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重重的一巴掌,匡在din瘦削俊秀的脸上。
“我从以前起,就想和她的母亲上床想到发疯……每天晚上,我都要用她母亲的海报来吸干我的jīng_yè才可以入睡……既然没有机会抓到她本人,用女儿来将就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吧……星野同学不正是为了满足我才进入这所学校的吗?”
我用尽全身力气抬起脸望向din的方向,泪水迷蒙的双眼投出最哀哀无告的目光。
平时总是甜甜笑着的din,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决不让步的坚毅神情:“如果老师要强行侵范她,我立刻就报警。”
顷刻间,他成了背叛者。
瘾君子们的注意力,短暂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din先是被那帮人拳打脚踢。
我可以清楚听到他骨头折断的声音。
然后,他被大岛老师注射了一种黑色的药剂。
“足以致命的份量。”老师淫笑着呢喃道。
我的不择手段,争取来的宝贵的拖延时间。
我等到了翔,还有负责追查枫冢高校怪死事件的大批警察。
而无形间被利用了的din已经陷入了昏迷。
那一天,d说我不参加部活动,就直觉我已经落到了被大岛老师手里。于是丢下一句“我突然有点急事”就奔向了“y”的场所。
din的异样神情,使敏锐的ten决定偷偷跟踪。
而den的跟踪,故意在几栋艺术科课室的建筑里绕了很多个弯。
当ten意识到自己已经跟丢了的时候,就直接拨电话给之前因为搜查而来过学校很多次的警官。
我知道最终拯救了我的,其实还是ten。
大岛老师在得知自己被警方包围后服毒身亡。
din在送医急救的12小时后不治身亡。
那些在性派对上忘情狂欢并且对我做出猥亵行为的学生,每一个都已经嗜毒成瘾,将被送进专门病院,终生无法恢复到普通人的健康指标。
枫冢高校的理事会,在案件告破之后正式宣布闭校。
尊贵奢华的名校枫冢,从此不复存在。
原本应该是唯一受害者的我,结果既没有死,也没有被强暴,也没有被殴打成重伤,只是落下了一个心理疾病。
在外人的眼中,我的痛苦,不再是痛苦。
因为在这个可怕的事件里,谁都比我损失了更多的东西。
说我是间接害死din的凶手,我绝对不会否认。
ten打了电话给我。
我们之间,上一次的联络,就是7年以前,我发给她的那一个没有写完的。
我不明白7年后的ten为什么主动找我。
电话里的交谈,她的话语让我找不到重点。
印象深刻的只有一句:“用那样的方式吸引你的注意。对不起。”说这句话时她的声音伴随着些许叹息。
“没什么。”我轻描淡写地将阴霾略过。
心里模糊地想着:“那样的方式”就是指幼稚的黑色信封吧。事到如今怎样都无所谓了。
有趣的是,从某个角度来看,我和她的角色互换了。
她真的像一个叙旧的好友,用依然和少女时代一模一样的淡定柔和得让我心折的音色不急不缓地说着她的近况。
而我却大多数时间只在“嗯”,“哦”,“这样啊”。
她说,虽然淘汰了,但是仍然和这次主办歌选战的唱片公司签了约。不是以歌手,而是以创作人的身份签的约。
工作的内容是,为该公司提供词曲。对方开给她的条件非常优厚,版税很高。
不必勉强自己唱歌,只要写歌就好。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工作。
她说,这些年来她想通了很多事情,知道我回国了以后一直很想联络我,却担心我又一次忘记了她所以始终没有勇气。
接着她还说,工作合约签到了,比赛淘汰后的记者会也开完了,轻松了许多,人刚刚回到京都,打算明天下午3点到我家里来看我。
我说好的,我会等你的。然后挂上了电话。
把我家的地址用传给了她。
她回复了:“晚安。”
当梦中的幸运不期而至发生得犹如神赐的奇迹,我就会知道这是一个巧夺天工的阴谋。
她说,明天会来看我。
是明天呢。
明天,是一个“距离杀人凶手的死期剩余0天”的日子。
如果没有我,din根本不会死。
所以,ten终究无法原谅我吗?
怔怔地注视着杯中溶化了一大半的抹茶冰淇淋,我想自己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就干脆地大岛老师等人折磨至死呢。
死了的话,就不必忍受7年的孤单与牵挂,以及面对7年后的她依然会为了din而怨恨我的事实。
在那个时候死去了的话,也许现在,偶尔她也会想起一个名叫“星野淳”的在17岁的五月雨下不幸去世的好友。
这个情景,在每一年的盛夏都会幻化成色调惨白的梦境。
墙上、地上、课桌上覆满的血迹,像富良野的花海一般摇曳着大片的光芒。
我一个人,用力地擦拭、擦拭,想擦净所有的鲜血和秽暗。
直到筋疲力尽,才感觉空气中浓艳的血腥气息在缓缓地弭散。
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我,伏在课桌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仿佛从青空的外层吹来的微凉的风,时不时轻柔地安抚着我的面颊。
有一个柔软的物体,飞快地在我眼帘下端碰撞了一下。
我的睡颜,遇见了谁瞬间轻触的亲吻。
很想张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