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他紧紧闭上了嘴巴,乌黑明亮的眼看着我,带着我看不透的深意。我笑了,有些开心道:“能被你这样看着,真是做梦都没有的待遇。我是一个很知足的人,能待在你的身边,我就很满足了。现在,你离我这样的近,我觉得自己一切都是值得。程烨,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能为你做些什么,是我的骄傲和快乐,你不要让这种快乐变质好么?所以,你不要刻意的讨好我,好不好?人都是有缺陷的,但是,无情并不是一宗罪。你对我不好,那是因为你不爱我,你会对别人好,那你就是一个有情的人。没有谁能要求你一定得爱我,连上帝也不能,我是这么的平凡,怎么敢去挑战连上帝也不能完成的任务。所以,程烨,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了,那是你可以对我做的最好的最慈悲的事。”
他望进我的眼,深邃迷人的脸孔占据了我全部的视野,他迟疑:“你不。。。。。。”
他没有说完,我知道他想要说的是什么,我是如此的了解他。
可是我没有说话。
我爱他,也相信他,但是我已经累了,我很想变得像以前一样,但是,我真的累得一点儿都不想动。
我只是看着他,然后闭上眼睛,握了握他温暖的手指。将他的手指贴在我的心口,那儿,是为他跳动的一颗心,从七岁开始,一直都有他。
他的手指划过我的伤口,那儿,有些痒,更多的是疼痛,还有某种说不出来的寒冷。可是,他的手指游弋,那么的温暖,那么的温柔,带着某种尘世旖旎的暗示,我眯起眼睛,舒服得昏昏欲睡。
他的头靠在我的心口上,聆听我的心跳。
我迷迷糊糊的叹息:“程烨,你在吗?”
他蹭了蹭我的脸庞,瓮声瓮气道:“在。。。一直都在。”
他一说完这句话,我的肚子就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我们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我的睡意渐渐消失了。
“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不用,我没胃口,等一会儿再说好了。今天天气真好啊,好想晒太阳。”
“我抱你出去走一走。。。不行,风太大了,空气还是冷的,过两天就好了。”
“没关系的,你把窗户全部打开就行了。”
午后的阳光是那么好,风吹起白色的窗帘,曼妙的白色像一袭雪花在空荡荡的窗口飘曳翩跹,我看得有些入迷,痴痴道:“程烨,你知道么,我以前就总是喜欢偷偷看你。你记不记得,你以前还在大学的时候,星期五的下午都会到图书馆去坐一坐,而且每次都是教人占的窗口的位置,因为那下面有一树一树的樱花,你好像很是喜欢那儿的樱花。窗边的位子特别抢手,于是,我总是在星期五早上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去图书馆,占几个窗口的位子,等你的朋友来的时候,我便抽掉其中一个位子的书本,让他给你把那个位子占了。他大概永远不会想到,为什么他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吧。我每次便坐在离你那个位子视野最好的地方,恰好能够看见你又不会被你发现。你有时穿着白色的毛衣,有时穿着格子衬衫,带着黑框眼镜,又斯文又温暖,你斜靠在书架上的时候,就像是一幅画。你看过电影《情书》么,当时,你就像那个白色窗帘后的藤井树,那个时候,我就想,我将要成为这个人的妻子,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他安静地听我说,没有打断我,他的呼吸绵长而轻柔,似是怕惊扰了我的好梦。很久以后,我才听见他艰涩喑哑的声音:“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你。”
我笑得有些得意:“当然,那两个位子是精挑细选的,我事先做过测量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毅力和精神。你在那儿看书看得很认真,我便在那儿看你,看着看着就会傻笑,有一次,一个小学妹坐在我的对面,刚好看见了我的样子,还白了我一眼,笑我是花痴。后来,她顺着我的目光看见了你,顿时就脸红了,目光躲闪不敢看我,又会忍不住偷偷的看你。我就很得意了,原来花痴的不是我一个啊。”
他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亲昵的蹭我的鼻子:“你不是花痴,你是太傻了。”
我闭上眼,享受这种耳鬓厮磨的感觉,非常美好,所以我一直在笑,笑得很开心:“还有一些女孩,甚至会有男孩子,向你搭讪,给你递情书,问你要联系方式,你都会礼貌的拒绝,你当时说,抱歉,我已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我记得有一个追求你的女孩子对你死缠烂打,你三番五次拒绝之后她还不死心,你就对她说,你不介意当第三者,我却要为我的心上人守身如玉,请你捂热你的锄头,去松那些危墙吧,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那个女孩子被你气哭了,我当时听了,又是骄傲又是担忧。我当时想,我的夫君堪比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