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寿等了这么多年,从云家的继承人,变成了云家的现任家主,现在从龙有功,完全可以这辈子躺在功劳簿上吃现成了,但他毕竟是云烨的儿子。
云烨还在的时候,云烨跟他说了很多历经千年而不朽的道理,他的很多想法,其实跟他的父亲一样,与大唐的环境是有所相悖的。
在原著中,数遍大唐勋贵子弟,也只有云寿一个人自请去北海,学苏武牧羊养马,锻炼出了远超同辈的心智。
现在云烨不在,他也因为外部的条件,没可能去北海锻炼自己,但在反攻中原的过程中,却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在这个过程中对他的锻炼,完全超过了去北海牧羊养马。
所以在同辈正在努力恢复家族荣光的时候,他想的却是怎么把云烨找到,尤其是曾祖母已经快不行了,让他想把这种想法实现的冲动愈加的迫切。
在上表西进无果之后,云寿向李泰要了个西路大都督的杂衔,再要了一路人马,把家人留在长安,然后开拔向陇右,做了同辈人都不想做的“西路镇守”,默默的厉兵秣马。
而这时,李蘅芜也回到了昆仑山,过起了隐居的生活,直到李明达带着小杰和小武找上了昆仑山。
经过两年的厉兵秣马,云寿觉得已经到了西进时候,于是再次上表,虽然这时候还是有些人有异议,但当皇帝的毕竟是李泰,无论是卧榻之侧的李治,还是和云烨的关系,这个时候也是时候西进了。
结果李泰刚刚下达西进的战争动员,命令还没有传给云寿,一直窝在陇右根本没有大动作的李治却先发制人了。
被云寿大费心神搭建起来的防线,在密密麻麻,如山呼海啸般的持剑人攻击下,根本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云寿麾下的悍卒,根本没有遇到这种疯魔般的攻击!
疯,这些持剑人齐齐红着眼睛,一边攻击,一边嘴里无意义的嘶吼着,留着涎水,根本没有任何防护的就冲入了战争。
魔,他们的长剑,根本不像是一个人类能用出来,只要看见他们挥剑,那么必定有人已经死了。
持剑人的这一番疾打快攻,云寿两年的厉兵秣马全部白费,最后好不容易稳定军心,收拢残部,准备决一死战……
退了,那些持剑人就如他们来时,也山呼海啸般的退了。
这古怪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眼前,云寿在派人确定持剑人是真的退了之后,立即又冲了回去,等了许久,没有等到持剑人的反攻,更没有等到山崩地裂的陷阱。
这整个过程就好像李治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一样。
也是到这时,长安的命令,才到云寿的手里。
但这时,本来要作为主力的云寿一军,都被人打残了,西进已经不可能了,而且有哪些持剑人的存在,哪怕以十倍兵力把他们主力绞杀了,可只要逃出去一个,以他们的手段,一旦做了刺客,根本没几个人能防得住。
于是在领会过李蘅芜能力那些人把注意打到她身上来了,想让她把她的那些手段传授出来。
这才有李明达带着人找上昆仑山。
“对不起,师父,我把长生诀交给了不相干的人……”
眼泪、鼻涕齐出哭哭啼啼许久,仿佛这真是一种发泄手段似的,李蘅芜的心情好上了几许,没再埋怨易晓峰,反而担心的道歉起来。
“没事……没有三本黄金书,练了基础练法,最多也是个有把子力气的武夫罢了。”咧着嘴,易晓峰刮去李蘅芜脸颊上的泪珠,又牵起身上的白大褂揩拭了她嘴唇上的鼻涕,无所谓的应道。
可易晓峰话音刚落,李蘅芜又带起哭腔来。
“对不起,师父,我当时被我父皇关了起来,那三本黄金书也丢了!”
见状,易晓峰眯缝着眼睛笑道:“那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李蘅芜连连点头道。
“那没事,不好好学学问,练了基础练法,有了那三本书还是没什么用,好了,不哭了,你还没说,你又是怎么来这里的呢!”
听到易晓峰让她不用在意的言语,李蘅芜顿时欣喜起来,擦了擦眼泪,咧嘴笑道:“后来我把长生诀传授给他们之后,他们又准备了三年,刚想西进的时候,那些人又来了,不过这次云帅很轻易的就挡住了那些人,然后用精心准备的战阵绞杀了那些人,接着一鼓作气,几乎是一日百里凿穿了整个陇右,一直打到了云侯挖出玉牌的那个山谷……”
“师父,你知道吗,那里现在都变成了一片湖了,而且小治还用了大量的材料,做了一个大大的锅盖把那片湖给盖了起来……”
“然后呢?”易晓峰突然打断了李蘅芜的对那个“锅盖”叙述,“你们抓住了李治?”
“嗯哪,练了长生诀还打不下来,那不是太没用了吗?”说到这里,李蘅芜又失落起来,“不过那时候小治已经疯了,听说云帅找到他时,他还在念叨有人骗了他呢!”
“哦,是吗!”易晓峰恍然的点点头,再次问道,“所以,你闲的没事干,想看看这湖里有些什么,所以你在探索的时候,稀里糊涂的就来到了这里?”
“对的,对呀!”闻言,李蘅芜连连点头,“我都没有想到,天下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呢!”
“好了,好了,先去洗个澡,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