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很高兴,”他停下手里的活,“我认识她有好几年了,一直喜欢她,但是我不确定她对我的感情,因为她似乎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我怕,怕到最后我在她心里依旧无所谓,”他苦涩的笑了笑,但很快便散去一脸阴云,“但是她今天给她儿子介绍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这几年是多么的幸福,我才知道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那种感觉,”他看像城木,“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感觉全世界都不重要了。”
城木看着他生涩的形容自己的心情,她能感觉他溢满的幸福,他是那样的爱着她,“真正幸福的是落雁,有你爱着她。”城木轻轻地说出这句话。
张童诧异的看向城木,城木笑的真切,“谢谢你,城木!”他说。
城木摇摇头,“姐夫!”
张童对她点点头。
那天晚上,城木送罗伟下楼,罗伟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放开。城木和他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城木想把手拿出来,他又握紧些,“我去学。”他突然说话。
学?学什么,做饭吗?城木眯起眼笑了,“不管你会不会,我都不会弃暗投明的。”她表决心,让他安心。可对方显然不这么想。
罗伟拉过她,吻住她的唇,软软的,他很喜欢,但又不敢轻举妄动,害怕她会拒绝。良久,他把头埋到她颈间,“我是暗?嗯?”
脖子痒痒的,不回答。
“嗯?”他又蹭了蹭。
城木把头埋进去,不语。罗伟松开她,“木木,我回去了,外面冷,你进去吧。”
城木点点头,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罗伟又拉住她,她回过身。
“你都不鼓励鼓励我?”他嘴角略勾起些弧度。
“好好学。”城木扬起手去摸他脑袋。
“嗯。”他扬起嘴角,拉过她,轻轻印在她额上,这才是鼓励。
城木抬头,偷偷看他,发现他正眯着眼睛盯着自己,不由一紧张,扬手,“你看,飞碟!”她指了指后面,天地良心,她只是想打破那种诡异的气氛。可是她去愣住了,那没有飞碟,只是一个背影,但即使是一个背影,她也能知道是他。3年了,她依旧记忆犹新。
“怎么了,真的有飞碟?”罗伟看到她瞬间不自然的神色,转过去看背后,一片漆黑,并没有什么。“好了,上去吧,早点休息。”他说。
“嗯。”对他笑笑便转身走了。
罗伟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她忽然变得好遥远,他紧了紧手心对自己道,瞎想什么呢?!
城木进屋的时候,张童和城磊还在陪席牧玩儿。她忽然觉得累,便跟着自己虚浮不堪的脚步进了房间,似乎后面有谁在叫“姐”,她不想去应,只是觉得累。关上房间,沿着房间滑到地上,看着窗外的天空。还是一样的背影,她一直记得的,以为自己忘了,却原来是刻在了心里,连同那悲伤一起。就是那个背影,说完一句“我们分手吧。”便把她和她的不知所措留在了那里。她失去了所有人,她想要一个怀抱时,可是身边唯一还有的一份温暖都没有了,只看到了那样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她把头放到膝盖上,为什么还是会觉得不可抑制的伤心呢?是为他,还是为了那一段往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落雁敲门进来,不由的惊慌,“你怎么了?”
“他回来了。”落雁当然知道那个他是谁,她走过去抱住城木,“城木,罗伟不是第二个他。”她并不希望城木再想起3年前,她们的小心翼翼,让她忘记过去。
城木一直看着窗外,是那种浓墨重彩的黑,拼命的想钻进来。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城木推开落雁的门,母子俩睡的香香的,她不忍打扰,留下一张字条便去咖啡店。
冬天的街道却并不过分萧瑟,晨练的大爷大妈在广场上浑然忘我。城木使劲眨眨眼睛,似乎有雾吧,睫毛都沾湿了。她想,也许自己是要面对现实了,不能总是像鸵鸟一样的把头藏起来,骗自己说天下太平。
她开了门,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站在门口对着太阳轻轻地说了一句,“爸爸妈妈,弟弟,我很想你们。”没有人听到这样近乎呓语的声音,只有不怕冷的麻雀在串上串下。
城木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咖啡店早晨通常会没什么人,但也不至于像今天一个人都没有。她捡了一本书,坐在书柜的绳子旁看起来。
冲进来的几个人在城木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喝点什么?”之前就开始砸桌子,城木无声的站进来,她不习惯这样的场面,但是天性使然的她也并没有太大的慌张。来人似乎才看到她,一个人拿着一把椅子朝她扔过来,她惊愕之余做不出别的反应,闭上眼睛就不疼了吧,幸好落雁和席牧今天没有来。可是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传过来,她听到闷哼一声,和那些人离开的声音。她睁开眼,看到自己面前躺下了一个人,“木木……”;他叫她。
城木的眼泪落下来,“别哭,木木,我没事!”他对她笑。
落雁赶到医院的时候,城木正在喂李之翊吃药。落雁不情愿的走过去,“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我只是想看看木木。”城木扶他躺下来。
“你们聊,我出去一下。”城木说。
李之翊抓住她的手,“木木……”城木对他笑笑,我马上就回来。
她只是想出去透透气,站在小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