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着吧,世界
从城市到乡村、从女孩到男孩、从20世纪到21世纪
我在大地上行走就是不能脚踏实地
我就像一朵乌云不断制造麻烦
我就是这样活着──看上像个人,里面却是个鬼
我永远不会死,永远在死
我永远在死与非死之间活着,那里就是我的家,那里就是我的幸福
特别的幸福给特别的家
“哈哈!哈哈……”唐娜笑得人脸马翻。笑了好一会,抬起身来,表情突然凝固了。因为,她眼中的我,恶狠狠地看着她,眼露凶光,犹如凶神恶煞。
37
我离开唐娜,驱车前往天堂湖南侧的南湖路,那儿有一个酒吧,正等着我去寻欢作乐。可以说,那个酒吧和我两个,彼此期待已久。
我从南湖路拐弯,进入一个小巷,再转个弯,便到了这个暗暗出名的酒吧。木质的门上,写着四个大字:交友酒吧。推门进去,里面灯光幽暗,音乐缠绵,气味酗人。男男女女衣着光鲜,心神不宁。我要了瓶啤酒,在吧台前坐了一会。很快,一个女的走了过来。
“在等人吗?”她问。染着黄发,唇红齿白,手拿一根白色长烟。
我摇摇头,眼神暧昧地看着她。
她一笑,在我边上坐下。
“我叫张富贵。”我自我介绍。
“我叫燕子,你可以叫我小燕子。”
小燕子?你不说小燕子我看你还看得过去,你一说小燕子,我看你就不入眼了。这么粗俗的女人也叫小燕子,那真是煞琼瑶的风景。
我朝她笑笑,心想着怎么摆脱她。她的电话响了,她喂喂叫了几声,朝门外走去。我喝了两口酒,边上有个男人转过身来对我说:
“哥们,今天一定有戏。”
我嘿嘿一笑。
“你们聊到这个程度,一定有戏。”那男的说。
“没聊几句啊。”我说。
“这几句很有内容。她这么快告诉你她的名字,说明对你有感觉。”
她对我有感觉是没错,问题是我对她没有感觉。我知道现在的状况是一泡就成,呆会儿她回来,再聊几句,她就会说要回家了,我就提出送她回去,她肯定答应,这就是最后的“戏”,高c所在。当然,也可能是别的情形,她说晚上你有地方去吗?我说有啊,她说带我去,如此之类。又可能,我要提出送她时,她故作矜持,说不用了。但言谈之间,仍表示和我说话很开心,希望下次再见。这就意味着要下次才有“戏”。
我想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一来就碰上了个没感觉的。我看看门口,那女孩正把电话放回包里,大概很快就回来。我立即离开吧台,走到一个不容易一眼看到的角落坐下。那女孩没有找到我,就独自坐在吧台上喝酒。我知道她可以再等一个男的。
当我把目光收回,这才注意到我旁边桌子边坐的是两个女的,浓妆艳抹,衣着入时,披金戴银,看上去都在30岁上下,正在喝酒聊天。我留意了一下,对其中一个女的产生了兴趣。可以看出她胸脯发达,四肢较长,姿色也还过得去。我正在寻思,抬头看到桌上的一张酒单牌,上面写着:胆子放大一点,步子迈快一点。我笑了笑,顺手在一个木盒子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写了几句话,递给那个女的。那个女的展开来看一下,露齿一笑。我趁势坐了过去。
另一个女的识相地说:“我们换个位置吧。”就坐到我刚才的位置去了。
我正要找借口,对方说:“我们玩骰子吧。”
我知道,骰子一玩,一切就在把握中了。
“三个六!”
“三个七!”
“四个四!”
“五个四!”
我们吆喝着,越喝越多,两个人的情绪都上来了。
“你玩骰子水平不错。会玩牌九吗?”
“当然!”我说。
“那我们玩牌九去,我家里没人。”
去你家?我想正好。我才不愿带你到我的房间去。我正要起身,她那个女伴突然走了过来,拉了她就走。我看着她们离开,百思不得其解。旁边一个男的说:
“那两个人就是这样玩玩的。她们是这里的常客,但每次都这样玩一下,从来没有和男人出去过。我怀疑她们是同性恋,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刺激一下。”
“见鬼。”我骂了一句。
我又叫了几瓶啤酒,独自喝着。一抬头,居然看到了王实辅。这小子正搂着一个姑娘说话,一只手在她身上乱摸。我把头扭开,不想看到他。姚明发那个事,他完全是白赚了10多万,我呢,那点钱,算是对辛辛苦苦做的报告的报偿吧。
“喂!刺激吧?”没想到还是让他看到了我。
我斜脸看着他。我知道他首先要跟我说姚明发的事。
“给他那块地的那个局长栽了。”果然,他解释说。
“把他牵连进去了。”
“行贿吧。”我说。
“嘘!这么直接,也不含蓄点。”
“你摸女人的时候含蓄了吗?”我骂。
“下次,我们南城公司的项目,我想点办法给你弄一个,怎么样?”
“分给你多少?”
“说什么呀?”
“你这个势利鬼。”我笑笑。“你还想搞个人包装,像你这样的人,包装什么?你想以什么形象示人?见钱眼开。”
“嘿嘿,谁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并不生气,厚颜无耻,并且理直气壮地接下去:“个人包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