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去吧。
结果,文一禾回到家没给气翻过去。先是看到花猫一样的嘉浩开了门,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里面牟枳楒在喊:“嘉浩,看看怎么样,还要画什么吗?”嘉浩听完就一马当先的跑了过去,很是欢快。文一禾随后而至,看见的就是,同样像只花猫一样的牟枳楒踩在梯子上正拿着支毛校里办的老年学校里学中国画的毛笔,另一只手拿着的颜料同样是她学中国画的颜料。牟枳楒正前方雪白的墙上正画着一个极度奥特曼的奥特曼。文一禾再扫视一周,见不止那一处,整个墙上画满了各种风格的图案,整体特点就是幼稚!文一禾几乎气疯了,大喊一声:“牟枳楒!”
牟枳楒吓得一哆嗦,嘉浩也愣了,甚至连从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虎都被这一嗓子个惊醒了。
文一禾手指着还在梯子上傻呆呆的牟枳楒,道:“你给我下来!”
牟枳楒老老实实的下来,挠挠头,看看这一墙壁的狼藉,才觉得自己光顾着跟嘉浩一起发疯了,这下可惨喽,把好脾气的文一禾都惹火了。当下只能灰溜溜的坐到沙发上,抱着虎傻呵呵的笑。她这样怯懦心惊的样子,倒把文一禾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气咻咻的看着那一大一小缩着脑袋坐在沙发上,旁边还有一只身形巨大,蔫了吧唧的大狗。
最后,文一禾脱了外衣,捋起来袖子,进了厨房,菜刀剁的竹案板当当的响。牟枳楒和嘉浩两个人,对望一眼,脖子一缩。
牟枳楒在厨房外喊,之所以喊,是因为厨房里叮哩哐啷的,要不喊,文一禾恐怕还真听不见,牟枳楒喊道:“一禾……我,我不吃饭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啊……”
牟枳楒刚喊完,厨房的推拉门就刺啦一声打开,文一禾右手举着菜刀,目露凶光,喝一声,道:“怎么,做了错事就要逃跑吗?!”
牟枳楒吓了一跳,又只好赔笑。很是狗腿的走过去,问:“没、没,怎么会呢?那啥,有啥需要我帮忙呗?”
文一禾没好气的对牟枳楒说:“去去去,你别给我这献殷勤,看你的电视去。”
牟枳楒又立马点头哈腰的道:“嗻!”
文一禾终于被她这个惫懒样子逗得仍不住笑出来。
笑是笑了,不代表这事就算完了,吃饭的时候,文一禾还是冷着一张脸。牟枳楒这才觉得,温柔和气的文一禾生气起来的样子还真是怕人。
牟枳楒问:“一禾,要不,我把这墙再重新刷一遍……?”
文一禾先甩了她一记眼刀,不说话。
“嗯?”
“不用了,再粉刷弄得哪都脏兮兮的还有味。”
“哦。”
后来几天,牟枳楒都没敢去找文一禾。她窝在家里,仔细的考虑一件事情。几天后,牟枳楒把文一禾约出来,开车带她去了一个挺旧的小区。
文一禾最近迷上了画中国画,有时间就去老年大学,跟一堆退休的老人一起学画,尤其喜欢画牡丹,有时候能对着电脑看着图片画到凌晨两三点。有次跟牟枳楒牢骚说,不知道市区哪里有好看的牡丹。牟枳楒有次闲聊问沈莉馨,这么巧,沈莉馨还真知道,有个小区里种着一株牡丹,好些年了,长的特好。牟枳楒就拉着文一禾去了,果然,文一禾见了那株开的颇好的牡丹眉开眼笑,算是彻底原谅了牟枳楒在她家里胡闹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牟枳楒沉吟了一下对文一禾说:“一禾,我有点事大概得离开一阵子。”
文一禾问:“要多久?”
牟枳楒道:“大概几个月,大概,呵呵,大概就不回来了吧。”
文一禾蹙着眉,不说话,不知不觉间她已然习惯了牟枳楒在身边,说不清为什么,就觉得牟枳楒在,安心。这下牟枳楒突然间说要走,还可能再也不回来了,文一禾心里一下子就慌了,空了。勉强笑着问:“你这不是有房子还有店吗?不回来这去哪啊?”
牟枳楒也就笑笑,道:“谁知道呢。”是啊,谁也不知道人死之后,能去哪呢?天堂和地狱,牟枳楒都不信,死了就死了,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有了。
两个人,都沉默着,一个哀伤,一个迷茫。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很忙,更新有点晚。
耍不耍流氓都是问题
送文一禾回去,却发现,牟枳楒拉着文一禾走得急,竟忘了带钥匙,有把备用钥匙放在文一禾父母家,嘉浩也在那里,姥姥姥爷想小外孙了,昨天刚接过去的。现在要开车过去得一个多小时,老人睡得早,到那又得打扰老人休息。况且这么一折腾,就太晚了,文一禾第二天早上还有课,怕晚上休息不好,第二天没精神。
牟枳楒就请文一禾今晚住到自己那里去,文一禾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她还没去过牟枳楒的家呢。
牟枳楒先带着文一禾去了她家附近那条小吃街,牟枳楒喜欢吃碗托。碗托应该是山西的小吃吧,荞麦面做的,浇上酸酸的汤料,吃起来既有荞麦面的甜味,又有醋的酸味,牟枳楒很钟爱这个。
文一禾也尝了尝,觉得一般,不理解为什么牟枳楒这么喜欢。
牟枳楒吃了两碗,三元一碗,分量不大。吃完后,明显觉得牟枳楒乐颠乐颠的,就是这么没出息,容易满足,吃点喜欢的东西,就恨不能摇尾巴。
文一禾在牟枳楒房间里看了看,最深刻的感觉就是干净,简直是纤尘不染。一般家里养宠物的,很少有那么整齐干净的,但是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