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昨夜归了家,便一睡不起,到了半夜,身子都凉了。找了满城的大夫,俱说是患了怪病,不要说治,便是听也不曾听说过,不怕冯大人笑话,连城里给人烧香挂钱卜问送魂的唐掌柜也已经请过了……”董书会一边抹着泪,一边说。
“那唐掌柜又怎么说?”冯真倒是满口关切。
“只说恐怕是中了邪,却也没有办法。而且这一日已过,家父气息更加微弱,书会也是不得已才来找大人的。家父是个思乡贪闲的人,总对我们说到落叶要归根,濒死不揽政,一定要落在自家土地上,所以今日母亲思虑再三,派人前往王城送上请辞奏折,又遣书会前来请辅政大人,希望辅政大人能暂代城主府上事宜。”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董大人为官多年,经验丰富,这些年,冯某也是仰仗董大人,落了个清闲。如今大事加身,恐怕有些勉强啊。”冯真一脸陈恳却掩不住眼中的一抹得色。
董书会拱手施礼:“冯大人过谦了,家父此去,昌曲定要冯大人操心一些才是。书会一介妇孺,说不上什么大道理,如今董家已经乱了方寸,只能按照母亲的意思,连日搬回老家。这会儿也不知道乱成了什么样,书会这就告辞了。”
冯真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