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赶忙提上裤子,嘀咕说:“这死妮子,敲门也不看个时候,尽坏人家好事。”她过去开门,春梅探进半颗脑袋:“姐夫,对不起,破坏了你和姐姐的好兴致。”潘金莲问她有什么事,春梅把一张揉得皱巴巴的50元钞票递到潘金莲手上:“有个客人要走,交了台费,春梅不敢贪污。”潘金莲愤愤地说:“死妮子,交台费你不会先收下?”春梅不紧不慢地说:“可以的呀,可我就想破坏一下姐姐和姐夫的好事。”说过了嘻嘻地笑个不停,潘金莲揪了一把春梅的脸子说:“小蹄子,看我以后收拾你。”
潘金莲重新回到沙发前,挨着西门庆坐下,还在为刚才被春梅搅和的事生气:“这死妮子,完全是小孩性格,凡事只管依着她的性子做。”西门庆揽她入怀,说道:“我倒觉得春梅这女孩儿性格挺可爱的,什么时候阿莲帮帮忙,让我来收了她。”潘金莲说:“你想得美,吃着碗里护着锅里,什么女孩子你都想要沾一指头。”西门庆撒赖皮地说:“这说明我身体还不错呀,不像有些老干部,想干事儿干不了,天天 吃‘伟哥’,吃得身体脱虚。”潘金莲啐他一口说道:“你算什么,哪有资本同老干部比?”西门庆说:“不同老干部比,同花子虚比总可以吧,告诉你吧,花子虚家那个老婆李瓶儿,就帮她老公做成了好几件好事呢。”
听西门庆又提到李瓶儿,潘金莲真有几分生气了:“左一声李瓶儿,右一声李瓶儿,我倒要问问,你同她什么关系?”西门庆依然嘻皮笑脸地说:“什么关系?革命同志间的关系呀。”
潘金莲哼了一声:“别瞒我了,前几天你同她到河清宾馆,野鸳鸯同宿一夜,难道也是革命同志间的关系?”西门庆一愣,马上又转为笑脸:“阿莲的情报机关真厉害,这事儿听谁说的?”潘金莲说:“你别管听谁说的,只说有没有这事?”
西门庆眨巴几下眼睛,毫不避讳地说:“有哇,这事我压根儿没想隐瞒,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我知道你的政策和共党的政策一个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潘金莲说:
“谁有心情同你嘻皮笑脸。”西门庆的手在潘金莲身上摸索,被她一把推开,见潘金莲如此不解风情,西门庆来了个霸王硬上弓:“阿莲你跟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人?明白点说,我压根儿就是个花花肚肠,见了女孩儿,就像苍蝇见了臭r一般喜欢,你在我面前撒什么小心眼?”
听西门庆用这种流氓口吻说话,潘金莲眼睛红了,低着头,只怪自己命不好,西门庆说:“我就这样,是只追求女孩儿的狂蜂浪蝶,你喜欢我们就在一起,不喜欢可以拉倒。”潘金莲无计可施,一头扎进西门庆怀里,撒娇似的说道:“发这么大的脾气作甚,吓死人了,谁说不喜欢了?只要你真心待我好,别的女孩儿你喜欢不喜欢,有你家老婆管着,关我何事?”
西门庆抚摸着潘金莲细嫩的脖子,说了声“这还差不多”,又动手来解潘金莲的裤带,潘金莲一点没反抗,甚至可以说是投怀送抱,主动把西门庆的手拉着,往自己身上敏感的地方探去……正在这时,包房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听声音又是春梅那小蹄子,潘金莲小声骂咧着过去开门,门刚打开,春梅和另一个人一阵风似的卷进来,西门庆定睛一看,春梅身后那人是他结拜的十兄弟中的白来创。没等西门庆开口问,白来创连声说:“不好花子虚被抓起来了。”
02
西门庆吩咐春梅倒茶,让白来创先喝口水,再接着讲。白来创喝了水,歇了口气,神情镇定了许多,他坐下来,一五一十讲事情的来龙去脉。昨天晚上,他和花子虚正在郑爱香儿那里唱卡拉ok,忽然闯进一帮穿制服的人来,不由分说,抓了花子虚就走。起初白来创以为是什么fēng_liú事儿犯了,四处托人询问,准备塞点钱私了,谁知道一打听,才发觉事情并不那么简单,花子虚被抓,并不是桩fēng_liú案,而是因为他继父“花太监”的原因。
花太监在省政府当秘书长期间,经手过几家大企业的发股票上市工作,那几家企业果然不负重望,成功发行了股票,从广大股民身上大捞了一把,顺利上市了。为报答花太监的“滴水之恩”,几家大企业的老板分别送给花太监几万股原始股,以示他们的“涌泉相报”。在如今的官场,这也算不了什么,再说事情已过去好几年了,却偏偏有家企业的头头跋扈惯了,克扣广大革命职工的工资,被革命职工告了一状,并且到省政府门前搞静坐,声势闹得很大,结果那个头头被抓起来,一审问,供出了许多经济问题,其中就有白白送给花太监的三万股原始股。
此案牵涉到的人多,而且其中不少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省委、省政府十分重视,组织了个专案组,对此事进行调查。这一调查,花子虚的末日就到了,继父花太监前两年已去世,他是花太监唯一的法定继承人,上市企业送给花太监的那些原始股,几乎全都过户在花子虚的户头上,再说花太监人一死,茶就凉,上头没人帮着说话,这事儿就全得归花子虚担着。
白来创把事情经过说了个大概,潘金莲在一旁c嘴说:“这也是活该,哪个叫他们这帮贪官无法无天的。”西门庆明白潘金莲说话的意思,是因为李瓶儿的关系,迁怒到了花子虚头上,他没同潘