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使人一见难忘。
跋锋寒趁尚有一段距离,沉声问道:“那契丹小子是何方神圣?”
红拂女答道:“此人叫呼延铁真,是契丹大酋王阿保甲的著名武士,被誉为契丹新
一代最杰出的高手,随毕玄的使节团来长安,不知他为何与齐王混在一起。”
庞玉狠狠道:“当然是不怀好意,另有居心。”
徐子陵淡淡道:“此人不可小觑。”
李元吉隔还以江湖礼节抱拳招呼道:“徐兄、跋兄你们好,两位大驾光临长安,元
吉早想拜望,却因两位贵人事忙,使元吉苦未有亲聆教益的机会,这遗憾该可于今晚补
偿。”
双方逐渐接近。
跋锋寒听他语带双关,话中含刺,哑然笑道:“好的该是齐王,我们有什么好?”
李元吉与随众在离徐、跋等人前方三步许立定,闻言散件惊讶道:“跋兄语带忿怒,
怕是未能尽释前嫌,令人惆怅。不过脑袋是长在跋兄头上,元吉虽有抹掉过去一切恩怨
的心,可是对跋兄顶上之物却是毫无办法。”
这番话说得极不客气,充满挑衅羞辱的意味,薛万彻等人均露出嘲笑神色,看跋锋
寒如何反应,虽然两方人马知没可能如此反脸动手,仍充满剑拔弩张的对抗意味。
徐子陵却心中叫好,晓得寇仲透过杨虚彦传递予建成、元吉的信息生效,令对方生
出反击之心。
出乎所有人料外,跋锋寒并没有动气,微笑以报的道:“齐王的辞锋要比手中宝矛
的尖锋更锐利,今跋某人忽发奇想,齐王可否作出安排,取得皇上首肯,你我来个点到
即上的切磋较量,当不失为长安武坛盛事。”
李元吉露出没有丝毫畏惧的笑意,正要答话,一声冷停在他后方人堆中响起,震人
耳鼓,人人侧目。
跋锋寒双目光芒大盛,冷喝道:“齐王话未说完,谁敢打岔,给我跋锋寒报上名
来?”
契丹高手呼延铁真踏前一步,移到李元吉右方,唇角逸出一丝y险狠辣的笑意,道:
“本人呼延铁真,乃我王阿保甲旗下御卫长,难得跋兄如此有兴致,不若我们就在这里
先玩一场,如何?”
李元吉抢在跋锋寒前头长笑道:“呼延兄何须急在一时?来日方长,那怕没有机会
领教跋兄的剑法?我们先行一步,请啦!”
再发出一阵得意长笑,就那么领着呼延铁真等人往承天门趾高气扬的去了。
李渊与寇仲并肩离开御书房,韦公公迎上来在一侧跪下道:“禀告皇上,德言国师
求见少帅。”
李渊微一错愕,往寇仲瞧去道:“请少帅自行定夺。”
寇仲暗赞李渊说话得体,更惊栗赵德言在唐宫内的威势,微笑道:“阀主可否稍候
片刻,事实上我和德言国师该没几句话好说的。”
徐子凌人虽进入承天门,其鼓轰鸣着门卫同声致敬的响音,心神却仍系在师妃暄身
上。直到此刻,他始体验到她在龙泉的“离别预习”所具的玄机禅意,若非有此预习,
即使常善尼佛力无边的木鱼禅音恐尚难唤醒他这迷失情海的迷梦人。
在龙泉的精神爱恋,疑幻似真,充盈着说不出的妙趣;到师妃暄二度下山,说服他
以天下为重,转而支持李世民,师妃暄与他的爱情进入全新的境界,毫无保留地把对他
的深爱向他展示,然后在他意想不到下,悄然离去,让他把爱完全献予石青璇,其中情
况,微妙至极点。
正颠倒迷醉间,前面忽然一人闪出拦着去路,徐子陵连忙止步,定神瞧去,竟又是
烈瑕这讨厌的家伙。
只见他满脸笑容的打躬作揖道:“两位大哥请帮个忙,傅大师和秀芳大家今晚均缺
席国宴,连累愚蒙也没资格出席,两位可否带挚小弟,例如于贵席多设一椅,俾愚蒙有
机会得叼光彩。”
跋锋寒双目杀机剧盛,冷喝道:“滚开!”
徐子陵也感到对他的无趾难以忍受,皱眉道:“烈兄在说笑吧?”
李靖等均弄不清楚三人间的关系,只好作壁上观。
承天门至太极门这段路的来往交通,因大群人停在道上,稍呈混乱,累得后来者要
绕过他们继续前进。
烈瑕哈哈笑道:“子陵真厉害,瞧出愚蒙在开玩笑,事实上我已勉强求得一席容身,
只不过是以此试探两位对愚蒙是否不计旧怨。哈!愚蒙尚有一事忘记告诉子陵,愚蒙现
在与突厥人化敌为友,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和气收场总比你要我生我要你死的好。”
又转向跋锋寒道:“跋兄以为然否?”
跋锋寒手握偷天剑柄,不怒反笑道:“我说滚开,你听到吗?”
徐子陵晓得跋锋寒随时拔剑杀人,叹道:“烈兄请让路!”
烈瑕嘴角泄出暧昧的笑意道:“子陵难道对愚蒙与突厥人的事没半点兴趣吗?这还
要多谢子陵,若非因子陵的关系,愚蒙那有机会取得宋金刚的首级作大礼巴结突厥人
呢?”
徐子陵双目寒芒骤盛,罩定烈瑕,心中涌起沖天怒火,以他的性格修养,仍无法控
制心内对烈瑕生出的杀机,为宋金刚被j人所害而难过痛心。
烈瑕此子确是卑鄙残忍至极点,宋金刚心灰意冷,一心收山归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