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摊回去,已经是满头满背的冷汗,头皮脸面直发麻,冷得打哆嗦,气紧,胸闷,肚子痛,她捂紧了被子,觉得自己这回真是离死不远了,从来没这么难受过。
一想到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委屁就直往上翻,扒着被角呜呜地哭了起来。
可恶的迟丽欣,杀于刀的恶婆娘,臭表子,烂女人……周立民那个渣男咒他下半辈子不能人道,呜呜呜 … … 老天有眼,把这两个狗男女给灭了吧,灭了吧,灭了吧,最好让他们都来尝尝这要死不话的滋味儿 ……呜呜,她的肚子……
小小蓝正拿着菜刀,十分不和谐地倒竖着大眼儿,将写着狗男女姓名的小布人,来了个碎尸万断,挫骨扬灰。
向予城这一夜没怎么睡好,一大早就到了医院,推门进病房时,就看到被子外露出的半颗卷卷头,一耸一耸地,还有明显的抽泣声,一下就急了。
“蓝蓝,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忙把那颗脑袋拿出被子,看到泪水鼻涕横流的小脸,心下又是一揪,“是不是肚子疼?还是恶心想吐,难受?”
他看到了床下的一摊污债,心头便有了断定。
“我……,头疼,胸口疼,脸也疼,肚子更疼……我想吐……”大眼一眨,又是两串水珠子,疼得声音都哑了一半,“吐不出来……难受,呜……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这声音一哽,哭得更凶了。
他将人儿揽进杯里,一边抚着她的背一边哄着,“别瞎想,你只是撞坏了肚子,有点儿发言,过几天就好了。会想吐,会疼,是正常现象!”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她更难受了,就直往他身上蹭眼泪鼻涕,“我痛……痛死了……”
“不痛,不痛,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打个止痛针。”
他立即按下了呼叫器,事实上距离上一轮护士查房,也不过十分钟,可蓝就在这中间断醒过来,距离下一轮,还有二十分钟,的确不是个时候。
护士们一接到信号,急急跑了过来,侧体温,量血压,做了基础的数据检察,一切均在医嘱的范围内。
“痛……浑身痛……我真的不是要死了吗?”
痛苦无助的小女人觉得多寻求几个肯定,会更安心一些。
护士们自然耐心地解释,保证,安抚之。好半晌,小女人才终于相信,受罪必然,康复有望。
“蓝蓝,别想太多,忍过一时,就能好一些。”男人拿着热水帕,给女人轻轻擦着脸,一边轻声细语地哄着。
这时候,主治大夫也来了,给可蓝做了详细的检察,记录各种数据后,很专业地说,“情况比我们想象的好。目前正是重要的组织恢复期,疼的时候,多忍忍,多做热敷,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你这个情况距离死还远得很呢!再说,就算你想,大少也不让啊!小丫头,为了这么棒的男朋友,你也要加油坚持坚持。”
末了,医生这一句幽默,让病房里的人都笑了,羡慕之辞份扮出笼。
可蓝弱弱地睁眼,瞄了下正从洗手间回来的高大男人,男人立即上前询问大夫情况,巨细糜遗,十分认真,心里淌过一股暖流,却仍是有些别扭的。
大夫走了,护士给可蓝打了止痛针,隔了一刻钟左右,疼痛果然减轻了。
这个时候,可蓝还想,应该会很快好起来吧,以前她最重的高烧,也就一天一夜,差不多好了。就是大姨妈疼吧,一周七天也顶过劲儿了。
可怜接下来的日子,比她想像的、比她曾经历过的任何一次疾病,都糟糕!就算事隔多年以后,她已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向太太时,每每回忆这一场无妄之灾,都还会后怕得直皱眉。
为哈?
这个原因,要从物质决定意识,这个经典的哲学思想来进行发散。
眼下肚子不疼了,空空的鸣响开始紧揪着可蓝的心肝儿,这时候胸口有些气紧发慌,斯以为是从昨天早上到今天早上的现在,她都没有好好吃上一顿,疯狂的馋虫开始起义了。
她瞅着向予城把地上的污渍给迅速拖掉了,心说,这种邋遢事儿为嘛要他来做,花了那么多钱,不要浪费嘛!
其实她是不知道,男人是怕她闻着那股怪味儿难受,不想等人来清理,才自力更生。换做别人,天雷打下来,也不定能让向大少为谁拖地洗碗擦桌子的。
好不容易男人洗了手,走进来,看着东上的小女人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仿佛千言万语还休说的味道,心头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感叹老三支的那招“趁虚而入”终于有点儿效果了啊!
心情一下大好,忙坐到了床上,“蓝蓝,感觉好点了?”
“我……”
刚吐出一个字,肚子就咕噜噜地一阵响,帮她形象而生动地透露了真相。
他宛尔一笑,“饿了?”
她垂下脑袋,纠结道,“昨天早上,只喝了杯牛奶,吃了个面包。”都是他给她屋里做大翻新时,留下的。
“别急,早餐马上就来了。”他拍拍她的手,无比温存道,“你先闭眼休息一下。”
“哦……”
她闭上眼,仍明显感到男人的目光,一直沾在自己脸上。时间过得像蜗牛爬,愈发感觉不自在,肚子还是有些隐隐的小痛感飘过,左右觉得别扭,一睁眼,就对上那双深深的黑眸。
别扭道,“你不上班吗?”
“我的执行总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