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此,宜阳虽腰腹中了一刀,高烧了三天三夜,第四日却好了许多,人清醒了,挣扎着起榻,三步一踉跄地赶来看望陆禾。
一进来,便听见陆禾在睡梦中叫唤着她,声音极为急迫,透着满满的担忧。
宜阳正笑着,眼里的温柔与幸福几乎满溢,也忘了搭理婢女。
“给我罢,你下去歇息。”
婢女捏着手巾,为了难:“殿下,您的伤……”
“无碍。”宜阳坐在床沿,伸手将湿哒哒粘在陆禾额头上的发丝一一别开,接过婢女呈上的干净手巾,细细擦拭。
婢女在旁看傻了眼,昨日还嚷嚷着疼,嚷嚷着药苦,不想喝药,眼下这精神饱满的劲头,还是她家殿下么?
“御医可说了她何时能醒?”
婢女停住脚步,恭谨答道:“御医也拿不准,只说约莫这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