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听到丈夫的话,柯熙紧紧地抱住了许东风,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抽泣。对于她而言,这可能意味着自己时时刻刻担心许东风安危而担惊受怕的生活,已经结束了:“这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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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8日,李云峰宅邸。
“少爷,之前你关注的那个警察,今天早上已经递交辞呈了。”李云峰刚刚来到艾玛的身边,艾玛就把这个重要的消息告诉了他:“如同十二子的预测,我们的行为已经逼迫许东风放弃行动了。”
“那封奥丁放到他家门口的信件起到效果了呢。不过换做是我遇到这种情况的话,随随便便地写一个应付了事的报告递交给上级也能把这个麻烦事解决掉。”明明只需要停止对黄至深死亡调查的许东风选择了辞职,这让李云峰感到有些意外:“警察可是很好的饭碗,为了这种事情就选择离开。。这个人是究竟是过于愚蠢,还是说他因为家庭的牵挂而过于畏手畏脚?”
“都不是吧。”面对李云峰的猜测,艾玛却有着不同的看法:“之所以会辞职,或许是因为身为一名警察、或者男人的尊严吧。”
“尊严?”
“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种事情或许会渐渐地被看淡。但是在许东风的这个阶段,他是属于那种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人。”艾玛接过了李云峰地给她的咖啡:“绝不接受敷衍了事的结果。如果不能把事情做好,就果断地退出。因为家人被牵扯了进来,无法继续前进的他,不愿意在办公室做一个行尸走肉而最终选择离开了吧。”
“如果心中放不下包袱,做人就不会成功。”李云峰是看中实际利益的理智型思维,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择一切手段。面对着这个拥有着与自己完全不同思考方式的警察,他不太能够理解许东风的想法:“要是他真是一个有尊严的人,就这样撒手不管的话肯定会留下遗憾。即便不再身为警察,他也一定会以某种方式重新介入到我们的事情之中吧。”
“理应如此。”奥丁也出现在了这间地下室中。因为与自己的主人存在心灵感应,即便之前在是外面活动,他也听到了李云峰和艾玛之间的对话:“不过仪式一旦开始,进展肯定是非常迅速。等到他哪天回想起这事情,打算重新行动起来的时候,恐怕这一切早就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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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5日,白灵山公墓。
和发生事故的那天一样,天空之中阴云沉积,雨点不停地拍打着公墓之中一座刚刚立好的墓碑上。叶虚之走到了唐海航的目前,他将自己手中握着的一束黄菊花放到了周围其他的花束之中。
“直到最后一刻,我都还在跟他闹别扭。。”站在叶虚之身旁的唐梦玲,带着用薄纱遮盖住面部的黑色圆帽静静地看着自己哥哥的墓碑。面对自己亲哥哥的葬礼,她全程都没有能够留下一滴眼泪。她并不是冷漠的人,然而因为最近所发生的一连串事件,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她却已经开始对死亡而感到麻木了:“随随便便伸出一巴掌就能把虫子拍死的我们,到头来和那些低等生物也差不了多远。”
身穿黑色外套的叶虚之没有说话,他只是拉住了唐梦玲的手,在这最为痛苦的时刻告诉她自己不是孤独一人。
“喂,叶虚之。和中东那些时时刻刻都在发生战争的地方不同,新月可是这个国家最安全的地方吧?”叶虚之想让唐梦玲平静下来,但他的默不作声却反倒让唐梦玲变得激动了起来。她冲到叶虚之的跟前抓住了叶虚之的衣领,将他那本来规整清洁的西装衣领扯得一塌糊涂:“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个和平宁静的地方会变成这副模样。。”
叶虚之能够体会唐梦玲的心情。然而要问为什么短短一瞬间会发生这么多的悲剧,叶虚之也没有头绪。尽管表面上看起来还保持着平静,但现在的他其实也因为这样的事情遭受打击无法自拔。如果不把这事情的真相探究出来,叶虚之坐寝难安。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接下来怎么办?”看到身旁的唐梦玲一直对站在不远处的母亲保持着冷漠,叶虚之为她的将来担忧了起来:“你母亲会留在新月照顾你吗?”
在唐海航的葬礼上,他的父亲因为重要的工作而不得不缺席。即便是从中东千里迢迢坐飞机赶来的母亲,在葬礼结束以后也不会在新月继续停留。和小时候曾经跟父亲一起在外奔波,懂得中东风情的叶虚之不同,唐梦玲很少有离开新月的时候。平时都由哥哥照顾,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人。
“她只是为了应付亲友才回来临时待上一阵子。”朝着自己的生母看去,唐梦玲轻轻冷笑了一声:“因为有重要的谈判,她明天就要返回德黑兰了。”
“原来你们家也这么忙啊,那你打算怎么办?现在这里已经没有能够照顾你的人,就算请家政人员,也不可能把你的生活面面俱到。。”
“澳洲那边有我的亲戚,他们会收留我。”唐梦玲揭开了她帽子前的黑纱,她朝着脸上充满对自己关注的叶虚之腼腆地笑了起来:“新月对于我们一家来讲应该是一个风水不和的地方了。自从搬到这里来,奇怪的事情总是不断地发生。。当然不包括你了。除了哥哥以外,你就是我在这里仅有的依靠。”
“这么快就要离开,难怪最近这几天你都没有来学校了。”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