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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撤走了!退兵哩!”
梁都城头上军民同声欢呼,直上霄汉。
寇仲、徐子陵和宣永三人奔上墙头,朝敌阵瞧去,只见营寨虽在,但敌人已移往通济渠
旁,以数十艘筏舟为垫,用粗索穿缚,建成简单的浮桥,迅速渡往对岸,万多人大半成功渡
河。
此确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但又是理所当然。
这三天接连的打击,使宇文化及损失惨重,不但折去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两大猛将和兄
弟,近半的攻城器械被烧毁,大部份骑兵被歼,损兵折将近七千之众,加上粮草被夺,撑下
去实与自杀无异。
寇仲正猜到宇文化及会退兵,还定下以快骑追击的计划,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连夜退走,
且是先渡往对岸,扼河之险以障安全。
寇仲脸上y晴不定时,徐子陵的手探过来紧抓他肩头,虽带点颓丧却肯定地道:“我们
绝不可因一己私仇,要全城人为我们犯险,报娘的仇也不争这一天半日,总有日宇文化骨会
以血来偿还血债的。”
寇仲像泄气的皮球般露出苦笑,无奈地点头。
敌人退而不乱,又有通济渠之险,而军力则是自己的数倍,这样仓卒追去,就算能取得
最后胜利,亦必付出惨重损失。
就当是宇文化骨尚有点运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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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份,天上下蒙蒙细雨,寇仲和徐子陵却躲在一间酒□内喝闷酒,善后工作交由
宣永和任媚媚等人去处理。
在争霸天下来说,寇仲的大业已现曙光,但何时才能杀死宇文化及,却是遥遥无期。
眼看成功在望,大仇得报之际,忽然发现竟功亏一篑,最是令人怅然若失。
对喝两□闷酒后,寇仲斜睨徐子陵一眼道:“一向以来,你是不大爱喝酒的,为何到达
洛阳后,每次我劝酒你都不拒绝?”
徐子陵呆了半晌,想起在洛阳与李靖重逢时的恶劣心境,苦笑道:“酒的一个好处就是
使人忘记冷酷无情的现实,沉醉在梦乡中,只可惜无论我喝多少酒,仍忘不掉素姐的不幸。
刚才我偷空问过任大姐有关香玉山的事,她的答案不提也罢。”
寇仲拿起酒壶,骨嘟骨嘟的灌了十多口,任由□角泻出的酒花洒得襟前尽湿,然后急促
地喘气道:“我决定甚么事都抛到一旁,立即赶往巴陵救出素姐,谁阻我便斩谁!”
徐子陵摇头道:“这只是下下之策,你不是常说上兵伐谋吗?上上之策,则是由我一人
往接素姐,而你则装出要与萧铣衷诚合作的姿态,教他不敢不对我礼数周到,让他以为j计
快将得逞。”
一阵风雨刮进酒□来,吹得灯摇影动,十多张无人的空桌子忽明忽暗下,倍添孤凄清冷
的感觉。
街上虽充满欢欣狂歌,庆祝胜利的城民,与这酒□里却像两个隔绝的世界。
寇仲呆怔半晌,像是自言自语般道:“我现在该怎么办?”
徐子陵见他直勾勾瞧门外热闹的情景,两眼却空空dd,倾前少许沉声道:“你现在
首要之务,就是lùn_gōng行赏,安定梁都军民之心,并趁现在李子通、徐圆朗无瑕理会你,宇文
化骨又惨败北返之际,先行确立好根基。至于如何解飞马牧场之危,寇帅似不用小弟教你该
怎样做吧?”
寇仲一震后,双目回复神采,探手过来紧握徐子陵置于台上的一对手,沉声道:“你一
定要给我把素姐母子带到飞马牧场,我们已失去了娘,再不能失去素姐。”
徐子陵肯定的点头道:“我一定不负你所望。”
寇仲道:“你何时走呢?”
徐子陵道:“喝完这□酒立即起程。”
寇仲松开双手,挨往椅背处,眼中s出深刻的感情,好一会才点头道:“假设萧铣和香
玉山敢害你和素姐,我会把他娘的甚么大梁帝国夷为平地,杀他一个j犬不留,若违比誓,
就教我永不超生,长沦畜道。”
徐子陵淡然笑道:“放心吧!我徐子陵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要杀我岂是如此容易。”
寇仲望往门外,沉吟道:“我仍是有点担心□妖女,事实上到现在我仍不明白为何她肯
与我们罢战,难道杨公宝库内那件东西,对她们真的那么重要吗?”
徐子陵道:“我也想过这问题,照我猜估,她们的转变是因为你大挫从未吃过败仗的李
密,使她们认定你是唯一配作李世民对手的人,而李世民则是师妃暄钦选出来的真命天子,
所以□妖女才改而支持你。”
寇仲愕然道:“支持我?若是如此,□妖女为何联同边不负来对付你呢?”
徐子陵道:“正因她要对付的是我而非你,我才生出这个想法。试想假若她能把我生
擒,更可以占尽上风,不愁你不答应她们的要求和条件。那晚在梁都她虽是乘人之危,但开
出的条件却是绝对可以接受的;又明帮我们一把,杀得窟哥的马贼心胆俱丧。所以归根到
底一句话就是y癸派看上你。”
寇仲冷哼道:“那只是她们的愚蠢,我迟早要她们派灭人亡。”
顿了顿,叹道:“无论任何人做任何事 。。 第一时间更新,均有清楚分明的目标或理想。即使平民百姓,
亦追求生活温饱,养妻活儿,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