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走近,我便迫不及待伸手摊掌,怯怕而道:“你看,为何这雪是红色的?”
昭卿从怀里掏出绸帕,然后抓住我的手,仔仔细细把红色雪水擦去,指甲缝里也一同剔干净。
“这哪里是红色的,你瞧。”他把绸帕摊在我眼皮底下,果然不见红的了,可先前明明是红色,就和血一样。
我不信,转过头再问:“乳娘,你也看到了对吗?是红色的雪!”
乳娘莞尔,目光慈祥和蔼。
“殿下,您看错了,雪怎么会是红的呢?”
他们都说我错了,我不禁犹豫起来,端详起手掌想找些蛛丝马迹。这手掌真白,就如同这飞雪,可看得久了上面的纹都虚糊起来,再过会儿干干净净,光溜溜,仿佛刚出窑的白瓷。
我竟然没有掌纹,但之前我记得有……我纠结不堪,偏在这时候,耳边炸起一声儿啼,先是一个后是两个,尖细的啼声吵得不可开交。
他们定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