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第一步就没对,我似乎喷的没对地方,人影抹了一把脸,直接把我的手一扭,往床上一推,然后身体压上来,制住我的挣扎扭动。
这下我有点慌了,老家伙难道刚才去嗑了蓝色小药丸再准备来睡姑娘的?可惜对面人影没啥进一步动作,只是压在我身上喘息,我感到脖颈里那股陌生的呼吸,火燎火燎的,只好破口大骂。
我这人有一个本事,语言功底好,又敢于创新实践,总能在词组组合中把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发挥到极致。所以我等我淋病性病艾滋病什么的一遍骂完才终于发现压着我的人影那肩膀刚才抖动的,不是因为气,而似乎是在笑。
我知道靠山到了,于是一把掀开人影,对准人家屁股就是一脚:“宋铭成你这个蠢蛋,要是来晚了我被人非礼了什么了的你就只好自宫谢罪或者天涯亡命然后最终被你爹找到切掉jj吧。以后机灵点,时刻关注好我的安危,别以为你那里是可以春风吹又生的。”
人影还是杵在那里没动,我这下更没好气了,过去一把就揪起他的耳朵:“刚才辣椒水喷到你了没?快给我看看。”
我以前揪宋铭成的时候他就一边护着耳朵一边骂我女流氓,这回倒乖巧的异样。我只当他是知道救驾来迟心虚气短,从来没想过这个人影也许根本就不是宋铭成。
所以我想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我的表情大概特别蠢,怎么说,大概就像张衡地震仪下面蹲着的那些个蛤蟆,张着嘴震惊的一句话说不出。
然后我听到一个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气息还热乎乎的喷在我的耳廓上,有点痒。
他说,“沈小姐,你是不是能把你的手从我的耳朵上移开了?”
第九章
我对于那个夜晚后来的记忆很错杂很混乱。
我只记得我的辣椒水攻击没有奏效,灯光下的韩潜那张漂亮冷冽的脸上仍然干干净净。
然后韩潜嘴唇起合,他说了很多,至少是我遇到他以来他和我说过最多的。
他骂我不自爱,在圈子里已经有些捕风捉影的传闻说我如何如何靠床上位,和宋铭成关系也还不清不楚,在外面还要不懂得拒绝不懂得自我保护,不想和那个赞助商有关系在饭桌上就不应该和那个赞助商眉来眼去。
他说,沈眠,你是不是想勾搭但事后又后悔了,怕宋铭成知道了,你在发展受压制,一个赞助商不值得你冒险惹怒了大金主宋铭成,所以就想把那姓陈的赞助商这么修理一顿末了再找宋铭成哭诉被非礼?
我想辩解,但是身体开始发热,头昏,腿发软,口干舌燥,我只能看着韩潜继续说。
他勾起嘴角,表情恶毒,他说沈眠你是不是缺钱缺到都没有价值观是非准则了,所以谁的床你都想爬?但又不如那些其他明星一样拉的下脸放的下身段,还不够果断卖身?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漂亮女孩子,却有这般势利的用心,开始难道也是想靠目的不纯的狗仔跟踪来接近我是不是?
他说我最看不起你们这种想通过不光彩的捷径上位的女孩子了,不想靠自己的努力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任凭年轻就胡作非为。他说你想过宋铭成根本就不会在意你这样一个床伴么?你今天要是没有我,在这里就只能是被陈老板干到死去活来的命。
如果是平时的我早就一跳三尺高和他理论去了,可惜那晚的我太不正常,体温开始骤升,胸膛里似乎有万只小蚁爬过,麻麻酥酥的,似乎有渴望又有难耐,呼吸急促。一切都是陌生的感觉和yù_wàng,从我的身体里升腾起来,我抓紧胸前的枕头蹲下来。
酒里被下药了。
我联想到那老家伙一张褶子脸,更是一阵恶心。韩潜也意识到我的不正常,倾身过来摸我的额头和脸,然后我的眼前是他模糊放大的脸,他说,估计是致幻剂,陈达方喜欢这种东西。
他说话的这些气息拂上我的脸,我觉得痒而且甜腻。我凑上去摩挲韩潜的脸。
然后我的记忆就出现了一大片空白。再有印象的时候是韩潜把我的脖子按在水里,然后用喷头冲我。我想到游泳池里的黑暗和窒息,于是拼命挣扎,呛了不少水,我开始大声哭喊,抵抗,抓人,咬人,直到我脱力。
等到我从混乱中冷静下来的时候,韩潜也已经放开了我。我就这样隔着眼皮上的水望韩潜,他衣襟了湿了一大块,我的耳朵也进水,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从海底传过来,他说,沈眠你要真的忍不住我就帮你找人,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负责。说着他似乎就要转身去电话找客服要特殊服务来。
我努力在浴缸里站起来拉他衣角,恶声恶气的说:“找个屁,我就算惹你讨厌,也不至于要找人花钱解决吧!”然后我破罐子破摔般的用剩下的力气歇斯底里,把我内心所想的那些对韩潜这样高洁的有钱的人理论全倒了出来。
“你以为所有人都生来就那么有钱的么?你们有情趣有人格有尊严,你们看到别人还要通过溜须拍马才能保住自己的工作是不是觉得可笑?所以看到娱乐圈里艺人们为了出头也好糊口也好争来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