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不想,我总是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就是漂浮在地狱边缘的黑暗河流上,浮浮沉沉,每当我想要睡过去的时候,就有人在我耳边问我:你舍得他么?
舍得么?
呵,怎么舍得。
v灭世v 最新更新:20140124 21:25:05
毒品第一次发作的时候,我像个疯子一样把自己的手臂咬得鲜血淋漓伤痕累累,头发被我扯得满地都是,手指也断了两根。醒来之后,我就看见韩雨笑得像个疯子,凝视着我,似是赞赏又似是遗憾道:“不愧是程烨的女人。”
然后,他把我乱得像一团杂草的头发梳整齐,又帮我擦干净脸上的血,接着就开始露出qín_shòu的面目,俊美的脸变得扭曲而愚蠢:“我都已经等了那么久,实在是没有耐烦心了,虽然我不愿意上一个疯子,但你不同,你是程烨的女人,你比我见过的很多男人都要狠。”
我开始笑起来,像个疯子,像个傻子。
他问我:“你笑什么?”
我的声音很平静,身体任他摆布,道:“我笑你永远只能被程烨踩在脚下,他不要的女人你当个宝,她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程烨呢,只要他动动手指她就能千依百顺;而他不喜欢的、想甩都甩不掉的女人你却要用强才能得到她的身体,还是他早已厌倦的,你真可悲。事业上,你不是他的对手;情场上,你是他的手下败将;就连强*奸,你都只能用他剩下的。”
我骨子里,是一个极度偏执疯狂的人,否则,我对程烨的爱情不可能延续到现在,我和程烨之间的纠葛也早就断了,我对程烨的冷漠也早就发疯了。
他脸色阴沉,动作停了下来,咬牙切齿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又咳了起来,我十分恨自己这种无能和无力,斜眼看他,笑道:“你也就只能拿病人撒气,有本事你等我康复了,我未必就会输给你。”
他一把攥住我的头发,我感觉头皮都快被他揪了起来,笑道:“怎么,是不是说到了你的心坎,你害怕了,恼羞成怒了。”
他像个疯子一样大叫一声,然后开始原形毕露,穷凶极恶般对我。
我嘲讽地看着他,既没有屈辱,也没有恐惧,只是道:“韩雨,你做这样的事情有什么意思呢,你这样连j□j都不算,充其量也就只是奸尸。难怪,谁都看不起你,我都有点可怜你了。”
他的牙齿咯咯发抖,脸开始扭曲,汗水全都滴在我的脸上,肩膀上,我感到全身一震难受。他的眼睛赤红,身体剧烈地打起摆子,像是寒冷,又像是热得受不了。他的手指痉挛成一团,鸡爪一样,嘴角歪斜,流出涎水,眼珠不断地往上翻,两只脚在地上像船桨一样毫无章法的在地上划拉。我知道,他这是毒瘾发作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一翻身立即爬起来,因为躺得太久,腿骨发麻。我使劲剁一剁脚,一瘸一拐地跑到床边,钥匙就放在床头柜上,因为我长期生病、挨饿受冻,根本没有力气逃逸,所以他们看我倒是看得并不紧。
韩雨爬了起来,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一个恶鬼。他已经顾不上我了,我知道,毒瘾一上来,神仙都要堕落。他开始翻自己的包,掏出一袋白粉,我不能等他恢复,那样我肯定跑不远,这儿应该远离市中心,也许是某个荒山野岭,我若是跑不了多远就被他追到了,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的眼里露出狂喜和贪婪的光,抖得像筛子的手几乎都拿不住,就在这时,我看准位置将那一小袋白粉抢过来,他大叫一声,表情凶残,像一头发疯的熊一样向我扑过来,我双手一用力,袋子被我撕破,细白的粉末在空中飘散开来,像一场罪恶的白雾。
“我的宝贝”他怪叫一声,跪在地上,撅着腰臀,像一条狗一样开始在地上舔舐。
我抓起衣服和他掉在地上的手机立即跑,光着脚,也顾不得疼痛和寒冷。他已经顾不上我了,我打开门,立即跑到外面无边风雪之中。
四野茫茫,山野树林,都被白雪覆盖住了。地上的雪不算太厚,我的双脚陷进去,湮没了脚上面的污秽的痕迹和斑驳凌乱的血痕。那一刻,看着这纯白的琉璃世界,我跪倒在地上,将头埋在雪地里,哭了出来。我捧起雪,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我开始找出山的路。
我跑得很远,没有方向的乱跑,开始拨打110,我的声音嘶哑难听:“救救我,我被人绑架了,我不知道这儿是哪儿,这儿是一座山,有一个废弃的工厂。”
接线员立即道:“你不要害怕,先冷静下来,告诉我们你的名字。”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我叫艾叶,我很冷,你们能不能赶紧来?”
“小姐,请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你这个号码我们刚才。。。。。。”
我的毒瘾已经开始发作了,血液里似乎有无数虫子在钻在吸食,我几乎都握不住手机,对接线员吼道:“我快死了,你们不要来了,就让我死在这儿吧。”
说完,我就挂掉电话了。我变得暴戾,甚至,我还有一种嗜血的冲动。
我跪倒在树下,嘴角开始湿润,我的手里还握着刚才那袋被撕开的白粉,还有一点点,我的眼前世界都模糊了,只有那点白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