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哭腔:“我是一个坏妈妈,老天,不要让我的孩子有事!”
“不会有事的,你不要紧张啊!”电话那边可以听到汽车启动倒车的声音:“没事的,放轻松!”
“我,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静之已经不知道自己喃喃的嘟囔着什么了:“我不该把这个宝宝卖掉,我是世界上最坏的妈妈了!呜呜呜~~~~~~”
“怎么会呢?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不要哭了,深呼吸,再坚持一会儿!”
“快来吧,快来救救我的宝宝!”静之握紧话筒:“一定要救宝宝,我不要失去他(她)啊!”
朦朦胧胧之中,静之只觉得门被撞开了,她被人抱上一辆宽敞的汽车后座,一个安慰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的低声安慰着她:“不会有事的!不会!”
很快,就到了妇产医院,静之又被抱进了急诊室,耳边听见医生说,“羊水破了,要早产,要保胎还是引产啊?”
静之听见那个一直陪伴她的男声说:“大人重要,如果保不住,就引产吧!”
第三四章保胎(上)
“不!”静之睁开眼睛,微弱的反对着:“快八个月的宝宝不需要引产!我会坚持,我要把他(她)生下来!”
一个50多岁的女医生和她身边的另一个男医生低声商量着:
“好吧!尽量先保胎吧。胎儿虽然有早产的倾向,可是羊水还有一大半,尽量保胎,现在要是早产的话就怕胎儿的心肺功能受到影响啊!”
“不过,”那个男医生也很犹豫:“毕竟胎膜破了,保胎也会有感染的危险,严重的会感染到子宫,这个你们家属要想清楚。”
“先保胎看看!”那个男人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实在不行就引产!”
“不!”静之低呼:“不要引产,哪怕早产也好……”
“先保胎看看吧!”大夫下了结论:“家属先离开!”
静之奇怪,谁是她的家属?难道是……送她来的他?
接下来护士们开始忙忙碌碌的为静之准备保胎的药物,她醒过来的时候,就是仰面躺在病床上,臀部被用一个大的靠枕垫高。
护士告诉她,静之的胎膜破了个小洞,但是只要她能这样倒躺着一动不动,才能保证羊水不再流出来,这样也许就能保证羊水够宝宝继续生存的。
当然,护士们还会给静之点歌中的保胎缩宫的药物,也许经过几天的静养之后,那个破了的伤口会慢慢的愈合。
千万千万不能动!
医生反反复复的叮咛静之,其实这种保胎能保一天算一天,愈合的希望并不大,只有1,而且这样保胎也很危险,如果万一感染了,可能造成母体很大伤害。
其实,最终的结果还只能选择引产或者是提前生产。
“姑娘,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大夫不放心地看看静之苍白的脸庞:“要不要和家人商量一下?”
家人?她哪里来的家人?
“不用了,我决定了!”
“那好,家属可以进来了!”
病房的门打开了,又关上,静之艰难的转动脖颈,看到站在门口的她的“家人”——那个搬运工?
可是又不像,她看清了这个迈着坚定步伐走到她床前的男人,确切的说,她是看清了他身上穿着的深色的手工西装。
这身衣服一定价格昂贵,衣服穿在他身上合身极了,那精致的做工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便宜货。
静之的心脏猛地一沉,这身衣服,可不是普通的装卸工能穿得起的。
她的目光向上停留在他的脸上,这一次他的脸上没有了油污,头发也是伏贴整洁,发型比时下流行的款式要略长一些。
他脸上的轮廓分明,眉骨和鼻梁愈发刚毅挺拔,他注视她的眼神忧郁,眼角已经有了微微的细纹。
在这样的注目之下,静之不觉的心神一颤。
他身上完美的融合了刚毅与柔和的气质,而这样的气质,让她禁不住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尤洋?静之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尤洋微笑的样子,这个男人竟让她觉得看到的是尤洋的中年版!
总之,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搬卸工啊!
“你是谁?”静之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出来,脸上的神情仿佛有已经了然的惊怕。
“尤仕群!”尤仕群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他的目光和静之的目光凝视:“你认识我的儿子。”
这是一句陈述句,静之怔住。
“别墅的保安在我来的当天就和我说了,”尤仕群低声叹了一口气:“你们一直在一起。”
静之只觉得头晕目眩:“你是他爸爸?”
“是的,”尤仕群语气简短有力:“我知道他想供养你,放心,我会继续负责的,包括这个孩子,医疗费什么的都没问题。”
医疗费么?
静之苦笑:“对不起,我滥用了你儿子的同情心,他对我没有义务!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只是同情我。”
尤仕群皱起眉头,语气谨慎:“容我问一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有两次他偶然救了我……”
尤仕群拧着眉毛,听着静之把她和尤洋相识的事情娓娓道来,他的眉毛又皱越紧:“那你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和尤洋无关!”静之马上否认:“这个孩子是另一个人的!”
“我明白了!”尤仕群缓缓的点头:“孩子和尤洋没关系,不过我也会帮尤洋照顾你的!”
他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