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桓:
望着你消失在门口,心一下子空荡荡的。无聊地在屋里窜了两圈,毫无理由地生起闷气来。
不知你坐的车是否开动,我已经开始给你写这封信了。
那晚独自走了长长的路,想了很多吧。
不管你的结论是什么,也不管是否于事有补,我还是要为我的胡言乱语向你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其实,我何尝不知道情至深处最脆弱,也知道那该死的情不自禁地冷嘲热讽会导致我们感情的危机。可是怎么向你解释呢?我只想说,只因为我太爱你,才千方百计让你感受一下你拖泥带水的爱给我捎来的苦痛。
说到拖泥带水,你是不会承认的。
感情上,你是个只注重过程的人。然而你却惯于以结果来为你的行为辩解。然而两个人的事情,并不一定要做出什么才算是事实。对女人爱用一种挑逗性语言,你以为这没什么,可别人会怎么想?我姐曾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雨桓这种男人,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他以为可到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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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二部分(18)
雨桓,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久的日子了,你还是和张思颖那么热乎,为什么还和那个网上的少梅难舍难分?为什么还跟着林培没完没了地喝酒,还有那么多藕断丝连。难道我对你的爱还不够?导致我们偶尔出现口角你就去找认为更成熟(更完美的)的?我并不是吃你的醋,我只感到它伤了我!
你抱怨我不相信你,可这两年,你细想想,你有什么让我相信的?你明知我是对什么事都过于认真的女孩,为什么还要常常向我撒谎、欺骗我?
我从没这样强烈地感觉到爱你,离不开你。知道吗?你让我害怕——我怕有一天会失去你。
求你看在我脆弱的感情上,体谅一下我。
你的美
掩上门,我走到荒芜的院子。那里已经没有人。连风也不再咝咝作响。只是夜不如先前黑了。稍微留神,看得见白杨树瘦高高的影子空空荡荡地挂在院墙外。我无端地觉得,自己站在了更加漆黑的夜里。
贰拾贰
林培对我说过女人偶尔生生气比较有好处,而且也比平常好看得多。缘浅命薄,在我的单门独院过去的上百个日日夜夜,我一次也没见过。闲暇无聊,便逐一找些堂正理由(比如说邵美情商高,爱情使人心胸宽广)来解释。仿佛还真想不通,天底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恋人愁眉苦脸过日子。
自修完《北山移文》回到独院,门窗大开,绿的窗帘飘来荡去。cd唱着印度尼西亚民歌《梭罗河》。邵美倚在桌上边哼哼唱唱地配着j尾酒,暴露出只有作为女人——而且是介于少女和少妇之间的女人才具备的很体面的曲线美。我轻轻倚在门坎边,沉醉在这片不为我创造却为我拥有的阿尔弥特花园。
邵美穿着新款的白色长毛衣,右手的袖子松松卷起,像山城公园那尊摘花女雕塑,又像秋天傍晚吹过麦田的风。独步学校的希腊鼻上闪烁着甜蜜的光泽,它们半隐半现,小猫一样顽皮。
轻轻绕到她背后,揽住她的腰,我吹着热气说:“小美人,知道你在家,打死我也不会憨痴痴地在图书馆呆几个小时。”
她回头粲然一笑:“你吓死人了。”所有的柔情,完全堆在若有若无的酒窝,满满的,似那口传说中永不涸干也永不外溢的井。
卖牛奶的小贩在马路上高声大气吆喝,不时偷眼我家窗口,若没我这个方头方脑的男人,天知道他要吆喝到哪一年。
“雨桓,angel kiss是第一次配,没可可酒。枸杞酒替的,颜色不那么正宗。你尝尝。”邵美轻轻摇晃着高脚杯。
“我才不喝什么天使之吻。我才不准你去什么大地公司。”推开酒杯抓住她的肩。我狐狸般嗅到一股不祥的气味。
“雨桓,人家不得不去。”邵美放下酒杯,两手绕着我的脖子,飞红了脸,“不得不去呀,合同都签了。”
“签签签,往后怕你工作不起。在哪个年龄做哪个年龄的事。你家送你来打工?天气这么爽,多好的百~万\小!说恋爱的日子。你俗不俗?”
“打工也是学习的一种方式。”邵美笑。杯子里盛满星光,轻易将她的睫毛颠覆,仿佛长夜漫漫。
“胡闹!马丽不是已经证明了这种方式?”
面红耳赤争半天,邵美不但没回心转意,反倒劝我快喝酒吃饭送她去礼堂。两点钟大地公司的车来接她们。
我无动于衷,向楼板翻着一双死鱼眼。
对于爱,我可以迁就;对于女人,却不见得。
“我嫁给你了?”邵美甩出这句话,拎起包,兔子般冲出独院。
我气咻咻地站到绿窗边,她已经跑得无影无踪。白花花的水泥路上,卖牛奶的小贩也不见了。
抬过高脚杯,我狠狠地一饮而尽。
三姑娘回家这天下午,塌鼻子女婿在院子里跳着骂着足足闹到太阳落山才收场,吓得三姑娘坐在我床上脸青面黑大气也不敢出。楚昕儿偷偷煮了几个j蛋过来,三姑娘哪里吃得下,她捋起绣着荷叶边的袖子伸手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