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咬着自己的手臂,夏经年感受到了一股腥味,以及温热的气息。他知道他流血了,可是他一点也不在乎,哪怕额头疼的出了冷汗,他还是不在乎。
第二天早上季腾看到他手臂的伤,一向很少发脾气的他也生气了。
告诉我,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在自残了?经年,为什么那么傻!
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臂放在身后,夏经年想掩饰,可是不争气的眼泪还是说明了事实。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的,这样让你很失望,可是……季医生,我控制不住!我真的很痛,如果不这么做,我怕我会受不了!
立刻把他抱在怀里,季腾忍不住搂紧他,傻瓜,我怎么会失望!我只是心疼,为你感到不值!你这样做,出了伤害自己和关心你的人,又能伤害谁呢!
对不起,对不起!
记得不要再这么做了!
夏经年点头,可是心里却不敢肯定。
虽然得到了他一再的保证,可季腾还是不放心,这一天下来夏经年哪里都没去,甚至只把自己闷在卧房里,吃的饭也很少,最后还都吐了出来。看着他这种趋势,季腾越来越担心。甚至没心思再多顾及恩索。他知道恩索不满了,可还是怕自己生气只开玩笑的说说,其实心里的确是感到了不悦。
深夜时,季腾打开房门站在夏经年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察觉没有什么声音,他才安心的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经年!
已经过了七点,可季腾还是没见夏经年出来,根据他的了解,夏经年从来不会睡太久,可是现在门依旧关着。
经年!不安的喊了他一声,再次敲了敲门,里面依然没有人回答。
糟了!
心中的不安扩大,季腾低呼一声立刻找来钥匙将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满室狼藉,而夏经年就躺在凌乱的地上,早已昏了过去。
几个小时后,夏经年在季腾的悉心照料下才终于睁开了眼。可是全身上下却没有一点力气。
觉得怎么样?头晕吗?有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对于他的话夏经年答不上来,他没有什么不适,因为整个身体好像都失去知觉,但唯一有的感觉就是沉重,重的他想起都起不来!
对不起,把房间弄成这样!可是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自残,所以……我忍不住,如果什么都不做,我就不能喘息!
我懂,你不必在意!只是下次再难受就喊出声,我不想你忍了,或者喊我也可以,我会来陪着你!知道吗?
看出他眼中的关切,夏经年开始自责,不过还是答了好。
季医生,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有事的话,你就去忙吧!
刚才季腾接了个电话,夏经年虽然不知道是谁也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但是挂了线后季医生就有些心不在焉。
没事,你身体不好,照顾你我比较放心!
真的不用这样,不要把我当病人,我只是这段时间有些憔悴,你这样,只会让我内疚,觉得自己欠你很多!
我真的没事,你去忙吧!今天恩索没来吗?这真的很奇怪!
他在的这些天,恩索每天都会来找季医生,他看得出来恩索真的很喜欢季医生,而季医生虽然对他有点冷淡,但其实还是很在乎他的。能把季医生交给这样一个对他好的人,自己也感到很开心。
他……今天有事不能来!
他如果不能来,那季医生就去找他吧!我想他一定会很开心。
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会等着你回来!你放心!
季腾犹豫了,刚才就是恩索打来电话说他生病了,一定要让自己去看他。可是,他的确有点不太相信对方的话,然而不相信的同时又在担心他如果真的生病了怎么办!
那……好吧!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晚饭前会回来的!
恩!
夏经年答着向对方笑了笑,季腾这才离去。
季腾走后,夏经年瘫倒在床上,然后就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这一看,就是整整一个下午,丝毫没有任何动静。
晚饭的时候,季腾果然回来了,夏经年胃口不好,他从外面带回来一些清淡的粥。不想辜负他的好意,夏经年还是勉勉强强的喝了一点。
睡觉的时候,他没想到季医生会提出和他睡在一个房间,夏经年立刻拒绝。
不需要的,季医生,我现在很想睡觉,可能不会失眠的!
真的?季腾不确定道。
夏经年再三保证后,他才勉强相信。可是心里却还是不放心。
‘碰’杯子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响,季腾一直没睡着,而且会时不时听听夏经年房间的动静,为此他甚至没有关上卧房的门。听到这一声响,季腾立刻起身向夏经年房间跑去。
经年!
身体蜷缩躺在地上,夏经年整个人都在不停的颤抖。双手也无助的捂住头。
好痛,季医生,真的很痛!
忍一忍,很快就会没事!经年,坚强点!季腾说着把他抱回床上,可夏经年还是不断抖动,到最后甚至抽搐。
小灼,季医生,我好想看到小灼!
明天我就带你去老爷那里见他!你放心,小灼他很好,老爷对他真的很好,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