酒狂欢节外生枝,但在这里可以关掉玛丽叶模式,她不用强迫自己拚命傻笑。
先当她是透明人,再来把她当次级品,好,等任务结束之后,她再也不要看到这个死人头!
怒火在胸口闷烧没有出口,终于,她在弯进地下室后,看到她想找的设备和场所。
想也不想便套上练拳手套,她长腿用力一扫,狠狠的踢飞了沙包。
钝击声响起的同时,一记怒吼也震天响起──
“去你的!大混蛋!”
而后,苗艳阑一记左正拳直击朝她重重落下的沙包,可怜的沙包只好再度飞起。
“我就是我,谁想象那个什么叶不叶的女人啊!”
苗艳阑华丽的转了一圈,右肘击了位在一旁的沙包,再用左靴尖狂踹了旋回的沙包。
沙的一声,被她狠狠攻击的两个沙包裂了,沙子泄了一地。
苗艳阑没两下就让沙包挂点,她无能继续,一瞬间空茫,不过,没多久,愤怒sān_jí跳。
“怎么这么不耐打啊!”
大声吼完,苗艳阑不由自主的蹲下,抱着乱烘烘的脑子。
噢,她从未有过这么想哭的感觉,她不知道能不能挨到任务结束。
“死绑匪,本姑娘生平第一次想和你们见面,你们在拖什么拖啊!”
一般来说,他地的神父要主持婚礼,必须经过本地的天主教主教团同意才可以见证。
独自去天主教台湾地区主教团安排相关事宜,还有接待特地远道而来的神父及薇儿莎,加上刻意的再三拖延,喻元浩回到家已是半夜,洗好澡上床,至少是一点之后的事情了。
但他的脑子和心情却停留在上午的波动,无法平复。
中午分手的女人,彻彻底底的让他发了这辈子最大的脾气,让他失了风度气度不说,还让他冷言胁迫。
说不后悔是骗人的,但是,又怎能全归责于他呢!
“你这个态度,谁有办法疼你入心啊!”坐在床头,几天没好好睡的男人,对着空气沉声。
但是他怀疑那个梦游不知到何处的女人会听得到这话,好,就算听见,他也不信她会好好反省一下她的态度。
可恶啊,她不折不扣是个女人,能不能不要那么死硬派,不然,他怎么拉得下身段啊!
她如果委屈一点、可怜一点,他就能够好好地安慰她,好好地哄哄她啊!
叩叩叩。
门板传来轻敲声,喻元浩努力回复平时的谦和,那野猫是不懂礼貌的,他不能对服务他的人摆脸色。
“进来。”
在他的预料之内,推门进来的是端着睡前热红酒的温斯顿,同时间,一种复杂的心情又泛了开来。
心头的乌云没有再扩大,却也狂躁不安。
惹毛了他,就把他当空气避不见面,这个女人懂不懂人情世故啊?!
就这么不管他一个人气到内伤,气到半死吗?
果然是单双的手下,恶劣的程度有拚,他不该期待万魔之王的手下爱将会有一颗体贴的心!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思考,将目光停留在温斯顿斟酒的手上,用老管家的动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一种觉得自己愚蠢、退化的不堪,也巨大胀开,身为一个男人,他第一次体会到何谓英雄气短。
温斯顿嗅出气氛不对,安分的进行自己的事情,做完就要离开,多嘴不是他的工作。
突地──
“温斯顿。”
喻元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