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完了?你们俩感情一直很好,怪可惜的,你还是找她谈谈吧。”
“她不可能再见我了,我知道,只是想不明白,现在的女孩,说变就能变,而且变得很干脆很彻底,就像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没有一丝一毫感情一样。”他的目光很深,能看穿天空似的。我愕然,看到满树的枯叶犹如旋舞的蝴蝶一般纷纷扬落,细碎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桂树叶在他干净的球鞋上洒下明亮的斑点。
喝完j汤,邵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将她未看完的一本书也蹬下了床。
捡起掉在地上的书看了看,是文艺出版社的《新女性气质》。信手翻翻内容,原来是教女人为了情爱丰满怎样卖巧装乖,为了男人规矩怎样欲擒故纵之类的。其中有一章节见地新奇,令人感叹,题目叫“不妨放虎归山”,大致浏览,小有情趣。轻轻将书塞回枕头底下,邵美却突然惊醒了。她微微发烫的手握住我不放。说我一直想占有她不说,现在还要占有她的隐私。
我以为她是呓语,不料她睁开狡黠的眼睛说得头头是道。
“拿你跟书上的例子比,你一生视爱情如粪土。亏你也写得出《看着眼泪怎样甩碎》那些文字。”我不吱声,她打个哈欠又说,“男子汉,感情要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不要只喜欢谈恋爱。”
“你这几天怎么老踩着别人的痛处不放?画也不画了,削尖了脑袋气人。你说,我哪点得罪你了,明着来。”我诋毁。衬衣也不脱便钻进绣着君子兰的被子里。月光从窗边漫进来,白花花的,洒得满床都是。蜗居近两月的房子,第一次摆满异日之笑的苦涩。
“雨桓哥,好生睡觉。不要发作,都怪我妇人家心眼小。我发誓,再提过去的是蚊子。好生睡觉,我做‘希望’给你看,昨天你声称做得像‘委屈’。”邵美说着往枕上移移,摆正她的鹅蛋脸。
“啊,还差不多呢。你再做个‘失望’给我看。”我摸着她的脸,她挤弄着脸上滑嫩的r,顿时一脸失望。
“像。传神呢。再做个‘绝望’看看。”我又逗她。她照旧做着。
“非常正确。还要做个‘忧郁’看看。”我继续。她又弄出忧郁状挂在脸上。
“对,这个也对。脸谱专家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再做个‘陶醉’,陶醉,明白吗?眼睛别闭完。放松,再放松,嘘——”我俯在她身上端详着她的脸说。她正做着,见我要吻她,马上感到不对劲,抬手拍了一下我的脸。
“去你的,美死你!”邵美咯咯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