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怀抱着大树,坠落悬崖,因速度较快,眼睛无法睁开,只听见砰的一声,之后他便失去了知觉,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上有床顶,与清朝古代雕花床极为相似,雕刻着奇兽怪树,身上盖着一层深色花边如皮革一样的纱布,薄如蝉翼,极其柔软。娄雀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银铃般的声音。
“主子,那位公子醒了。”一个女孩欣喜地撩开窗帘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刚才出去的那个女孩引来另一位女子,走到娄雀身边,被称呼“主子”的女子微笑地望着他,问道:“你醒了?”语气温文尔雅,态度谦和。
娄雀望着眼前这两位陌生的女子,相距不足两米,此时他清楚的看到两人的衣着外貌,丫鬟装束少简,胸部围着一条丝带,下身前后各有一块遮羞布,手掌一般大小,皮肤白皙,头发披散在后背,耳后仅有固定发型的簪子,再无其他装饰之物,女主子的衣着极为华丽,腰间佩戴玲珑玉佩,断袖旗袍上雕饰着牡丹等物,透过雕孔可见贴身衣物,皮肤温润如玉,吹弹可破,身高比丫鬟高点。看着眼前这两位美人,一个衣不遮体,仅护三点,一个七三隐现,尽显西施之态,好比仙女下凡,娄雀羞地面红耳赤,不忍直视,望向里面,不敢作声。
“你这人竟不知好歹,若非我家公主救你性命,恐尔早已丧命,还不……”那丫鬟见他扭过脸,不愿说话,似有嫌弃之意,极为傲慢,甚为恼怒。
“玲珑,不得无理,”公主即刻制止,以防丫鬟玲珑又说出更为难听的话来,亦怕惊吓了娄雀,忙解释道,“方才若有言语不当之处,还望见谅,若不便言语,可好生修养。”言罢,公主拉着玲珑往外走,玲珑却还不依不挠的挣扎,不明为什么公主对他那么好。
“你别吓着他,这里有我足矣!”公主一边在玲珑背耳边切切私语,一边将他推出房门,叮嘱着,“去端碗粥来。”
玲珑虽然有些不高兴,却也不敢违抗公主的命令,只好悻悻而去。
公主悄悄地关上房门,走到里床位不远的茶几处坐下,想聊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偷偷看上几眼,便又迅速躲开。
娄雀躺在床上不知多久,感觉身体乏力,浑身使不上力气,犹如散架了一般,试图挣扎着坐起身来,背部一阵剧痛,又重新躺下。
公主见他欲挣扎起身,急忙跑到床边,劝说道:“你背部受有重伤,不能动弹,否则病情会加重,你有何事尽管跟我说,我让玲珑去办。”
此时娄雀再次看见她,内心平静了许多,渐渐地有些适应,试着张口说道:“我的那个朋友在哪里?”
“他在华医生住处,因伤势严重,需长时间治疗,等你伤势好些,我带你去见他。”公主向他解释着,以安其心,好奇地看着他,忍不住地询问,“你姓甚名谁,是哪里人?怎么回掉到夜清池里?”
“我叫娄雀,上米下女的娄,雀是麻雀的雀,来自辉都,山脚崩塌,一不小心就掉下来了,具体掉到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娄雀觉得眼前的这个姑娘是个好人,并且救了自己的性命,不便欺瞒,只好如实地回答他的问题。
“辉都在哪里?你见过山吗?你是住在上面吗?”公主不能完全理解他说的话,但可以确定他不属于这里,辉都应该是另一个世界的地方。
“辉都是一座被开发的工业城市,后来坍塌了,”娄雀被她的话问住了,只好按自己的思路解释辉都是个什么地方,看着她一脸迷茫的表情,“听懂了吗?”
公主漫无表情地摇摇头,显然她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不明白工业城市是个什么概念,而对于娄雀而言想要解释这个词的意义,无法解释清楚的。娄雀只好跳过这个问题,反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朱,名卉,没有字,女人没有字,只有男人才有。”第一次被别人这么询问自己的姓名,朱卉面对眼前这个男人,有一种神秘感,就好像他背后隐藏着一个未知的国度。
娄雀对朱卉的名字其实一点也没有好感,只是刚开始不知道聊些什么,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早点离开这个陌生的地方,说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回来到这里?”
“这里是坤府,我与玲珑在夜清池附近玩耍,突然听说,有巨物掉进夜清池,于是叫人下水探明情况,见有两具尸体漂浮水中,便救将出来……”朱卉仔细地解释前因后果。
“当时,将主子下了一跳,以为有怪物来袭,夜清池周边被水洗刷一边,而今想来仍旧心有余悸,好生凶险。”玲珑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放在茶几上,插嘴叙述当时的凶险情景,“本来你们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华医生已无回天之术,可主子仍坚持救你,苦苦央求老爷拿出赤乌灵芝来就你的性命,赤乌灵芝可是老爷传家镇府之宝,一共才三个……”
“行了,你少言几句好不好?”朱卉起身走到玲珑旁边,故作嗔怒,言怪罪之语,却无责罚之心,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表面虽为主仆关系,其实情如姐妹,不分彼此,附耳低言,“你不就是觉得我偏心嘛,这次我就公平些,许你去问华医生,看看那个人的病情如何,顺便端碗粥过去,满意否?”
提及郭书函,玲珑完全没有刚才那般刁钻蛮横之气,两句话就被安抚,安静地离开房间走了出去。朱卉打发走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