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和你们一般大了。”
“皇上,四皇女吉人天相,皇上一定会再见到她的。”苏和连忙安慰她。
“朕也这么想的。”代祁泓又看着三人,宛如看到了年少时的苏和、高仪和姜嫄三人,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以一当十的英雄,而现在,老了,连自己都有些力不从心了,是时候放权给这些年轻人,让她们好好干一番了,“朕听五儿说历朝有风头正兴的三位青年才俊,就差人去打听,不想正是三位,你们且说说,有什么想做的,朕能给的,便也能给你们些。”
高满歌是经常见代祁泓的,此番也不客气:“臣女别无他求,只求如家母一般,为皇上手中之矛,皇上指哪,臣女就刺向哪里!”
“呵呵呵——”代祁泓喜欢她的爽直,当即笑开了怀:“那朕就让你补中刑道的缺,先领参将衔吧。”
高满歌却不谢恩:“皇上请恕臣女不能接受。”
“哦,为何?”
“臣女来之前,家母千叮咛万嘱咐,臣女自出生来已因她之功勋而享受诸多便利,今次官员任免乃关乎历朝百年社稷之大事,家母嘱咐臣女,若皇上让你从小做起,你便接受,若给你超出你能力之外的,便万万不能接受。”
听到这话,代祁泓不由得又笑了:“高仪她是太过谨慎了,罢了,便让你做个下刑道,领校尉衔,就让现在的下刑道升中刑道吧。”
“谢皇上!”
看到她领旨谢恩,代祁泓又看向楚誉,按辈分,楚誉也当叫她一声姑姑:“誉儿,你想要什么?”
“草民只求家母与娘亲身体康健,也希望自己能侍奉在双亲跟前。其他的,楚誉未曾想过。”
楚誉言罢,朝堂之上一阵沉默,许久,代祁泓方才言道:“誉儿,你可曾想好了?”
“草民想好了。”
“那便如你所愿,朕就给御医院颁一道旨意,让她们定期去楚府诊脉。”
“草民代双亲,谢皇上垂爱。”
“也让你娘亲多来宫里走走,她虽没了大长公主衔,这宫里却是没人敢拦她的。”
“草民遵旨。”
代祁泓看向叶落怀:“叶爱卿,你呢?”
“草民愿辅佐一代明君,成千古未有之治世!”叶落怀说完这话,却感觉四周比刚刚还要安静,暗想自己不可能说错啊,她想抬头却哪里敢,只好低着头等待,不一会儿,便听到代祁泓发出了哈哈大笑。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朕还不信,但是现在是叶爱卿说出来的,朕却没来由的觉得叶爱卿一定会做到,那么,叶爱卿你且说说,何为治世,何为明君?”
“草民少时读书,看到先贤有这样一句话——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
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草民觉得,这话里所讲,便是治世,治世之上的圣上,便是明君。”
“好一个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那在叶落怀你的心中,现下便不是治世,朕也不是明君了?”
代祁泓的声音陡然变得威严,叶落怀伏在地上:“草民觉得,若要达到先贤所言治世,则国家必要几十年的休养生息不可,圣上登基前有六公主夺嫡,京里干戈不断,为官者朝不保夕,朝廷政令,莫不出于承乾殿,但彼时一官一主,政令混乱,朝政由此荒废,圣上临危受命,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赏贤臣、锄奸佞,四海莫不臣服,历朝十城莫不慑于皇上威也,皇上登基至今,未有大的外患内乱,国家得到休养,然治世非一蹴而就之功,必需徐徐图之,皇上正当春秋鼎盛,且还有万年寿命,草民相信,皇上定能看到这前所未有之治世。”
一番话说的代祁泓脸色由阴转晴:“油嘴滑舌,那朕便给你个中商道,看看你的治世之才。”
“臣谢皇上。”
“明日朕要在御花园宴请列位臣工,你们也一起来吧。”
“臣(草民)遵旨。”
苏和上前一步:“退——朝。”
“臣等(草民)告退。”
苏和连忙迎上龙座,代祁泓伸出手,搭着她的手便出了承乾殿,想起往事,不胜唏嘘:“朕今日见了这么多年轻鲜活的生命,便觉得朕自己,也年轻了不少。”
“皇上本来也只比她们年长几岁罢了。”苏和言道。
“你哟,净爱说些没影的谎话骗朕。”
“皇上,欺君之罪臣可当不起,臣是当真觉得,皇上还年轻着呢。”
代祁泓笑的开怀,看到御花园就在前面,便道:“苏和啊,陪朕走走。”
“是。”苏和屏退了跟着的侍卫和侍女,扶着代祁泓进了御花园。
“楚文最近怎么样?”
“没有大的异动,但是臣听说,最近她的心,很不稳。”
“那朕的——御妹呢?”
“大长公主素来吃斋念佛,她并不知道楚文在外的动作。”
“唉,若朕的御妹,不是嫁与她楚文就好了,动了她,便是毁了御妹的一生了。”代祁泓轻叹一声,坐在湖边的石凳上,看着湖里的鱼儿欢快的游着。
“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苏和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
“有什么话,是跟朕不能说的?”
“臣觉得,皇上对楚文一直仁慈,她却暗中招兵买马,意欲反叛,皇上若再一味姑息养奸,恐怕真要闹出大乱子啊。”
代祁泓拿起角落的鱼食扔进湖里,顿时便有鱼儿争先恐后的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