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我会向上面申请。其实,已经有为数不少的古拉营囚犯在工厂从事工业生产的工作。听您这么说,这种在工厂建造部件的工作和普通的工业生产没什么两样,估计上面很快就会批准。另外,古拉营里还有不少土木、建筑工程师,请问您需要他们参与工作吗?”
“需要,当然需要。建屋的规模很大,遍及整个州,十多个城市。需要更多有经验的工程师参与工作。另外,参与建设的建筑工人也要经过严格筛选,不能让那些表现恶劣的囚犯,还有那些律贼放到城市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曼图洛夫停顿了一下,想了一想,继续说:“同时,我们也会派出自由工程师,和古拉营的工程师一起参与建设工作。”
“请您放心,我们最快三天内就能挑选出您所需要的人。如果上面批准的话,最快一星期内,他们就能投入建设工作。”
曼图洛夫露出满意的笑容,说:“很好,这我就放心了。对了,现在下面有很多年轻人聚集,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们都是‘人民公敌’的子女,抱怨我们没能提供良好的通讯服务。唉,我们是执法机构,又不是服务机构。他们的父母是犯人,不是我们的顾客。这些人民公敌子女竟然要求我们‘改善通讯服务’,你说这请求合理吗?”
“合理。刚才我在外面听了你们的谈话,她说托木斯克古拉营长期都没有让囚犯寄出信件,而囚犯家人寄去那里的信件也不能送到那里,违反了内务部的相关指示。换做是我,如果长期不能和家人通讯的话,也会选择这么做。”
奥辛诺夫叹气道:“书记同志,我明白他们的感受。但他们的父母是囚犯,是人民公敌,总不能顺着他们吧。”
“那些囚犯不是每个月都能获得一次寄信的机会吗?还有他们的家人不是随时都可以寄信过去吗?但听刚才那妹子说,托木斯克古拉营从来都没有让囚犯寄信,家属的信件也没能送到那里。”
“上面的确有这些指示,但囚犯究竟能否寄信收信,还是要看囚犯们的表现,考虑古拉营的实际情况,最终决定权在古拉营指挥官的手上。”
“但根据刚才那妹子的话语,从1933年开始,托木斯克营的囚犯没有一个能送出过一封信,是不是离谱了点?”曼图洛夫反问道。
“所以我会向托木斯克那边了解情况。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当的地方,我们会做出改进。如果严重的话,我们会对托木斯克营的指挥官作出相应的处罚”
“好,这就好,一定要给犯人家属一个交代。否则,这样下去的话,他们可能会借此散播反革命言论,危害我党的形象。作为新西伯利亚州党组织的领导,我不希望看见这样的情况出现。”
“是!”
曼图洛夫想了一想,忽然发现有一个前任领导留下来的问题还没解决。“奥辛诺夫同志,麻烦你派人调查那些被前任州委书记埃赫所清洗的人。”
“埃赫?不就是那个因为滥杀无辜,同时从事托派反革命活动而被捕的州委书记吗?”
“是的。他从事反革命阴谋活动,所以他上任后,就大力清洗州里那些对党忠心,对人民热心的好干部,以达到破坏党组织的目的。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调查那些被他清洗的人。他们之中有很多都是无辜的。”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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