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小的油纸包非常轻,拆开一看里面只有拇指大小的一张纸片,上面有个字,看样子应该是从书上撕下来的。可惜卢千山大字不识三个,从前只认得“卢”字,现在能多认得一个“喻”字,皆是托了耳濡目染的福,这纸上写了啥实在摸不着头脑。放下纸片拿起花,却令他大吃一惊。这花居然不是真花,而是一朵惟妙惟肖的绢花,用粉色的丝帛扎成,底下配了嫩绿的绸缎叶子,连接在一小段铜丝上,应当是小姐们插在头上的假花。
卢千山呼吸急促地捧着那朵花送到眼前,又迅速拿远,生怕喘气太重将它吹走了。大小姐——大小姐居然把她的绢花送给了我?!
“黄大爷您坐,坐!”突然远远的一声吼震醒了飘忽的卢千山,他匆忙将东西收进怀里,叉手站好,不敢再分神了。
第四章
忙完一天,卢千山慌忙再次找到了写字先生,让他认认纸片上的字。那先生摸着稀疏的胡子,闭着眼睛摇头晃脑:“谢者,从言,射声。曰辞去也;曰绝也;又曰衰也;曰告也;又有菜名、国名、姓名等。”他睁开眼,卢千山正和他大眼瞪小眼,“你要问的是哪样?”
卢千山皱眉道:“我要知道是哪样还用得着找你?”
“朽木不可雕也!”先生吹胡子瞪眼。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