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小镇,所有房子均烧通了顶。镇内镇外满布人畜的尸体,部分变成仅可辨认的焦炭。
除了不断冒起的处处浓烟和仍烧得劈劈啪啪的房舍外,这个原本应是热闹繁荣的墟
镇已变成了死寂的鬼域,幸存的人该远远逃掉。
有些尸身上尚呈刚干涸的血渍,杀人者竟是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残酷处置。两人看
得热泪盈眶,心内却是冷若寒冰。
这是否杜伏威手下干的?为何他们竟做出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行为。
镇西处隐有车马人声,但却逐渐远去。
两人猛一咬牙,狂追而去。
穿过一个密林后,两人立时看呆了眼。
只见往北的官道上,布满隋兵,人人盔甲不整,旌旗歪斜,显然是撤退的败军。堕
在队尾处是无数的骡车,因载重的关系,与大队甩脱开来,像高龄的老人般苦苦支撑这
段路程。
他们正惊疑是否这队败军犯下此场滔天暴行时,堕尾的骡车上忽传来一阵男人的狞
笑声,接着一个赤l的女人洒着鲜血被拋了下车,“蓬!”的一声掉在泥路上,一动不
动,显已死了。
驾车的隋兵大笑道:“老张你真行,道是第三个了。”寇仲和徐子陵怒火中烧,那
还按捺得住,狂奔上去。
那刚在车上j杀了无辜民女的贼兵抬起身来,骤见两人,抽出佩刀,大笑道:“死
剩种,是你们的娘给我干了吗?”两人义愤填膺下,那还记得自己没有兵器,飞身而起,
朝那隋兵扑去。
那隋兵见两人是会家子,吓了一跳,招呼驾车的同伙回身帮手,同时横刀扫出,希
望不让两人扑上车来。
寇仲首当其冲,才发觉手上没有挡格的兵器,想也不想,猛提一口真气,竟破天荒
第一次在纵跃途中再往上胜升,以毫厘之差避过了敌刀,翻了个勉强合格的筋斗,来到
了敌人后方上空。
前面驾车的隋兵掣起长矛,当胸错搠至。
恰好这时寇仲刚惊觉自己在凌空时作的突破,心中一震下,猛吸了一口“后天之气”,
真气变浊,重重堕在骡车后的粮货处,反避过了对方的长矛。
此时徐子陵前脚踏在车栏边缘处,见大刀扫来,忙以前脚为轴心,左脚闪电侧踢,
正中对方左耳。
气劲透脚而出。
那作了兽行的隋兵连惨号都来不及,颈骨折断,倒飞落车,当场毙命。
徐子陵尚是首次杀人,骇然下真气散乱,亦滚入货堆里。
寇仲刚探手往上一抓,把对方长矛拿个结实,运劲一拉,驾车的隋兵立足不稳,堕
跌于御座和拖车之间,发出凄厉的惨叫。
前面的隋兵发觉有异,十多骑掉头杀将过来。
寇仲叫道:“快溜!”两人忙跃下马车,一溜烟闪入道旁的密林里,走了个无影无
踪。
两人一口气走了十多里路,才坐下来休息。
徐子陵叹了一口气道:“我刚杀了人呢!怎想得到一脚就会把他踢死。”寇仲搂着
他肩头道:“这种杀人放火,jy妇女之徒,死不足惜,何用心内不安。”顿了顿续道:
“我们扬州城内的狗兵那个不是横行不法,欺压良民,只想不到连杀人放火都是他们的
杰作,难怪这么多人作反了。比起上来,老爹的手下算是不错了。咦!你听到什么声音
吗?”徐子陵收摄心神,凝神细听,果有阵阵厮杀之声,随风隐隐传来,且是范围甚广,
似有两大帮人马,正在生死决战。
他们想起刚才被隋兵屠杀的百姓,陡然热血,跳起身来。
寇仲悔恨道:“早知把刚才那枝长矛检来,就可去找那些狗兵拚命了。”徐子陵涌
起满胸杀机,应声道:“我们先去看清楚情况,要抢两把刀还不容易,横竖我们最缺乏
就是打斗的经验,就拿这些qín_shòu不如的贼兵来试刀好了。”两人刚才小试身手,成绩斐
然,自是信心十足。
寇仲点头道:“看来我们现在颇有两下子,只是没有机会多作演练尝试,兄弟!来
吧!今日就是我们纵横江湖开始的第一天了。”两人怪叫一声,朝喊杀声传来处奔去。
泅过了一道溪流,他们再展开身法,翻过一座小山,直奔坡顶,来到一处山头,眼
前豁然开朗。
只见下方平原处,有两支人马正鏖战不休。
一方是近万隋兵,另一方却是清一色穿著青色劲装的大汉,人数只是隋兵的四分之
一,但人人武功不俗,队形完整,把隋兵冲得支离破碎,难以发挥人多势众的优点。
在平原另一端的一座小丘上,显是青衣武士的指挥 。。 第一时间更新所在,众驻着几队人马,正以红、
蓝,黄三色灯号指挥 。。 第一时间更新青衣武士的移动进退。
两人还是首次目睹战场上两军血战的惨烈景况,一时目瞪口呆,忘了赶来此地的目
的。
好一会后,寇仲回过神来,指了指更远处的稀疏灯火道:“那里可能是另一个乡县,
说不定青衣武士这一方正阻止隋兵到那里去杀人放火,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呢?”徐子
陵吁出一口凉气适:“若这是老爹方面的人,我们就不宜c手,否则岂非送自己入虎口
吗?”寇仲想了想道:“老爹的手下那有这么衣服划一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