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竭力保持住镇定,尽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眼:“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殷苍流盯着我,仿佛恨不得将我吞了。我平静地迎视他凶恶的眼神。许久,他忽然道:“你可以接受他们,却不能接受朕。”
我脸上的平静再也维持不住了,惊讶明明白白地出现在脸上。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半晌,我听见自己声音沙哑地道:“难道陛下你也想成为其中一员。”
殷苍脸色又是一变,仿佛有火在眼里燃烧起来:“你只能是朕一个人的。”
我松了一口气,如果他说他愿意成为其中一员,那才是糟糕呢。
对殷苍流这句话,我没做任何回答。我不可能和他有什么结果。
一路再无话,我尽量放空大脑,什么也不想。当队伍忽然停下了,外面有人大呼“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的时候。我jquot;/gt;神一震,就要伸手打开帘子。但是殷苍流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后将我箍在怀里不放。我焦急不已,像看看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时,四周的轿帘忽然同时被掀开了。我的视野里同时映入了他们,梅九、。当然如果你们交出天阙,还回天石,朕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你以为区区几个弓箭手就能对付我们?”我看着齐政,也冷笑。
齐政瞥我一眼,眼神眯了眯,没有说话。倒是随缘t;话道:“都快死了还呈口舌之利。”
我瞪着随缘,正要开口,便听见天阙先生不紧不慢道:“我可以随陛下走,至于天石――已经没有了。”
“怎么会没有?”齐政眼神落到我身上。
我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把天石拿出来,但是天阙先生一定不能让他被齐政带走,我牵过柳重域的手,在他手心写道:帮助天阙。柳重域在我手中写到:不要急。
我看柳重域,他神情淡定,再看看梅九、空渊和柳寓澜都一副淡定的神情。大家似乎都不是很急的样子。
我向天阙先生走去:“先生,你别去。”
天阙先生看向我,没有回话,只是伸手拍了拍我的肩。我看向齐政:“太后自己心术不正,派人来杀我,我们不过以牙还牙,结果了她,怪只怪她作为太后就不把别人的生命当回事。陛下想为母报仇,尽管来。”
齐政冷眼看了我一下,然后盯着天阙先生道:“如果自我裁决,朕可以考虑放过他们。”
自我裁决?想得美,我拉住天阙先生的胳膊:“先生,你可别听他的。”
“陛下,我师父胜我千百倍,你这样把他除了岂不可惜。”随缘会然开口了。
齐政略一犹豫道:“说的有理。”随后看着天阙先生道:“前辈若是愿意为朕所用,朕自当留前辈一命。”
我紧张地看着天阙先生,他拍拍我的手,面色从容地对着齐政,我以为他要对齐政说什么话,结果他眼一转,看向旁边的随缘,开口道:“你的生命已所剩无几。
”
随缘脸色一变,但很快又一副平静的模样道:“师父说笑呢。”
天阙:“自你离开圣门下山,这个结果早已注定,曾经有机会改变,可惜……”天阙先生不再多说。
随缘脸色再也保持不住,笑容也勉强起来,语气怪怪地道:“师父还是先顾自己吧。”
“不要再浪费朕的时间,前辈的决定是?”齐政似乎不耐烦了。
我看向天阙先生,他对我和蔼一笑,掰开的手,就要往齐政那边走。我伸手去抓他,却怎么也触不到他的衣角。我正要移步跟上去,结果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我再落地上的时候才知道刚才是被天阙先生揽着转了好几圈。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低头看向地面,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地上没什么特别的,我正要询问,却见忽然之间地上冒出许多针来。并且那些针一看就有剧毒。
我瞬间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而就在我愣愣地盯着地上的毒针时,听到一声惨叫声传来,我循声看去,就见梅九和空渊一左一右站在随缘旁边,全身都是煞气,而随缘脸色苍白,眼睛瞪得极大,一眨眼,他口吐鲜血,然后人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我头一晕,直接往地上栽,有人抱着了我,迷迷糊糊感觉到是柳重域。
我以为我特定要晕过去,但是下一刻,我感觉到手心出传来一阵跳动。一股既清爽又有点灼热的感觉传遍全身的经络。很快,我的jquot;/gt;神一振,有一种游戏世界加满血复活的感觉。我抬头对焦急地看着我的几双眼睛露出笑,语气轻快道:“我没事。”低头打开手心一看,是那块蓝色的天石,但是有红色的东西侵入了。我眨眼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血,我的手掌流血了,血yquot;/gt;被蓝色晶石吸收了。
原来天石是需要吸血的吗?
就在我盯着天石发愣的时候,箭矢像雨一样;来。山林里传来齐政的声音:“既然你们不配合,那就休怪朕无情了。”
这场箭雨仿佛不会停下来。一直一直那么密集,那么凌厉地;来。我被大家织了一个安全圈围在中间。箭雨没有伤到我一丝一毫。但是这样没完没了的箭矢令人担心。
“你们谁带着瑜儿飞过去?”天阙先生忽然开口道。
这座山到乌桓山的距离那么远,中间完全没有支力点,一个人飞过去都困难,何况是带着我。我立刻拒绝道:“算了,不去剑门好了。”
“不行,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