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娟说:“来永那边,好像没啥动静。据说他也到平川地区找过你,托丘豹子开车上你妈家找过。后来就不找了。也没听到来永的父母有啥反应。只是听说,最近地区纪委来过人,查来永他爹有啥受贿问题,受贿多少,还没个结论。”
玉儿恨恨地说:“怎么不查来永?”
秀娟说:“你举报一下,不就查他了?两毛钱的邮票,就送他进去坐上两年!”
玉儿“哼”了一声,说:“何止两年呢。”
秀娟说:“还念着八年同床异梦的原配结发之情?”
玉儿说:“他要再打我,不答应离婚,我真的就让他进去坐上几年!”
秀娟又说:“哎,玉儿,来永的那个狐朋狗友丘豹子,最近也倒他娘的霉了!”
“噢?是吗?”
“他是嫖娼。这回呀,不但丢了所长,连党票也保不住了!还得罚款。说不定得‘双开’!”
“太好了!”玉儿叫了一声,又问,“哎,那个姓韩的……”
“没啥新动静,还在县外贸公司干着。估计日子好过不了。”
“噢,姐,你最近怎么样?”
秀娟说:“还行。老四现就在这里哩!”
玉儿说:“那你代我谢谢四哥。”又说,“祝你们快活!”
秀娟骂道:“这个死丫头!”
玉儿说:“姐,再见吧。”又说,“平时你别往这儿打电话。”
放下话筒,玉儿长舒了一口气。地区纪委去查来老太爷,来家的气焰肯定不敢那么嚣张了。对来永的升迁也肯定不利。回去离婚,量他来永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还有那个丘豹子,过去他给来永肯定出过不少坏点子。至于韩立冬那里……唉,还是死了心吧。人家一个有妇之夫。即使他当了大款,养起自己来,不还是个情妇吗?不不!坚决不能跟他再来往了。
边收拾房间,玉儿又想起了苦水河河滩上的那个惊心动魄的暴风雨之夜。唉,人哪,真是怪,那一段情缘,怎么就是丝丝缕缕的,总也割不断呢……
胡泊到了嫦娥酒家总经理的办公室,李长胜反锁上门,悄悄对他说:“老弟,那个屠夫的事,还得请你出山。”
“怎么?又有新线索了?”
“对!这次,他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噢?”
“我这后院,有几个高级套间。屠建以前来住过。这些日子,他带了个年轻女人来住了四次。每次都是晚上9点多天挺黑了才开车来。第二天一大早就带了那女人走。我这个店有个后门,他车子开进来之后,停在房间门口。车门一开,女子下了车,直接就进房间。而且总是用个纱巾包着头,看不清长相。从背影儿看,有点儿像南山小别墅里的那个。我估计,可能是那女子一个人住在小别墅里害怕。屠建又有老婆,不能每天晚上都去陪她,就上这儿来了。”
“那,可不大好拍呀!要是有台微型摄像机就好了。”
“来不及弄摄像机了!我想,要干,就猛追穷寇,狠打落水狗,一下子把这小子整垮。起码撸了他的乌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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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心情在别处(100)
“我去瞅瞅地形,看怎么个拍法。”
“方案基本上有了。屠建住的那个套间里有个壁橱,实际上是个安全门,是失火后用于逃命的……”
胡泊摆了一下手,打断了他:“如果在壁橱门上钻个孔,正冲着床,哼哼?”
“对!”
“不过,即使这个方案能行,可按快门是有声响的呀!”
“傻瓜相机呢?”
“自动卷片也有声音。”
“走,实地去考察一番。”
李长胜领胡泊去了4号豪华套间。室内弥漫着一股子香水和枪手牌杀虫剂的混合气味儿。胡泊看了一下里间的大壁橱,恰好斜对着大床,相距三米多远,就对李长胜说:“我把相机用布包一下,估计按快门声音不大。又隔了木板,声音传不大出去。此外,抓住最佳时机拍,等那一对狗男女有所察觉,我早就撤退了。”
李长胜说:“好的。就这么办!”然后从提包里取出一把螺丝刀,卸下壁橱下半部的一块木板,从包里取出一块同样颜色同样大小的带圆孔的木板拧上。又在圆孔内侧贴了一张跟木板外侧颜色一样的纸。
胡泊说:“克格勃蓄谋已久了!”
“嘘!”
“来,演习一下。”胡泊给相机调好光圈速度,让李长胜坐到床上去。他钻进壁橱,关好门,揭开圆孔上的纸,从圆孔处冲李长胜拍了两张,又打开门。李长胜走过来,说:“微微听到一点儿声音。如果不仔细留心,根本听不到。”又说,“屠建每次来之前,都给我打电话。如果他再来,我就打电话告诉你。”
胡泊点点头:“明白!招之即来,来即能拍!”
回家的途中,胡泊去一个照相器材商店买了两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