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霸神态,便知是钱独关的手下。
街上几乎看不到有年经妇女的踪迹,偶有从外乡来的,亦是匆匆低头疾走。
许扬、骆方和其它人早已入城恭候多时,由骆方把他们接到一间颇有规模的旅馆,
安顿好后,寇徐两人留在房里等候商秀珣的指示。
寇仲低笑道:“刚才幸好是坐着,又穿上马夫的衣服,否则以我们的丰度,说不定
会给凌风和金波那两个混蛋认出来。”
徐子陵没好气道:“你是否自恋成狂呢?一天不赞赞自己就浑身不舒服似的。”
寇仲笑嘻嘻道:“什么都好吧!我只是想把气氛搞活点。唉!今趟到竟陵去,只是
想起婠婠我已心如铅坠,心烦得想大哭一场,何况尚有老爹要应付呢!”
徐子陵呆坐床沿,好一会才道:“你终于要与老爹对着干了,有什么感受?”寇仲
颓然坐到门旁的椅子里,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道:“我知他今趟再不肯放过我们,
但若有机会,我仍会放过他一次,好两下扯平,谁都不欠谁的。”
徐子陵点头道:“这才是好汉子,了得!”
寇仲叹道:“不过今次休想有做好汉子的机会。无论单打独斗,又或战场争雄,我
们仍差他一截。江淮军是无敌雄师,岂是四大寇那些乌合之众可以比拟。”
徐子陵沉吟道:“美人儿场主把柳宗道遣回牧场,究竟有什么作用呢?”
寇仲笑道:“徐妖道掐指一算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徐子陵莞尔道:“真是去你乃乃的,有机会便坑害我。”
寇仲捧腹大笑时,骆方拍门而入道:“我们已在这里最大的馆子家香楼二楼订了两
桌酒席,随我去吧!”
两人大感愕然,想不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商秀珣仍不忘讲究排场。
※※※
家香楼分上、中、下三层。
三楼全是贵宾厢房,若非熟客或当地的有头脸人物,根本不接受预订。
飞马牧场这些外来人,只能订二楼和楼下的台子,还须许扬买通客栈的掌柜,由他
出脸安排才办得到。
商秀珣不但穿上男装,还把脸蛋涂黑少许,又黏上二撇须子,一副道学先生的样儿,
模样虽引人发噱,但总好过显露出她倾国倾城的艳色。
寇仲和徐子陵见到她的怪模怪样,差点为之绝倒,忍得都不知多么辛苦。
商秀珣出奇地不以为忤,只微微一笑,便和梁治领头先行。
一众人等分成数组,沿街漫步。
商鹏、商鹤两个老头儿负责押后。
寇仲和徐子陵心里明白已愈来愈多人认识他们,只好把小厮帽子拉低盖眼眉,又弯
腰弓背,走得都不知多么辛苦。
旁边的骆方奇道:“你们为何变得这么鬼鬼祟祟的?”
寇仲避开了一群迎面走来、满脸横r的江湖恶汉,煞有介事道:“场主也要装模作
样,我们作下人的更要掩蔽行藏了,对吗?”
蓦地左方一阵混乱,行人四散避开,竟有两帮各十多人打将起来,沿街追逐,刀来
剑往。
骆方分了心神,扯着两人躲往一旁。
商秀珣负手而立,似是兴致盎然的旁观血r飞溅的恶斗。
寇仲大惑不解地对骆方和徐子陵道:“你们看,那些不是钱独关麾下的襄汉派的人
吗?为何竟袖手旁观,不加干涉?”
徐子陵瞧过去,果然见到一群七、八个的蓝色劲装大汉,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不
但作壁上观,还不住指指点点,看得口沫横飞,兴高采烈。
骆方却不以为奇,道:“这是钱独关的规矩,只要不损及他的利益,对江湖一切斗
争仇杀都采取中立态度,何况即使要管,也管不得这么多呢?”
寇仲咋舌道:“这还有王法吗?”
徐子陵苦笑道:“早就没有王法了。”
寇仲双目厉芒一闪,没再说话。
此时胜负已分,败的一方留下几具尸体,逃进横巷里。
襄汉派的蓝衣大汉一拥而上,拖走遗尸,瞬眼间街道又回复刚才热闹的情况,使人
几疑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 第一时间更新。
寇仲和徐子陵均感骇然,骆方却是一副见怪不怪、若无其事的样子。
过了一个街口,家香楼的大招牌遥遥在望,对街传来丝竹管弦、猜拳赌酒的声音。
寇仲别头瞧去,原来是一座青楼,只见入口处堆满了人,非常热闹。
四、五个流氓型的保镖,正截查想进去的客人,不知是否要先看过来人的囊内有没
有足够的银两。
寇仲不由驻足观看,想起自己和徐子陵每趟闯入青楼,都没什么好结果,禁不住心
中好笑时,三个人成品宇形的朝他撞来。
他不敢显露武功,只以平常步伐移往一旁,就在此刻,其中一人探手往他怀里摸来。
寇仲心中大乐,暗忖你对我这专扒人银袋的老祖宗施展空空妙手,便如在鲁班门前
舞大斧,于是施展出翟让麾下首席家将屠叔方真传的截脉手法,一把扣住对方脉门。
那人想要挣脱,给他送进一注真气,立时浑身麻木。
另两人见事败,慌忙窜逃。
“你弄痛我呢!”
寇仲定睛一看,原来扣着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还长得眉清目秀,不似匪类。
寇仲想起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