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梅的话引起了我的警觉。邵美真的很伤心吗?是不是也知道了我和少梅之间的秘密呢?心里有些紧张不安,如果真是这样,这些日记应该是邵美写给我看的,而我却只迷恋于和少梅聊天,忽略了邵美的内心。慢慢地打开邵梅的日记,一字一句地看,心中有些说不出什么滋味的感觉困扰着我,又一次让我陷入恐惧。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32)
雨桓,时间越过我的头顶,我飘荡过每一次和你走过的地方……
你让我失望,知道吗?你真的让我失望。独自一个人跑到大街上,很多车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如黑夜中的明火忽暗忽明渐行渐远,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这个被人遗弃的女孩。我抬头,望着路口照明的灯,灯火斜斜地s在我身上。我开始幻想,自己是一个狂舞的女子,在尽善尽美演绎着自己生命,而我却是最美丽的配角,在落幕的刹那间,以最动人的姿态,让结局越过高c,达到极点,可我感觉不到有任何真正属于我的东西。
雨桓,我们所在的房子,似乎离我越来越远,里面有你在和别人谈笑风声。昨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路旁,天飘起蒙蒙细雨,无情地打在我的身上,我想哭,却哭不出来。整颗心像是装满棉花的瓶子,塞紧着,挤得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用双手环抱着自己,没有气息,没有温度。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怕黑怕冷更怕一个人回家。
这天,很好的同学和朋友都在一起吃饭,雨桓,我很高兴,因为有你在,我贪婪了几杯。
我喝醉了。躺在床上,我知道不是躺在你的怀里,我知道你又去上网了,和别的女孩聊得热火朝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一辆红色的汽车穿过我身体,但我没有被四分五裂,我的肌肤完好无缺。我静静地睡在地上像一只沉睡的精灵。雨水把我洗刷得非常干净,泥沙掺杂着腥味的血y随着水向下流去……我看到了我自己,世界突然进入一个静止的状态,街上的车不再行驶,路灯不再闪烁。好几束灯光一同s向我来,我被人们层层地围拢,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我是不是死了?我又问自己。他们以为,我还会活过来。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回不去了,灯灭了,车走了,人散了……
拾叁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也许我对邵美太残酷。
邵美虽然和我住在一起,但我还没有和她有过一次性生活。朋友们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而他们对我的羡慕,我从来就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值得羡慕。说出去怕别人笑话,在大学恋人中间,像我们这样的,全世界也许只有我和邵美。有时候我恨她,也不想理她。她可以是个圣女,可我是个凡人。
我不止一次有过这样的念头,不顾她的一切反抗粗暴地占有她。可是在邵美面前我从不敢放肆,不是不敢,而是邵美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她不想做a,我不知道她是传统还是保守还是在害怕什么。面对如花似玉的邵美,我心里曾挣扎过。饥渴的r体时不时地呼唤着,我无法摆脱她对我的诱惑,可我从没有跨过这一层界线。有时候我也气愤地想过,看看周围幸福的情侣们,哪个像我们,他们都已经光明正大地过夫妻生活了。我曾想过去找别的女孩,可我脑海里总能闪现出邵美投给我的警告的眼神。
很多时候,我只有想像着邵美的胴体,自己吃力地用手解决过,事后总是有种空荡荡的感觉,当我把那些白色y体赶出体外的时候,心里总会莫名地空虚和失落。
麻将搬来搬去数十分钟,说是邵美手气旺,赢了钱。
小学四年级我就听人说,麻将是国粹,差不多代表东方文明。意大利和法兰西的不少俱乐部,人们也以会玩麻将为荣;跟高尔夫球一样,是身份的象征。去年春节,我坐在一个麻师身边看他叫牌和牌,就深深地被祖先折服。我敢打赌:柏拉图的《理想国》真算得上一座图书馆,那么麻将在该馆至少得占一层。
这几天学校放假庆祝元旦,马丽的寝室杀得地暗天昏。自修桌拼成的方桌上,男子汉纵横麻场自不必说,就是纤纤素手,也高来高去,不同凡响。盛情难却,我上桌堆了几圈,却给人家清一色小七对杀得面红心跳,一败涂地。
“今天输,明天赢,没多大意思。”邵美换上场,看她用新崭崭的票子向庄家买码子,坐在她们中间,我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33)
“那倒不一定。正规上桌子的都是精鬼。有输不一定有赢。”上手摸进九筒,邵美一脸j笑。
“我宁肯拿去填股市。”我承认内心想说服她们。
“炒股也是赌。不过是赌得更加狡猾而已。”邵美的对家在师大专门研究蛋生jj生蛋那类怪事的,据说他玩麻将,可以一捆三。出上五张牌,你要什么牌他一清二楚。
“就这道理。说起来读大学也是赌。”下手说着,吃进邵美打出的孤七万,轻轻抽出三筒,半点杀气也不带。
我自知理穷,说不过她们。便不再搭话。她们的嘴却不闲。
“有人论证,胡适之的好多文章都是麻将桌上构思出来的。”
“人家那个写‘轻轻的我走了’的公子,名字干脆叫‘自摸’。”
“小赌能养家糊口,大赌能发家致富。”
真是凡事兴趣一大,真理自然就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