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俊的爸爸!”
他们像是在争夺心爱玩具的两个大孩子,谁也不肯让谁。
就在两人对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中山友惠终于开口了。
“你是小俊的妈妈。”她指指安安,再指指汪德凯,“你是小俊的爸爸,那你们就应该在一起不分开,你们曾经在这圣坛前许下彼此相爱、要相互扶持的誓言,如今你们却违背誓言分开了,上帝也会为你们没有信守承诺而哭泣。”
“是他先违背誓言的!”
“我没有!”
“那为何说了爱我又要变心?”她哽咽地说。
“我对你的爱始终不曾改变!”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我还是爱你的。”
“你说爱我,那你今天怎么会在这儿?”
“还不是被你的!”他气炸了,“我也许有错,但是,我已经想法子弥补了,但你始终不肯原谅我,你要教我怎么做?”
“你就不会多哄哄我吗?”
“我哄了不下万遍了,还哄得不够多吗?”他是上辈子欠了她什么,这辈子要受她这样折磨?
“不够!”
“你——”
“你们别再吵了,既然相爱,为什么要互相折磨呢?相爱的人就该在一起。”中山友惠取下头纱替安安戴上,一并把手上的新娘捧花交给她。“不要再呕气了,否则,我可就要跟你争到底了。你别怪干哥,争取监护权一事,全是我一手策划的,干哥什么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安感到好奇。
“我这么做是为了你们,如果我不撒这个谎,你会来吗?”
“可是,你……你不是一直爱着他吗?”
中山友惠的眼中闪过一抹苦涩,但她随即以微笑作为掩饰。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他,如果他可以拥有幸福,我也会觉得开心。”她将安安的手放到汪德凯的手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既然你们曾在这儿许下爱的承诺,今天你们就不该忘记。”
“友惠,谢谢你。”汪德凯感激的说。
“真要谢我,就好好地相爱,别再呕气,别再折磨彼此了。”中山友惠看着牧师,“牧师,现在请您为他们证婚吧!”
“好的。”牧师清清嗓子,“汪德凯先生——”
“等一下!”廖玉惠大声喊停。“我反对他们结婚,我不答应!”
“干妈,您就别再固执了。”中山友惠连忙打圆场。
“友惠,你怎么能这么做?今天你才是新娘子啊!”廖玉惠十分坚持,“除了你,谁也不配当汪家的媳妇。”
“妈,请您成全我和安安吧!”汪德凯求情。
“我不答应!”廖玉惠的态度坚定,丝毫不为所动。
“我只爱安安,即使您反对到底,我也要再次娶她为妻。”汪德凯字字铿锵有力地说道。
“你这个不孝子!”廖玉惠气得声音发颤。“你是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妈,我求您!”汪德凯曲膝跪了下来。“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求您。”
“干妈,我也求您答应干哥娶安安。”中山友惠也跪下来帮忙求情。
“你们都不必为难,今天我不该来的!”一直沉默不语的安安,终于忍不住激动的喊道:“我很识相的,我走,我马上就走!”她挣脱汪德凯的手,转身就要离去。
“你给我站住!”廖玉惠冲过去击了她一巴掌,“这巴掌是要打醒你,你真是个没心没肝的女人,德凯为了你,不惜忤逆我,而你现在竟想一走了之,我怀疑你根本就不爱他!”
“不!”她激愤的喊,“我爱他!就因为我爱他,我才不想让他为难。”
“你真的爱他?”
“是的!我爱他,虽然他曾欺骗我,可是,我还是爱他。”她终于说出真心话了。
“那你还不跪下来求我成全你们?”廖玉惠冷着脸说:“你就这么好强?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为了爱你,可以跪地向我请求,你难道做不到?”
“您不接受我、讨厌我,就算我跪下来求您,您也不会答应的。”
“你不跪、不请求,又怎么知道我不会答应?”廖玉惠的口气不再那么坚持了。
中山友惠扯扯安安的衣角,示意她跪下。
安安抿了抿唇,双膝一曲跪了下来。
“连声‘妈’都不叫,你要我怎么答应?”
“妈!”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叫廖玉惠。
“罢了!罢了!”廖玉惠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反对也没有用。不过,我可要把话说在前头,上次你们结婚时,我因为反对,没有出面主婚,任你们当儿戏玩,但是,这次我人在这儿,我主了婚,就不许你们再任性。从今以后,你们要和睦相处,不许再吵吵闹闹。”
“妈,您放心,我跟安安不会再吵再闹了,我们会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
“好,那你们就证明给我看。”
这世上没有比汪德凯还苦命的新郎了,新婚夜竟然睡在沙发上。
“老婆,我最亲爱的老婆,求求你让我睡床上好不好?”汪德凯可怜兮兮的说。唉!他真是歹命的男人,新婚之夜哪个男人不是抱着妻子柔软的身子“嘿休”的,哪像他得可怜兮兮的求老婆还碰了一鼻子灰。
“不行!”她朝他扔去一个枕头,“你再啰唆,我就叫你睡地板;再吵,我就让你去睡马路、公园。”
真是最毒女人心!
“今晚是我们的d房花烛夜耶!你不会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