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他的百年之约,突感心痛,推开他起身,道:“漓夕命薄福浅,不敢奢望王爷厚爱。”她披着衣裳下了榻,不再理他,让墨舞伺候她晨洗、穿衣,并坐在窗下早读。
墨舞进来伺候王爷晨起,见王爷一直坐在床榻上,默默看着小姐坐在窗下的侧影,墨眸伤痛哀怜,竟不敢再上前。
小姐刺杀王爷的事,王爷已经不计前嫌抛却脑后了,并亲自接小姐回府,加倍的宠爱,府里谁都不许对小姐嚼舌根。
而世人都知,肃安王多年来一直在寻找一个叫‘如雪’的女子,冒充者则杀之。但她和小姐万万没想到,肃安王摆着玉妥洳雪不要,竟与小姐冤家变爱侣,非小姐不要。
这无疑是给小姐无数刺杀他的机会,让小姐为凤氏一门报仇。她不知该说肃安王是深沉难测,还是痴呆犯傻,硬要把小姐这个冒牌‘如雪’放身边?
现在,王爷望着小姐的那种深情眼神不是假的,浓稠得化不开,火热火热的,火热中又带着一丝悔痛,让她这个丫鬟看了都觉得脸红心跳。
王爷不会真的爱小姐爱得走火入魔了吧?
“王爷,奴婢伺候您穿衣。”她打断王爷对小姐的深情注视,轻轻走上前去。但在放下铜盆,转身去取衣架上的衣服时,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小世子的衣裳还搭在这呢,人去哪了?她一大早就守在门口了,可没看到小世子从门里出来,床上也没有。
敖宸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心里升起一丝狐疑,起身在内室里四处走动,“啸,你在哪?”昨晚儿子翻到一边去睡了,他就抱着漓夕睡,没管小家伙。
夜里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带着如雪和啸啸回现代了,他们一家三口离开雪山基地,回了h市。漓夕一直躺在他怀里哭,紧紧抓着他的手,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从梦中骤然惊醒,悲喜交加,双臂收紧,心疼抱着哭成了泪人儿的她。她一定是记起什么了,所以才哭,可当她睁开眼睛,一双盈盈凤眼却一片茫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让他空欢喜一场。
不过她有情绪反应了,还是让他看到了希望。这丝希望不至于让他完全绝望。
“王爷,你听,床下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墨舞捧着耳廓跪在地上,慢慢朝床边爬,然后朝床下伸出手摸了摸,陡然大叫一声:“呀,小世子怎么滚床底下睡去了?”
敖宸急忙朝这边走过来,看到被墨舞从床底下拖出来的儿子,还在磨牙,小褂子被他滚的又脏又皱,露出他白嫩嫩的小肩膀。他抬眸目测了一下床与地面的高度,心想着是不是该换一张矮一点的大床,不然儿子摔的疼。
不过儿子摔下来怎么没喊疼?跌下来的时候,一定是稍微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摸摸他的p股,翻个身继续睡。儿子的睡相,他这个做爹的了若指掌。
他蹲下去抱起儿子,掸了掸他小褂子上的灰,再放到床上,轻轻一巴掌拍向小pp。
“别吵!”啸啸的睡相与凯泽如出一辙,拿开那只讨厌的手,咕噜一声,翻个身继续睡。
漓夕站在门口,示意墨舞出来。
“准备一下,我们今天去庙里。”
“王爷准许了吗?”
“没准许!”敖宸从内室踱步出来,早已是穿戴整齐,意气风发,莫可奈何望着漓夕:“你已经破戒了,不再是小尼姑,而是肃安王妃,别再往庙里跑!”
漓夕两颊嫣红,有些羞赧,又冷道:“我一定要去!”
“不许去!”敖宸朝她走过来,直接当着墨舞和丫鬟们的面揽上漓夕的细腰,让两人紧紧相贴,薄唇掀起邪恶道:“如果你执意做尼姑,我就把马车里发生的事告诉庙里的老尼,看她还敢不敢收你。”
“宗正勒宸!”漓夕的脸蛋霎时如红透的番茄,眼如水杏,似怨似嗔,又羞又愤瞪着他:“不管我们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已削发为尼,入了师父师门!请王爷自重!”
“在你面前,我不需要自重!”敖宸在她腰肢上使力一掐,在她躲闪的当会,突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到桌子上坐着,暧昧的与她面贴面,阳刚的气息洒在她鼻尖:“我想来个早安吻。”
小女人啦,不管你如何倔,如何清傲,都是一个深闺长大的十五岁少女。你羞涩的样子,发嗔的样子,比你冷冰冰的样子可爱多了。
你会在我面前流露你的娇羞,是一个青涩娇嫩的少女,而不是一掌朝我拍过来,与我刀剑相向。这样子的你,是不是表示你的内心深处其实是记得我的?
“……”旁边的丫鬟在一边看的脸红,连忙捂脸退出去。
敖宸支起漓夕的下颌,薄唇朝她贴过来,双手摸着她的身子,晨起的yù_wàng异常强烈,非常渴望她。
而漓夕,却是挥起袖子,突然一掌朝他拍过来!好在她大伤未愈,内力不是很深厚,只是一掌把侵犯她的男人击开了一步,报了马车上的仇。
第一次被他点x侵犯是没有防范,下次还让他得逞就是傻了!她说过,先忍,再解决掉这条sè_láng!
敖宸吃了她一掌,没有防备的往后退了两步,捂着胸口无奈看着伸出利爪的小猫。他刚刚才想少女不会跟他动粗,下一秒,小如雪就给他吃了一掌。
如果她没有受伤,这一掌绝对让他送去半条命,心窝真疼啊。
漓夕意识到自己打了人,宗正勒宸又没有还手,任她打,她有些冒冷汗,从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