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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的似乎只有贞仪一人,桓祯只是慢慢转过身,同宣瑾、德烈两人面对。
你早已知道我们跟在轿子左右,为何仍然劫轿德烈问。
桓祯直视德烈。我只想夺回我的女人。
德烈两眼一眯,眼神中有着较劲的意味。你的女人你是指你怀中搂着的贞仪格格
桓祯不发一语,只是越加搂紧贞仪。
眼见两人间有一触即发之势,贞仪求救地望向宣瑾,却发现他非但袖手旁观,见两人为了她快要反目,眼中竟然还透出一丝兴味的诡光
突然德烈不发一言骤然动手,桓祯单手护着贞仪硬是接他一掌,却见德烈发掌如棉,明显未使上一成内力,突然又收掌握住他五指此招大怪,却又分明无伤人之意桓祯心念电转,一时未急着收掌,德烈招式又变,突然反手下翻,桓祯此时内掌朝上,掌中一颗豆大朱砂痣就在震位中央
朱砂痣一现,宣瑾立即出手,拍开两人交缠的双掌。
德烈眼中异光大炽,定定盯住桓祯,过了半晌才道:如果是,你大概弄错了吧他眼中异芒收敛,低头掸了掸衣摆,慢条斯理、一字一句地道:贞仪格格是我明媒正娶、皇十一阿哥已过门的少福晋
宣瑾咧开嘴
好家伙初次见面就公然挑衅自个儿的亲兄弟
桓祯两眼一眯,恼怒的神情与德烈同出一辙
我说了,她是我的女人
这家伙先是莫名其妙地出掌,又不是真心要跟他恶斗这会儿又废话什么
德烈挑起眉,然后耸耸肩
成兄弟一句话你说格格是你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好了不过你得答应,同我去见皇阿玛一面德烈莫测高深地道。
桓祯皱起眉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德烈说的是实话宣瑾扫过贞仪的惊讶和桓祯防备的锐眼,代替德烈解释。二十多年前,圣上奉先皇之命南巡时,同一名江南佳丽因缘结识,那女子因是汉人之故,不得同圣上一道回京,当时已知那名女子腹中已怀有身孕,原已约好待圣上登基后来迎,料不到二年后銮轿亲迎,那名江南佳丽已困难产而香消玉殒,只知她为圣上产下的是一名龙子,身上戴有当初圣上离开所赠与的白露奇玉,且男婴掌上震位有一颗豆大的朱砂奇痣
贞仪惊问:大阿哥,你意思是说
不错宣瑾直视桓祯。事实上,你名为桓祯,实则为德桓火字旁,中众位皇阿哥皆从火命名,仍因你出生丙卯年,改火为木益其相生之理,二则是你已故的亡母怕你身世惊人,为避人耳目
一瞬间,某些疑点在桓祯脑海中串连成线
小时王照对他的百般凌辱、无故恶言相向,待他不如畜牲,却又不致将他折磨致死,只是不断辱骂遗弃母亲的生父,且见清人如临大敌,痛恨入骨再来却一反平时的恶态,将他送往太初老人处学习武术,又在他学成归来后全力把他推上反清义军的领袖地位
这一切原来是王照要看他们父子相残,所使出的歹恶毒计
他早知王照将他捧上义军之首是别有用心,却不料其中竟然这般迂回。
你送贞仪那块白玉,咱们曾在圣上的御书房里见过一块一模一样的,因此对你的来历起了疑心因此昨夜咱们俩漏夜求见圣上,证明了此事,因此才设计贞儿回好引你出来方才德烈同我见证你掌上的朱砂痣,你又有白露奇玉在手,且确实名为桓祯,可知你确实是圣上遗失在民间的皇子九阿哥
这事断无胡说之理,且他身分敏感,皇帝不会胡乱认个叛党的头儿为子
桓祯知宣瑾所说必为真实,心中却无太大的波澜。
跟我进去一趟吧皇阿玛着实思念你德烈道。
桓祯深吸一口气,望向怀中的贞仪她只是无言地凝望他,一切听任他自己决定
好,我答应你进见皇帝一面,不过你也答应我一事
德烈挑起眉。你说。
桓祯锐眸眯起,两眼迸出一道郁的冷光,先放了大牢里的王照
大牢中,一股霉烂秽气冲鼻,王照手里抓着一碗馊饭,勉强往肚里吞咽,突然一股腐臭的气味冲鼻,他又全数呕了出来,手上一松,摔烂了饭碗
妈的该死的清狗不绘一碗像人吃的东西王照忿恨不已地唾骂,瞪着地上的馊饭,肚子饿得几哩咕噜叫,两只眼睛都红了
也不知何故,今早那些守监的把他同一起被抓的党人给隔离了,独自把他关在大牢的最底层,因为不明白他们要拿他怎么办,他心底渐渐害怕,脾气也变得特别坏
师父,别来无恙否
一道幽冷的声音传来,王照倏地拾起头,一眼看到漆暗中桓祯那双发亮、教他心头发寒的诡异眼瞳
你你也被清狗押进来王照下意识地问。
桓祯冷笑。睁大眼看清楚点我可有你现下半分狼狈
王照果然睁大了眼,见桓祯神色从容,且是同他隔着铁门站在牢房外
你王照伸长手指着他,一瞬间全明白了
你和那狗皇帝你认了那狗皇帝了
师父,托您的福,我同皇阿玛这才有机会相识桓帧冷眼看他,对王照的激动无动于衷王照的反应全在他意料之中
王照一听,两眼更红,他两手死命地捏住铁栏。你原来就是你到统领衙门密告
桓祯撇嘴冷笑此事确实是他化装成王照模样去密告,原本是要陷王照于不义,谁知王照的武功太过蹩脚,竟然失手被擒住宣瑾等人知事有蹊跷,正要审问王照,却料不到先揭开了桓祯身世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