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认识小夕的,她已经托小夕帮她做这一件事;
两年前,就是她帮小夕入的“醉春风”。
“可是……”青衣女子露出为难的表情,“从来也没有……这样的先例……若被人撞见,对您来说也怕是种麻烦。”
“不知姑娘找小夕有何事?”青衣女子妩媚而柔顺地笑了起来,“也许奴可以代为传达?”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她答道,“也不过是能在醉春风做的事罢了。”
“我却不是为了自己叫的小夕姐姐,”她的眸光转向一边的黑衣汉子,“却是为了他。”
青衣女子:“……”
只见那黑衣汉子一扬眉,却默不作声。
白衣女子便道:“你去吧。”
那黑衣汉子便站起身来。
青衣女子虽然心中暗自猜测不已,却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只好领着黑衣汉子进了九曲回廊——这里面便是能使英雄也黯然的“温柔乡”。
朱窗边、铜镜前。
“白蛇初下峨眉山,坐对青峰结翠鬟。白蛇初见西湖水,游女如花彩云里。
不慕繁华不为恩,自爱西湖万种春。谁知波上同舟子,便是三生石上人……”
江南水乡气的曲调从樱红色的唇中婉转啼出,唱的是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许是想到了自己,那如花隔云端的美人叹了口气。
这美人比那青衣女子,不知道要美上多少分。
是以她不作媚色,已叫男人心神荡漾。
尽管与“她”相比,尚且输了几分颜色,但她那见到人后带点怯意的神色,和微垂的单薄肩膀,都给人一种脆弱而楚楚可怜的气质……女人身上的这种气质,岂非总是容易引起男人那点血性的“保护欲”?
因而,即便她和容貌更昳丽的美人站在一块,也同样能引起男人的爱怜。此刻,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瘦高男人,她柔顺的眉目中闪过一丝惊慌。
“客人……请喝茶。”
她垂颈添茶,姿态十分轻盈,露出的那截手腕十分之纤细,反而使人觉得那莹润的白瓷茶壶显得笨重了。
“我不是来喝茶的。”
“那、那请喝酒吧。”
她慌乱地抬头,很快顾左右而言他,一双黑玛瑙似的眼珠不安地转动起来。
临泽小枣坐在桃心木红椅上,面无表情地道:
“我也不是来喝酒的。”
“客人……怎么称呼?”她咬了咬娇艳的唇,原来苍白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
“姑娘也不用如何称呼我,因为我很快就要走。”临泽小枣道,“我只是替人来做一件事。”
他取出一截细柳,放在桌案上:
“有人叫我将这个送给小夕姑娘。”
说完他就等小夕回复,但小夕的脸色却又变得苍白:“莫非小夕哪里做得不好?”
她又咬了咬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将手按在那黑衣青年的肩膀上,低下头将唇递出去。
眼前的姑娘并没有什么内功,是以临泽小枣对她并没有太多防范,但是蓦然看到两片薄唇送到眼前,临泽小枣呆了一呆。
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将腰侧的刀一提,用刀柄下冷冰冰的鞘部挡住了小夕的唇。
他疑惑片刻,以为小夕姑娘是在演戏。便开口道:
“附近没有人监听,小夕姑娘不妨大胆些。”
小夕闻言脸上又爬起了红晕:“……小夕都听客人的。”说着她低下头,手指一动,扯下了珠白色的腰带。她身上那层叠的轻纱质地的白衣忽然便像蛇蜕皮般掉在了地上,露出她纤细而洁白的身体。
她只穿白绸做的肚兜和亵裤,羞怯地夹紧双腿,瑟缩地站着,黑发与白色肌肤相互映衬,竟使人觉得十分艳丽。
临泽小枣惊了一惊,在他惊愕的片刻,小夕已经扑向他的怀中。
临泽小枣不好一掌拍开她,只用解下的刀鞘去挡,只是这次却和上次不同。尽管阻止了女孩子贴向他的胸膛,他的手背却也陷入了一种充满弹性的柔软之中。
只听得娇喘,像兔子一样往他怀中扭动的女孩突然伸出粉色小舌来舔他的唇。
临泽小枣一避开,那湿润的小舌顿时擦过他的脸颊,又热又软。
临泽小枣心中一惊,顿时也顾不了什么,提气将小夕丢了出去。只听碰的一声,小夕被扔到墙边的锦簇大床上。这一声砸得并不重,是以她很快就坐了起来。她珍珠白的肚兜也因此而倾斜,露出半边女性魅力。
临泽小枣避开目光,眉心却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竖纹:“姑娘怕是误会了,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其他意思?”小夕依然柔顺地笑着,只是横陈在锦被上的姿态却十分的自在而美丽,“我不知道客人有什么意思,反正我只知道在青楼里只有一种意思。”
临泽小枣一愣,因为他实在没想到这么文雅的地方会是青楼。也实在没有想到她让他找的“小夕姑娘”一上来就要给他特殊服务。
他……他实在是想不通。
她拿出五千两,让他去找小夕姑娘,难道就是为了让他“乐一乐”?
也不是没有人在请他杀人的时候送他姑娘……她若也这么想,未免太体贴了些。
想到她如此坦然地目送他入青楼,临泽小枣心中蓦然升起一股委屈。
他提刀便走!
小夕突然娇俏地一笑:“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