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嗑碰石地发出的撞击声,同时揪住朝堂上右丞及齐统领的心。
痛楚令檍洁回神,强忍夺眶眼泪,伏地正跪叩首道「罪女魏檍洁,叩见圣上。」
圣上本为繁重国事胀烦的脑子,突然因眼前女子莫名松解开。三年未见,童稚女娃已出落成姑娘家。
天子圣贤终归是男子,遇此如水温柔,自然和化过剩阳刚。在场满朝文武官见着数年间暗传有后命的女子,精神自然振奋。
「抬起头回话」圣上立直上身,想好好看看现下的魏檍洁。
檍洁缓缓抬高下颚,眼仍低垂。
好张白净秀丽的脸蛋,五官精巧细致,眉宇间脱俗灵气更胜幼时,声细婉转,举止合度。怪不得母后如此心仪,也如此痛心。
正所谓红颜祸水,圣上摇头,恢复理智质问她「你既自称罪女,可知所犯何罪?」
圣上竟要檍洁自陈,岂不是羞辱她?展丰皱眉暗听着,双手一紧,压抑怒张情绪。
檍洁确实羞愧不已,颤声道「度验司的验官说……说……」
「难以启齿吗?哼!」兆王口气甚是不悦「朕让尹验官亲自说给众臣听。」
尹验官奉召入殿,行礼後将檍洁的度验书呈上,并开始口述查验经过「魏檍洁於本月初八夜进检身房,沐浴净身後,由臣内视亲验确认该女应已破口落红,非处子之身。唯该女胸尖仍显处子淡浅樱粉,未似本国妇人因男女交媾而转为深赭暗褐。臣疑惑,查问下得知该女曾与人共骑奔驰,下体於期间磨撞出血,以致验身未过,亦在情理之中。」
檍洁听着验官陈述,三度想起前日验身过程,仍是不禁颤抖,在这兆国,未出阁女子的贞操比性命还贵重。也由於特殊的体色变异,从外观便能轻易辨识。
尹验官曾对她说,若是嫁入寻常人家,见胸色如处子般色浅,根本不用再受其他验身方式,但皇室曾发生皇子间血统不纯正而导致逆谋相残的惨案。所以,太后从此定下严苛痛苦的验身法。而那苦,确实令檍洁至今回想都怕。
大殿之上,圣上快速瞄过那度验书,最後还将尹验官,并提问确认魏檍洁清白与否。
兆王疑问「依尹验官所陈,魏檍洁虽验身未过,仍为清白之身?」
「不无可能,但依本国律例,凡验身未过女子,皆不得入皇室正宫。」验官拱手补充。
「嗯,朕明白,你退下吧!」皇上挥退了尹验官。接着神情肃穆看着魏檍洁沉声道「魏檍洁,朕只问你,可曾与男子有过肌肤之亲?」
「……」檍洁敢跟尹验官绕圈子,却无胆与君王装糊涂,只能垂下头不发一语。
「不答,是默认?魏檍洁,那男子是谁?招出,朕免你一死。」皇上动之以情,想抓出搅乱皇家喜事的元凶。
右丞一旁跟着苦劝女儿「洁儿,若是真有其人,你快说出来啊!」
「罪女不愿欺瞒皇上……但我不能……」檍洁摇头颤声回应。
圣上耐心告罄,指着檍洁威胁道「隐匿视同欺瞒!再不说,我连你爹一起入罪!」
「是我!」
众人正疑惑那认罪男子是谁,齐展丰几个箭步跪立檍洁身旁。
「不是!不是的……圣上……不是他……」檍洁连忙摇头望向圣上,慌乱地澄清。
「圣上,事到如今,臣不能再隐瞒下去……」展丰低头作揖。
「齐大哥……不要」檍洁跪坐在地,斜望着身旁直挺跪立的他,脑子快速闪过彼此相识的一切,如今都到了尽头,死亡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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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验官看着神情哀戚漠然的檍洁,油然心生怜悯,她是真的不想嫁进皇室,尹验官回想经手验身的大小嫔妃,个个知道度身用意后,不是期望删去部份缺陷,就是千方百计探知皇子喜好,增加有利的位相,好成为最受宠的。
尹验官心想,唯一的可能,就是魏檍洁爱上太子以外的人,而请托她的人是否早得知这点,所以……
「好,但验身之前,你得老实回答我问题。」檍洁点头,尹验官接着开口「你可曾练过马术,或与人共骑?」
「有」檍洁想验身横竖是不会过,隐瞒也无意义。
「是否曾造成下体疼痛出血?」尹验官此时背向录写的婢女,向檍洁使眼色,要她点头默认。檍洁不明白,但却直觉尹验官不会害她,于是点头称是。
「可曾与男子有过肌肤之亲?」
「何谓肌肤之亲,挽手算么?」檍洁不想说谎,却又害怕再问下去会牵连齐展丰,故意装糊涂。
尹验官摇头「好吧,这题准你验身时一并回答。」一旁女官亦笑着记录,随即递给验官最细短的椎子。
历经适才凹折身躯的疼痛,檍洁此时反觉得四肢无比柔软放松,当尹验官左手穿过檍洁腰际抱高她搁在跪坐的腿上,身后一宫女将她双脚高举前推至头顶上方左右拉开。
檍洁躺卧的视线中,尹验官左手仍固定她腰臀定在腿上,双眼注视那寸余似小指长的短椎,一头细如针尖,一头粗如食指,粗尾端尚接一细杆,如同一把收束的小伞。
尹验官动作前,向檍洁投以慈祥和蔼的微笑,霎时檍洁想起验官都已年过三旬,堪成其母的年纪,也收起害臊之情,将身体松倚她。
尹验官用手指轻拨开遮蔽潭口的丛草,再用探椎针尖挑动沾附些许潭水,拨开紧贴两岸的垂柳,接着椎子针尖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