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忘了他吗?”
“怎么可能,用力爱了4年,也念了几年,怎么能说忘就能忘了?”城木轻轻地说。
“那你准备怎么办?”落雁并不走心的问。
城木闭上眼,“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他们俩都会出现,都是那样的笑容;我走过去牵罗伟的手,会觉得好安心好安心,可是当我走向李之翊的时候,会有漫天铺地的哀伤在游荡,心里好疼好疼。”她轻轻地说。
落雁接了一把水,“那你在犹豫什么?”
城木用手拨了拨自己并不太浓厚的眉毛,听说,眉毛厚的人才重情,那么,她自己呢?仔细想想,自己在徘徊吗?是为他还是为往事呢?
“过去的,你记起来了吗?”落雁轻轻的问。
城木觉得眼里突然变得干涩起来,“其实我从来没忘,”她转过去,努力扯起嘴角,“只是我不愿意接受而已。”她一直以为笑容不管怎样都是美丽的,可在这一刻却发现镜子里的人笑的是触目惊心的丑。
“李之翊似乎是一个封印,是吗?”落雁问。
城木点点头,“也许吧。”可是有谁知道,她在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想起过去呢,不愿承认,却不代表不会心痛。
“我想吃你熬的薏仁粥。”他拉着城木的手,朝她微笑。依他的想法,城木应该会甩开他的手,有些怒不可遏的对他道:“李之翊,你别给竿就上!”可是城木没有,只是微微点点头,朝他笑笑,“你睡会儿,我回去熬了来。”
看着门被轻轻地关上,李之翊的眉紧紧皱在一起,城木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他了吗?薏仁粥是城木熬的最好的一道粥,以往李之翊生病了,她都会巴巴地熬了一锅来,看着他满足的吃完。可是城木,你竟然这么安静的就答应了,你的好脾气,在别人面前都是礼貌不拒绝,而现在,我也不幸沦为别人了吗?你曾经会跟我发的小脾气,现在也只对那一个了吧?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失去了机会?他黯淡地闭上眼睛,并不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眼帘上,细小的的震动显示出他并不能安心的入睡。
城木在下楼的时候看到罗伟,似乎是在等她。她走过去,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他。
“下来了?”
“嗯。等很久了吗?”
“饿了吗?”他并不回答她的问题,牵起她的手。
她摇摇头,看着他。罗伟摸摸她的头,“怎么了?”
“送我回去吧,我要去煮薏仁粥。”罗伟看她,却不动。
她轻轻拉了拉他,“我也会做饭,也并不比落雁差多少。”
罗伟听了这话,略勾了嘴角,“然后呢?”
城木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的放过她避重就轻的回答,“以前,李之翊生病的时候,我都会给他熬薏仁粥。”
罗伟眼睛看向了远方,手却下意识的用力,“我也生过病。”
城木看他带些严肃的表情,忽然觉得好温暖,想起一句话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罗伟,你是在吃醋。”
他眼里竟然闪过一丝惊慌,城木的心情顿时开朗起来,很难看到他难为情的样子呢!
“起风了,我们快回去吧!”他迈开步子。
城木虽然被他牵着,却还是略微在他后面些,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就就咧开嘴笑了,“哪里来的风呢?在哪儿呢?”她笑着说,看他转过头。
“木木,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他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那是过去。”
“我知道。”他有些默然的垂下眸子,自己怎会这般小气。
城木知道他这样,不是他小气,只是他在乎自己,在乎他们之间的感情,他的心意她又怎能不懂。她刚想张口,却听到罗伟又略慌张的说,“落雁说,他是回来找你的,他还爱你。”
城木微微“咳”了一声,“听说,你的红颜知己可是拿计算器都要看内存够不够啊。”
他微微一愣,却不想她会知道那些事,在遇上她之前,是有些不自制。
城木抽出手,双手交叉抱臂,对他施施然道,“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
罗伟有些懊恼,“那是过去,遇见你之后再没有。”
城木看着他生动的表情,握住他的手,“我不是要指责你的过去,只是想让你明白,现在我和你一样。”她定定的盯着他的眼睛,除却巫山不是云。而春江水暖,这里的的情深情浅也只有自知。他认了真,她又怎可能只是做戏。
罗伟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答案,努力克制不受控制而扬起的唇角。他用大拇指的拇肚来回摩挲她的手背,“木木,我想听……”
“我爱你。”在他还没说完,城木便脱口而出。愣愣的空气都不敢随意穿梭在他们之间。
他忽然发现今天的自己似乎回到过去,小气,懵懂莽撞。他揽过她,“回家吧!”他不应该对自己这般不自信。
开车的罗伟发现今天的城木似乎有些别扭,总是看着窗外,不曾理踩过他,不明白。
“怎么了吗?”他问。
她不理他,索性转过身去。他停了车,把她转过来,“怎么了?”轻轻问。
城木抵着头,左手和右手在慢慢地交换着抓握。“好不容易表一次白,却一点反应都不给我。”
罗伟笑了,还以为是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