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仓促间只感觉得眼前一黑,还未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整个人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就如同鸡仔般被按在了地上~同时颈部一紧,就被申屠柳用棍子死死卡在了地上。桓公镜偏头一看,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受制,根本就无法动弹!
眼看胜负已分,若是实战,恐怕自己此时已一命呜呼了吧!遂无力的躺倒回去,哀嚎道:“哎呀,师叔功夫了得,小子是真的打不过呢!……这场比试到此为止吧,小侄认输!”
申屠柳咧嘴一笑,顺势一把将其提了起来,笑骂道:“你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以后出门对敌,少耍些这种小把戏!努力练功才是正经的!”
前者唯有苦笑着点头称是,忙朝游无痕招了招手,以化解尴尬……
结束了一天的修行,游无痕此时也有些累了,他坐在东山顶最大的一块巨石上,将秘银籽玉佩拿出来摸了又摸,复又望向天际处那抹通红的夕阳。脚底下的碧海城映照在暖洋洋的余晖下,呈现出柔和的赤黄色。此时城中的老百姓大多都已在准备着晚宴,炊烟袅袅,岁月静好……
桓公镜和凌筱兰坐在他的不远处,前者同样是看着脚下的城池,一脸安宁的神色;而后者则呆呆地望着天上的长庚星发呆,也不知其究竟在想什么。
他们的背后,在相对于碧海城的山背面,申屠柳依然在刻苦的练着功。观其握着手里的丈许长铜棍,猛得一脚踏出,顿时就传来一阵地动山摇之感!那地面上的无数碎石全被这巨力给弹起,只见那铜棍在他手中舞得是虎虎生风,转起一圈圈残影。碎石还未落地,就全被一粒不落地给拍了出去!
观那些石块带着破空声,如陨石呼啸般飞向四面八方,眨眼间便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山顶上的三个人都不禁为这狂猛的气势所侧目,桓公镜看着那方出神良久,喃喃道:“申师叔又在研习他的新功法了!看他这一招运用得是越来越纯熟,或许就快练成了哩!想师叔数十年如一日的苦修,凭借无脉之躯,也能跻身世间一流高手之列。也不知比别人多花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达到这般高度。不可谓不令人钦佩!”
这时,换做游无痕感叹道:“是啊!这世道这般复杂,碧海城作为历来的兵家必争之地,看似屹立不倒,实则如一叶扁舟,一不小心就被颠覆了哩!要不是几位师叔撑着,怕早就变得千疮百孔了吧!我相信有了梁城主和两位副城主在,碧海城的老百姓就定然不会再遭受灾难,直到尸怪被消灭殆尽的那一天!”
连目不识丁的游无痕也能说出这等有含量的话语,另两人似乎感觉有些稀奇,均目不转睛地看着前者。前者见两人表情古怪的望着自己,遂不自觉地摸了摸脸颊,心想脸上也没有虫子爬上来啊,他们想干嘛?
看着游无痕一脸无辜的表情,首先是凌筱兰忍不住“噗嗤”一笑,那笑容绽放在落日的光辉下,连天地也不禁为之黯然失色。桓公镜看着这如画般的美景,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只嘴角微微一扬,复将目光望向远方。就这样,三人均沉默不语,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直到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所打破。
只听得山脚下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马蹄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只感觉到眼前突然一暗!忙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梁师叔和师婶同乘着踏浪驹,也跟着上来了。
梁鸣荼一边小心地将胡钦抱下了马,一边同这边仨打着招呼:“你们几个也在啊~李老师爷今儿个没任务交代给你们?”说话间,又见三道身形一边笑谈着、一边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这边三个见古副城主、游师爷、凌师爷也跑来凑热闹,心道今天真是难得,竟然所有的人都来了。特别是凌筱兰,一看到近两年未见的父亲,更是喜从中来,赶紧跳下巨石,带着一阵香风扑了上去……
古金锋和游师爷看也未看这边几人,只朝梁鸣荼一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而后便直直翻过山顶朝申屠柳所在的地方走去;桓公镜也是许久未见家师凌师爷,便拉着他和师妹到另外一边絮叨家常去了;而梁鸣荼和胡钦则坐在了游无痕的旁边,根本就无视他的存在,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只留下后者一个人杵在原地,无人搭理~
师婶已有六七月的身孕,此时斜靠在梁师叔的肩膀上,一脸幸福地看着远方的景色。后者则小心的扶着她,满眼溺爱之色。游无痕抓了抓脑袋,感觉是如坐针毡,刚好碰见梁鸣荼转过来的目光,忙尴尬一笑道:“唔~这个~那个……师叔师婶,你们慢慢坐……小子~还有事儿,就不陪你们啦!”
说完,便知趣的悄悄退开,见“白月宫”那家伙自娱自乐,玩得正当欢快,遂跑去同其嬉戏去了。
游无痕在碧海城呆了四年,与这家伙早就“混得”眼熟了,只是前者似乎只肯与梁鸣荼和胡钦亲近,其他人则一概不放在眼里~想来也是这等有灵性的生物都高傲得很吧!
腾浪驹欢快地玩耍着,在杂乱的岩石堆里上蹿下跳,时不时还爆发出一连串的欢嘶~此情此景,不禁令人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这根本就不是一匹马,而是一只活力十足的野狗……
不知怎的,一想起腾浪驹的各种传闻,游无痕此时的内心却是“扑通扑通”直跳:“传闻它能一日奔腾数千里、翻山跃涧,就是大江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