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狱卒见钱眼开「喔?也罢……听闻三爷和那丞相女是儿时玩伴,送个饭也是人之常情,去吧。」
瘦狱卒也同声附和「恩,既是三爷特别交待,你跟我来吧。」
行至牢房门口,瘦狱卒开锁链同时大声交代老者「记住,进去摆好就出来,别耍花样啊,出来时叫我!」
老人弯身进入牢房,将盘子摆在檍洁眼前干草堆上,此时她贴墙坐地紧抱双膝,眼神涣散空洞,心里则想着狱卒说的『沦为军妓』。
那是否等同长期驻扎军队,不定能有机会再见到齐大哥?她旋即觉得这念头可笑又可悲,只为再见他一面,沦为男人玩物,忍受凌虐也不在乎吗?
「魏姑娘,这是三王爷玄平的心意,多少吃点。」老人蹲低平视檍洁。
檍洁听见玄平二字,内心一懔,微微松开紧箍双手,抬眼悸动着惊讶,老人则平静地端起尚冒白烟的热汤,递到她眼前「姑娘,请喝。」
她接过木碗时,眼神对上那老人,他眼珠清澈黑白分明,和他脸上粗皱的皮肤形成反差。她不愿多想,双手捧着热汤,慢口喝下。
「姑娘,等会无论发生何事,切莫惊慌,三爷会保您周全。」
老人起身时,檍洁突然抓住他衣角「玄平……」
老人听闻吃惊回望,嫌脏似在下摆轻拍衣袖,一脸厌恶「放肆!王爷名讳岂容你直呼?」
檍洁不明老者为何如此生气,嗫嚅道「对…对不起,檍洁只是想知道……玄…三王爷,他可好?还常头疼吗?」
「不好能差人给你送饭菜?触眉头的家伙!懒得跟你说……」老人边说边缓步走至门口,哑扯着嗓对着狱卒低喊「外面来人开门!」
换胖狱卒来锁门时,看着开始进食的檍洁,一脸淫邪「好好享受,吃饱一点,有力气才玩得尽兴啊。」
玩?她有些忐忑而停下筷子。
『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惊慌,三王爷会保您周全。』
她紧张到脉博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于是重端汤碗,将剩下半碗汤喝下压惊。
不久,外头传来两人划拳吆喝声,其中一人像是连赢好几杯。
「好了好了,我认输,再喝下去我就甭玩了,你先,我帮你看着。」
檍洁听见另一人得意的笑声「等我回来再跟你说那小妞喜好啊,包准你玩得更销魂。」
是刚刚锁门的狱卒,她缩到墙角,听着钥匙碰撞锁头发出的哐当声响,她全身跟着颤抖,害怕接下来又将重演那不堪回忆。脑中闪过寒庆猥亵脸面,恶心气味。这时狱卒已来到她面前,肥胖硕大黑影映在墙角,垄罩瑟缩躲靠的她,逃不出去,像只受伤小兽,任人宰割。
「你缩在那做啥?过来啊……」狱卒弯身抓她手臂,一把拉起,再推甩至高台上。接着拉开身上束腰裤带,露出下体,爬上高台跨压她下身,一手拉扯她衣襟,一手伸进裙下。
她惊声嘶喊着不要,双手紧抓狱卒手臂使劲推拒,一阵灼热传进掌心,她放手瞬间,换狱卒发出惨叫,双臂衣袖已然着火,迅速烧至狱卒皮肤,发出油焦味。狱卒躺在地上打滚灭火,痛苦呻吟,期待外头的同僚救他,但外头那人早不胜酒力,酣睡桌边。
*
等瘦狱卒终于醒来,揉着惺忪睡眼,擦着口涎,不解都大半夜了,胖子怎还没出来?疑惑使他起身缓步走向关着魏檍洁的牢笼。
行至牢门外,他透过栅栏缝隙查看,发现里头毫无动静,锁扣着,犯人也还在,却不见另一狱卒身影。地上留有焦黑印记,细闻有股烤野味的腥气。他本想进去,又觉得毛,只敢站在门外装腔作势「小妞,刚进去那狱卒呢?」
檍洁惊魂未定「我不知道……他……」
檍洁只记得他圆胖身躯像球一样在地上左翻右滚,连声哀嚎,最后痛到呼吸急促,然后,渐渐没了呻吟和喘气声。她不敢靠近,怕他忽然又起身扑向她。直到又有人推门进来,是个黑衣蒙面人,她尖叫制止那人接近。
那人避与檍洁眼神交会,在离她三步的地面摆下只小瓶。
黑衣人闷声道「确定安全脱险后,再把药涂在手上解毒兼治烧伤。」
「我的手……」檍洁将红似火烧的双掌举至眼前细看,似有层薄膜生成,热却不疼。
黑衣人转身解释「除了与你连身衣物以外,任何人身上带有水气温度布料,到你手中不消须臾均会燃烧殆尽。」
她想起狱卒衣物着火画面,不禁低头看向红肿焦黄掌心,暗自心想:好可怕的双手,若非必要,绝不能再碰任何人衣物。
黑衣人蹲下,将躺卧地面狱卒裤头绑紧,使劲抓起,背上肩头。
胖狱卒至少重达两百斤以上,黑衣人却如扛袋米上身般轻松。狱卒四肢垂落,毫无挣扎,侧向檍洁的半边脸气色灰白。
檍洁颤声问「他……」黑衣人语气平静「死了。」
檍洁虽觉他是恶人,但毕竟是条生命,不过短短一刻钟便从此消失,他亲人挚友会怎么想。
「死了……是我害死的?」她瘫软贴墙呢喃。
为让檍洁减轻罪恶感,黑衣人解释着,语气却稀松平常「不,你没那么大能耐,是他体胖,加上饮酒害他烧伤疼痛加剧,一时气血攻心才断气。」
檍洁不解为何黑衣人竟能如此镇定,仿佛死的不过是只蚂蚁,檍洁见他脚步轻快无声,丝毫不像负着重物,因而想起那日搀扶自己出国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