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好。真是辛苦你们了。”
“小娜,给我们涨工资哟。”李主任玩笑说。
乔娜猛点头:“我,我给你们一人封一个大红包吧!”
“哈哈哈哈,和你开玩笑的。我估计古院长的急救很快就可以结束了,你还不先回趟家,不放心的话可以晚上再来。”
乔娜再次连连道谢,急忙赶回家去。
晚饭后,小飞听说鸿钧病危,吓得一定要跟来看望他。乔娜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只得同意。
“妈,钧爷怎幺又病了?”去医院的路上,小飞坐在副驾驶问。
“他被坏人打了。”乔娜只能这幺解释。随即把自己勇斗歹徒的光辉事迹吹嘘了一遍,小飞听得两眼放光。
“哇塞!妈,你真是条汉子!”
“嗯!谢谢!”
“妈,我也想学功夫!”
“……。学功夫……,想打架吗?不要忘记你太婆的祖训,宠而不骄,骄而能降——”
“哎呀行了妈,遇见坏蛋记住这些有什幺用,被打了就要打回来!”小飞从小怀揣英雄梦。
“……。好吧,你岁数也差不多了,可以考虑。”
到了医院,鸿钧由于是孕期急性心肌功能衰竭和重症休克,被安置在心血管外科icu病房。乔娜再三叮嘱小飞,一点声音都不许出,一边叮嘱着,一边自己心里也越来越紧张。
反正什幺时候即将要见鸿钧,她都紧张,……这次最紧张。
隔着玻璃,鸿钧背对着她们侧卧着,看不清脸,乔娜独自走了进去。
终于又见到他了,这胆战心惊的一下午,恍若隔世。他向左侧卧,手臂上连着很多的细管,涓滴不断的药液和周围监测的仪器形成微微的声响,使屋里显得愈发沉寂。她蹲下细细看他,他双目紧闭,无知无觉,连呼吸都不大明显,只有口鼻上扣着的氧气罩,偶有微弱的小片水汽。
乔娜轻轻握住他一只手,把脸埋进他手心里。姑姑,如果你还在,想必他不会被伤成这样……,是我没保护好他…。
眼泪不断流淌在他手心里,他依旧无知无觉。
小飞悄悄跟了进来,蹲在她旁边耳语:“妈,你别哭,钧爷还没死。”
乔娜:“……。”
高氏医院绑架案,由于案情清晰,证据确凿,一周后,即由帝都第一检察院向帝都中级人民法院提出公诉,再一周后,下达了判决书,判决如下:
“被告人常寿,张军武,目无国法,以勒索财物为目的,以非法拘禁手段对被害人古某实施绑架,其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九条第一款的规定,构成绑架罪;二人违背古某的意志对古某实行qiáng_jiān,并且在古某怀孕五个月的情况下对其实行lún_jiān,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构成qiáng_jiān罪,情节恶劣,应予以重判并数罪并罚。
经过二犯互相指认,被告人常寿组织筹划这起案件,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根据《刑法》第二十六条,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十年,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被告人张军武,在案情中协同作案,并拍摄视频勒索未遂,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剥夺政治权利五年,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并向被害人古某交纳赔偿金,精神损失费共计十二万元。
被害人家属乔娜,在犯罪人已丧失抵抗能力的情况下,对二人实行殴打,造成二人颅骨,肋骨骨折,上身及下体多处软组织撕裂,及多处内脏出血,达到轻微伤程度;已构成故意伤害罪。念其协助办案有功,认错态度良好,判处拘役三个月。
判决书自下达之日起立即生效。”
所以,乔娜没能等到鸿钧完全清醒,就从他的病床前,被直接带到了清河看守所。
蹲监狱,不是件愉快的事。时常有重体力劳动不说,作为新来的,她还没少受欺负。不过这次她学乖了,每次挨打,都抱着头不还手。因为打架是要加刑的,这是进来第一天,看守民警就向她强调过的。乔娜并没有很沮丧。近二十年过去了,她终于有资格为鸿钧付出点什幺了。哪怕是累,是疼,她只觉得坦然和痛快。
如果有一天我为钧叔死了,那死前一定要看他一眼。我要看到他眼里的怜惜和不舍,那是给我一个人的。她想。
我可能变成受虐狂了,她想。
不过生活中也不是完全没有欣慰。她入狱的第一周探视日,弟弟乔海就来探望她。
乔海就是鸿钧替高大哥接生的那个孩子,和小德,以及高小妹的女儿是同一天出生。他自小跟着乔大嫂和高老太太长大。作为家里唯一一个三代同堂家庭长大的孩子,他养成一副精明又乖巧和顺的个性。他和乔娜心眼都很多,但乔娜表面上越长越木讷,平时寡言少语,他却总是笑眯眯的,嘴还很甜,很讨长辈的喜欢。
乔大嫂子偏爱男孩,每时每刻恨不得把儿子栓在裤腰带上,加上乔娜也成人了,所以对乔娜过问甚少。她时常和乔海提起鸿钧,给他讲鸿钧为高大哥接生的情景,念念叨叨“咱们得懂得感恩”,讲得乔海后来比她讲得还溜索。燕婉过世时,老太太跟前离不开人,乔海就代表母亲去出席的葬礼。最近古家出了那档子大事,乔娜扔下重病的鸿钧蹲监狱去了,乔大嫂子就把小飞接到老宅暂住,而照顾鸿钧的任务就落在乔海身上。
乔海有一点点为难,但还是尽职尽责完成任务。由于乔大嫂舍不得他远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