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那就一了百了,而他则可推个一干二净,至少青璇怪不到他头上去。”
寇仲同意道:“就当他晓得吧!不过照我看迫我们去盗画来害我们的可能性微乎其
微,要我们在明天黄昏前交画有两个可能性,第一个可能性是迫我们在明天黄昏前离开,
另一个可能性是想借画来害池生春惹得一身s。”
侯希白讶道:“迫走我们合情合理,那使石师不再碍手碍脚,先放手对付婠婠,取
得她手上的《天魔诀》。但害池生春却像没什么道理,他岂非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徐子陵露出深思的神色。
寇仲向徐子陵道:“陵少第一趟听到尹祖文的声音,尹祖文是和谁在一起?就是赵
德言,对吗?只从尹祖文肯为赵德言施展‘七针制神’对付雷大哥,可知尹祖文和赵德
言关系密切。现在尹祖文更为赵德言向石之轩开出条件,凭此两点,可推断赵德言和尹
祖文有紧密联系,至乎结成秘密盟友。坦白说,赵德言因有颉利和毕玄在后撑腰,比之
久病初愈、众叛亲离的石之轩势力要大得多。纵使尹祖文弄垮李阀,取而代之,一旦突
厥率领塞外联军南来,皇帝梦势将化作泡影,所以尹祖文为己身利益,不得不依附赵德
言。而赵德言所谓开出的臣服条件,一方面是借刀杀人之计,另一方面更想令石之轩陷
于万劫不复之地。哈!老赵老尹均犯上我和陵少同一错误,是低估石之轩。”
侯希白点头道:“给你老哥这么一番分析,确是言之成理。试想若石之轩把我们从
李渊手上愉回来的画交给池生春,池生春在不知就里下将画作聘礼送给‘大仙’胡佛,
李渊会怎样想池生春?不过石师该知我们没有可能从李渊手上把画抢回来的,所以仍以
迫我们离开的可能性居多。说到底香家对石师威胁不大,弄垮池生春对他并没有什么好
处。”
寇仲摇头道:“小弟认为非常难说,石之轩眼前当务之急是统一圣门,香家乃赵德
言在中土的重要耳目,作用大得难以估计。石之轩当然不会让人晓得是他弄垮池生春,
只须透过旁人把画送给池生春讨赏便成,这将是对香家最严重的打击,也是对赵德言的
打击。且是对尹祖文的警告,显示他石之轩可随时把他毁掉。”
徐子陵苦笑道:“最不想把池生春弄垮的是我们而非赵德言和尹祖文,对我们这几
个傻瓜来说,那会断掉对香家的重要线索。看来我们福荣爷明天黄昏前必须离开,因为
我们根本无从猜估你第三个问题的答案,就是石之轩会否揭破我们的秘密。”
寇仲双目闪闪生辉,缓缓道:“只要我们能给石之轩下台阶的方便,他肯定不会揭
破我们,因为若我们死掉,他在赵德言眼中再无利用价值,石之轩不会不清楚此点。而
我们现在是势成骑虎不能说走就走,要走亦要是光荣撤退,否则不但陈甫有难,欧良材
和他整个家族无法免祸。”
徐子陵点头道:“还有,我们必须解决沈落雁的危机才能走,这是杨虚彦、独孤阀
精心部署的行动,肯定在他们背后尚有李元吉,他们最大目标是牵连李世绩,以打击李
世民。”
两人均点头同意。
天策府虽猛将如云,却以李靖和李世绩两人最出色,后者若遭株连,等若创去李世
民一条臂膀,更对攻打洛阳造成严重影响。尹祖文和杨虚彦肯定在此事上同心协力。
徐子陵续道:“杨文干耸恿李密在明天马球赛时向李渊亲口提出离关的要求,可见
李渊亦有杀李密之心,那时他点头答应便成,然后再在路上伏杀李密,事后可宣称李密
背叛他。沈落雁被召入宫,正是要她不能与李密联络,只要在适当时候让沈落雁晓得此
事,她必不顾一切赶去阻止李密,那就正中敌人j计,被冠上与李密一起逃走的叛国大
罪。”
寇仲笑道:“说到底我们仍是要重进唐宫。”
侯希白倒抽一口凉气道:“什么?”
寇仲拍拍他肩头道:“不用慌张。这有点像我们当年在洛阳时到净念禅院盗和氏壁,
第一趟被唬得夹着尾巴逃,第二趟却一偷就成功。唉!我只是说说吧!问题是现在李渊
应把画另藏他处,即使大唐宫没有守卫任我们翻箱倒柜的去搜,没十天半月也搜不出东
西来。不过若弄张假画又如何?宋二哥不是说过萧瑀带来的画里有两幅是展子虔的摹
画。”
侯希白道:“如有《寒林清远图》的摹作,肯定在独孤家内,因只有看过此画的人
才能摹冒。”
徐子陵精神大振道:“这可能性有多大?”
侯希白信心十足道:“是十成有九的机会,这些世家大阀均有画匠,为阀内重要人
物画肖像以传世或供后人景仰。若他们藏有像《寒林清远图》那类能传世的杰作,必会
使人临摹仿制,珍藏真画而挂摹作,这是流行的风气,对真画更有保养的作用。一般只
会在特别时刻,例如宴请要人,或有意炫耀,才换出真画来挂。”
寇仲大喜道:“何不早些说出来,偷假画当然比真画易上百倍,何况尤婆子和独孤
凤这两个武功最高的人均住在宫内,假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