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弟弟的,小时候洗澡时她见过,那会儿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敢将视线投注在他身上,冥央只能扭头看别处,正巧看到从刚才就被她忽略了的那个小盒子,掉到地上的缘故,盒子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其中好多东西冥央都觉得眼熟,定眼一看,都是跟她有关的东西!是她从小到大用过、玩过的小玩意,她以为丢了,原来,是被他收起来了。
这些散落在地上的曾经,似乎每个身上都飘出一个光球砸到冥央身上,汇聚出足够大的勇气,支撑着她问出徘徊在心里很久、让她不安了很久的问题:
“缔,你是不是……喜欢我,不是姐弟之情的那种喜欢。”
姐姐终于有胆子向他求证,他看向冥央的双眸载满沉甸甸的情愫,赤裸裸,毫不掩饰,也不愿去掩饰,不需要用话语拼凑出一个答案了,只一眼,冥央就知道答案了。
冥缔起身,把散落一地的东西重新收进盒中,又把它递给冥央,说:
“考试刚开始时,我就把答案写在纸条上扔给你,可你却因为害怕,等到考试快结束时才敢打开纸条看答案,但还不算太傻,至少最后还是看了答案。”
他动不动把“傻”挂在嘴边评价自己的姐姐,冥央觉得自己很憋屈窝囊。
她不敢跟他讨论什么考试、什么答案之类的哑谜,她听不懂,她真的听不懂,她宁愿听不懂。
“弟弟,把妈咪送的刀子还我……”
冥央决定以后要叫回他弟弟,不叫他名字了,能挽回一点是一点。
她把称呼改了,冥缔冷脸,坐回去,刀子变魔术似的乖乖待在他手里,冥央却找死都找不到,智商欠费,活该被骂“傻”。
“想要,央央自己过来拿。”
“我是你姐姐,以后不要这么叫我。”
冥央走过去拿被他摇来摇去的美工刀,却扑了空,她生气了,双手一起出动去抢,东西没拿到,人反倒被冥缔轻而易举扣住手腕,压进沙发里。
“不叫央央叫什么?姐姐吗?”
“对,你以后只准叫我姐姐,不许对我直呼其名!”
冥央一个长年拿画笔的,力气也就比小猫大点,想跳离冥缔的束缚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动动嘴皮子,拿出为人姐的威严,但威慑力有限。
“想听我叫你姐姐,好,我叫给你听,姐姐,姐姐……”
越叫他的头颅离冥央的颈窝越近,越叫声音越温柔暧昧,冥央还感觉到大腿内侧有个又硬又热的东西紧贴着,等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时,仿佛全身的血都要流到脑子里,脑子嗡嗡响,有种快爆炸的征兆,她又羞又恼,胆大包天的弟弟,他对着自己的亲姐姐怎么能这样!
冥央瞬间发力,将第一次让她感到害怕的弟弟推翻在地,夺过美工刀,跺脚,夺门而出。
冥缔躺在地毯上,对着鼓起来的下体无奈苦笑,对她的yù_wàng越来越难控制,今天把话挑明了,不知未来会有什么变数。
冥央跑出门外后,眼泪便断了弦。大概早就有心理准备,对于弟弟的直白,冥央其实并没多震惊,她反倒有种水落石出,心里一块不上不下——猜忌的石头终于落地的轻松感。可眼泪就是一直掉,她心知肚明,这绝不是唾弃弟弟的眼泪,这泪是为什么而流的,答案呼之欲出,她却没有勇气正视。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