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爵睡在她的旁边,眉头微皱,像个孩子,没有安全感。
至于是什么梦,她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发了会儿呆,起身,手痛。
她抬起手,发现她的手与少爵的手绑在了一起,紧紧的,相握。
她看向少爵,少爵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她,没有感情,陌生的。
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陌生的。
“我不想这样”。尤若摇着头,开口,“每天被你这样绑在一起”。
“你一直想要逃,我没办法”。
“我不会逃的”。
“你每次这样说。可每次就逃了”。少爵的眼里是淡淡的无奈,很淡,然后消失。
“你不能这样”。尤若摇着头,然后哭了,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哭得很厉害。
“小若”少爵用另一只手为她擦掉眼泪,“别哭,对孩子不好”。
“我不要孩子,他总是哭。我不要孩子”。尤若摇着头,眼泪也摇了下来。
“小若。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少爵低□,擦了她的眼泪,之后抱住她,很紧。
“有了孩子,我们就有了联系。这样,一辈子都不会再分开了”。
一辈子啊。一辈子,究竟有多远。
梦中,尤若又听见了哭声,喊声。是谁的?总是在耳边。
她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
“小若”。少爵睁开眼睛,看着怀里哭着的她,心疼的抱着。
“不怕,我在”。少爵拍着她的后背,轻缓的。
“明天医生会来看你,这样就不怕了”。少爵语气轻缓,吻着她的额头。
尤若闭着眼睛,想要离开少爵,却被抱的更紧,似乎要揉进他的体内。
一夜睡的并不安稳,耳边很吵。即使少爵为她捂着耳朵,依旧很吵。
清晨时分,少爵喂着她吃早餐,全吐了。什么都吃不下。
脸很瘦,很苍白。依旧穿着她的白裙子。
左手手臂上被纱布缠着,右手手腕上绑着少爵。
当两人安静的坐在院中晒太阳时,白小姐再次到来。一如当初第一次来,依旧那么漂亮,性感。
有些人,怎么看都不会老,永远那样年轻。
而尤若觉得她似乎老了,每天每天都在老去。
“尤小姐”。白小姐唤了一声尤若,尤若回过神,看着她。
“还认识我吗?”。白小姐问道。
“嗯”。尤若点点头。
他们好多年,似
乎是好多年没见过面了。
“尤小姐瘦了很多”。白小姐坐下,看着尤若。
尤若没有说话。
“少爵少爷今天找我是什么事?”。白小姐转过脸去问少爵。
“小若,总是会哭。说她听见声音,哭声。我担心她的抑郁症会再次出现”。少爵皱着眉,看着发呆的尤若,摸了摸她的脸。
“少爵少爷,恐怕你要回避一下”。白小姐说着,看了眼两人手上绑的绳子,“你在她身边,我担心她会放不开心”。
少爵想了想,看着尤若,点点头。然后松开手上绑的绳子。
尤若看着被放开的手,微微一笑。
少爵站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看着。
白小姐握着尤若的手,温和的说道“你要放松”。
尤若点点头,可依旧那样,懒洋洋坐着,发呆。
白小姐对她讲话,她听着听着,神绪就会跑远,不知所踪。
白小姐叹了口气,走到少爵身边“尤小姐总是集中不了。靠谈话是行不通的,只能催眠她”。
少爵看着有些发呆的尤若,问道“催眠有坏处吗?”。
“没有”。白小姐肯定的摇摇头。
、曾经迷失1
睁开眼睛,重回到了少爵的房子。熟悉的,却又陌生的。
没人。
她起身,整个房间里都是暗暗的光。
脑子里微微闪现了些画面,她想起了信皇,被车所撞,流了一地的血。
赶紧穿上鞋子,跑到门那边。
她使劲踢着门,敲打着,它像是被禁锢住一样,不动一下。
“开开门”尤若叫喊着,“有没有人”。她急的快流出泪,可是所有的人都像是睡着一样。
敲打许久,没人理她。
最终她放弃了,脚停下来,手缓缓从门上滑去。安静的看着门,然后走回床边。
少爵下的命令,没人敢违抗。没人会放她出去。
尤若看着房间,眼睛最终停在了窗户上。
走到窗户前,打开窗子,有些风,很冷,天也有点沉。冬天到了。
她的房间是在二楼,底下是花园,很少有人走动。
尤若看着房间,然后走到床边,撤下床单。走到她的衣橱前,打开。
快速的翻过,拿出些能够拧成绳的衣服,将床单与衣服拧成一条绳,试着,直至衣服拧成的绳子的最下端到达地面。
尤若吐出一口气,将床单这头紧紧的绑在窗户上,然后按着她所拧成的这条绳,没穿鞋子,脚踏着楼,缓缓往下移去。
风有些大,吹的她有些冷,有些颤。
她这是在冒险,但只得冒险。不管怎样,她都得去看看信皇,无论他是生还是。。。死。
尤若乱想着,脚步谨慎,离地面有些近了,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可就是在松这口气的瞬间,两个衣服相连的地方扯开,断了,她的身体重重往地上落去。
“碰”一声,尤若躺在地上,呆了一分钟多,身体有些发麻,眼前有些黑,也有点金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